这时,骆景毅的脸上已经阴云密布,指甲也深深地陷进了肉里,只要胡婶再敢乱说一句话,骆景毅一定控制不了自己,他会让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彻底消失。
“刘立墨呀刘立墨,枉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非常贤惠的女人,并且,因为歉疚我一直对你不错!”窦允儿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因为被囚禁期间饱受折磨,才导致精神恍惚。
而,最不能让骆景毅接受的是,允儿就就被囚禁在他身边,他居然没有一点察觉,任由她被他们摧残成现在的样子。
骆景毅越想心脏就越疼,终于忍不住抬起自己的手,狠狠地在脸上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当场,骆牧渊和骆牧离都愣了一下。
身为男人,他们能体会到骆景毅的自责,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就算了,还让她在自己的身边被人折磨成现在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骆景毅既然爱其他女人,那他们的母亲又算什么?
骆牧渊和骆牧离相互一视,从上次因为要小希兄弟二人出现隔阂以后,他们很久没有这种心灵相同的感应了。此时此刻,因为他们的一个对视,居然又清晰地回来了。
在刹那之间,他们兄弟二人的脑海当中出现了同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份鉴定的结果。
两个人的眸子都是倏然一沉。
没有人能看透他们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就连偶尔能够看懂他们的骆景毅,此刻也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不能自拔。
“你跟我说,到底还隐瞒了我多少事情?”骆景毅厉声一呼,宽厚的手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力道不减当年,厚重的实木桌面都跟着颤抖起来。
“没、没有了!”胡婶哆哆嗦嗦,恐惧的厉害。
骆景毅一个凌厉的眼神甩过去:“你是不是想把我对你的这点情意彻底败光,逼我对你家人动手?”
骆景毅虽然说的义正词严,好像是知道胡婶还有什么话没有说一样,实际上,他并不知道,只是想利用这样的阵势逼一逼胡婶,让她吐出更有价值的东西。
“真的没、没有了!”胡婶心里没底,直觉骆景毅可能已经猜到了她隐瞒的重要部分。可是,这部分真的是太重要了,如果她说出来,骆景毅一气之下说不清会将她抽筋剥皮。
这种状况之下,胡婶只能咬紧牙关赌一把。
只要扛过去就是生路。
“来人,再拖出去打!”骆景毅这回是铁了心要让胡婶一次吐干净。
可是,骆牧渊心生不忍。一来是因为胡婶是她妈妈身边的老人,二来她年龄大了,这样下去恐怕话都还没有问完,人就丢了姓名。
于是,骆牧渊跑出来主动为胡婶求情:“爸爸,胡婶毕竟上了年纪,切不可操之过急,这样下去她很可能会死。”
听罢之后,骆景毅铁青着一张面孔,既没有同意骆牧渊的意见,也没有下命令说要放过胡婶。进来的人就这么僵持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骆牧离冲进来的那些人挥挥手,终于,那些人自动退了出去。
他们本就是骆牧离的人,自然会听从骆牧离的调遣和安排。“胡婶年纪确实大了,何况,她是我已故母亲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也不可能让你把她打死。”虽然这些话毫不掩饰的话很符合骆牧离为人行事的风格,可他毕竟很少说这样多的话
。
骆景毅铁青的脸色并没有恢复:“不要跟我提刘立墨这个狠毒的女人!”
窦允儿之所以会受这样的苦,也是他对刘立墨的错误判断。
这个女人虽然非常的强势,可是,在他的面前总是展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让骆景毅错误地以为,这个女人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有她爱的人。对他的事情不在意,也不会过问和干涉。
原来……这不是是这个女人的伪装。
她的心思竟是这样狠毒!
骆景毅突然为自己感觉到了悲凉,竟然在这么多年之后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这是允儿出现了,他才得知了一切,如果允儿不出现,他百年之后见了她该如何为自己赎罪?
刹那间,骆景毅懊恼的眼泪肆意纵横。
“在儿子面前任意诋毁他们的母亲,你觉得我们会无动于衷的任之?由之?”说这话的是骆牧离,可同时也代表了骆牧渊的意见。
紧接着,果然听到骆牧渊附议的声音:“是的,不管妈妈在别人的眼里是如何罪大恶极,可是,在孩子的眼中,她永远都是最好的妈妈!”
“你们?”骆景毅指着骆牧离的手指不断颤抖,就算是转移到了骆牧渊的身上,仍旧还在不停的颤抖,“你们两个不肖子孙!”
“你想怎么骂我们都可以!”
骆牧离的言外之意,骂他们的妈妈刘立墨就不行。
看着骆牧渊和骆牧离的面孔,一直来,骆景毅就觉得这两个孩子一点都不像自己,此时仔细看来,两个人刘立墨高冷的神态竟是如此的相似。
“难道在你们的心里就没有是非吗?”见到两个儿子如此维护刘立墨,骆景毅难掩失望和失落的情绪。
骆牧渊心存正义,可这正义不包括对至亲,他宁愿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正直的人。
骆牧离不似骆牧渊那样有浩然正气,他护短,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
当然,即使他们这样,也不会助长一切邪恶风气。当年刘立墨错了,他们也不会掩饰她留下的错误,反而会想方设法的去弥补。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