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爷未防身边变生肘腋,被那王处三在地上强行拖着行进了几米远,锦绣的袍子磨的脏兮兮,刺啦啦一声响,袍子已经被地上的石子刮成了碎布条。
全真派的道人,大多性情温和,王处三看来是动了真怒,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他自小在全真派长大,十分仰慕前辈全真道人王处一,便把自己姓名改为了王处三,为人处世道学研究等,无不向王处三学习,现在居然被关二爷的恶劣行径逼出了真火,也用出狠辣手段背后算计了关二爷一记:“哼,都说外五流道门众人,处事从来不择手段,这回我算是见识了,正好,也让你见识下本道人的不择手段......”
温和木讷的道人,被气成这个模样,如同打开了话匣子的酒鬼一般,嘴里唠唠叨叨的咒骂着,一边恨恨的使劲拖曳着法绳,关二爷数次想以手撑地起身,均被他忽然抖动法绳卸去力道,重新使关二爷重重摔在地上。
骨瘦如柴的关二爷,数次被摔打的啪啪作响,恼怒的哇哇直叫,却一时奈何不得。恰逢被拖过柱子附近,关二爷赶紧伸出双手抱住柱子,身体借力一转,让肚腹位置贴在柱子上,身体弯曲成个虾米状,王处三数次用力,居然没有拖动分毫。
这下关二爷倒出了双手,他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先写鬼字,正中写渐耳涂没.下写一从字,从字下向左逆作三圈,下再写一定字,其下向左右作三圈撇下,中间写退字涂没,向上作三提,以鲜血画了个野鬼入宅符,指决一掐,念动咒语:“太阴幽冥,速现光明。云光日精,永照我庭。”
啪的一下,关二爷将左手拍在了柱子上,手起处,那鲜血画就的野鬼入宅符被完整印在了柱子上,一个血手印中间露出了野鬼入宅符,感觉分外恐怖和诡异。
这里可是拜火教的塔下墓场啊,本来阴气就足,还葬有至少九十九位拜火教先辈教徒。随着关二爷的咒语念毕,场内一阵旋风突起,距离野鬼入宅符较近的几个坟丘一阵咔咔作响,居然砰的裂开了。
这几个坟丘的阴灵早就被钟米娜利用过了,她对冯君明施展天欲烟梦的时候就利用了场内附近几个坟丘的阴气,如今,再被关二爷的野鬼入宅符召唤,算是彻底透支了这几个坟丘的阴气,坟丘裂开,阴灵崩出。
随着关二爷的指决一挥,那股旋风奔着王处三就去了,风速极快的卷过王处三。王处三虽在全真教多年,但正统玄门道术,讲究循序渐进,筑基优先,他的祈镶祝福之法,道术礼仪经解倒是修行的不错,偶有几次除灵破邪,靠的也是全真派预制的符咒,对于真正的玄门术法,修为还差很远。
而那关二爷却总是与阴灵邪祟打交道,王处三这就相当于学院派碰上了实践派,临阵经验不足一下就暴露出来,他只感觉恶风拂面,随后就身体一硬,砰的摔倒在地。那野鬼入宅符役使的野鬼,扰人之外,急在求食,人身阳气正是其大补之物。是以,阴风一过,王处三的阳气被吸食大半,身体一僵,往后就倒。
关二爷向后一缩双腿,将法绳从王处三的手中挣出,随着他缩腿的动作,将法绳悠到了身前,伸手三下五除二的解开法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冲着僵在一旁的王处三砰的踢了一脚,将王处三踢得滚地葫芦,张口喷出一口老血。钟米娜赶紧一招手,几个拜火教徒众冲进场内,将王处三抬了下来,交给场外的道人救治,不表。
关二爷泄愤之后,翘起了山羊胡,小眼一眯缝:“学艺不精,也敢临阵反水?哼,自取其辱而已”。说罢,脱下身上后襟已经刮碎的袍子,向外一翻,那衣服里侧居然以朱砂画满了各种符咒,虽然后襟已经破碎,但前襟位置仍然完好,看那符咒,有命宫破败符,七煞符,五鬼符,鬼阻符,塞鬼路符,净坛符等等。
李仙儿和刘文昭看的面面相觑,这老家伙,随身带了这么多符咒。事实上,符咒的使用是要以自身灵力驱动的,不是随便掏出个符咒,贴上就能起效果的,所以,很多修道中人,如无必要,尽可能少用符咒之术,因为用过符咒之后就要修养一段时间,目的是让自己的灵力回复。
关二爷带了如此多的符咒,说明他根本无视使用频率,那李仙儿和冯君明虽然也修有了道心领域,但道心领域的大小是不同的,比如我,虽然崂山道派周玄清说我修有了道心领域,但我实质上还不知道道心领域是什么呢,而周玄清却可以隔着几座山感应到我的道心心灵,这道心领域的差别,就好比周玄清的道心领域如大海一样广阔,而我的道心领域只是个小水泡而已。
看样李仙儿感受到了道心领域的差距,她做手势稳住要继续前冲的刘文昭,心里暗自思索:关二爷若能够无视频率的使用符咒,说明他道心领域蕴藏的灵力十分丰厚,若是接下来以斗法为主,岂不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
关二爷转过身,看着站在那踌躇不知进退的李仙儿和刘文昭,他轻蔑一笑,冲着李仙儿伸出了手:“妮子,我派的八卦盾,你也敢收为几用,速速还来,老道我可饶你一次”。
李仙儿秀眉一挑,从背囊掏出一把赤硝,将其在单尖剑的剑身一抹,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真阳血在剑身上,当当的敲击了几下八卦盾,冲着关二爷说道:“关老爷您也知道我们天策府,本就源自战阵,而且初代红拂女道术通玄,传到我们这一代,依然忘不了充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