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的玄机门机流主事马念阳,见关二爷被破道之一刀火葬和尘爆的气浪所伤,惊呼一声奔了过去,这瘦老头面如金纸,牙关紧咬,嘴角的黑血仍在不断渗出。
马念阳将关二爷揽起上身,从随身的药瓶内取出一粒药丸,掰开关二爷的牙关,合水灌下。再扶正关二爷做好,又一顿摩前胸拍后背的为他推宫活血。见得关二爷后腰处,被一刀火葬撩到的地方,衣衫尽焚,露出一片焦黑,明显被火气伤及了肾腑。
玄机门玄流主事张向天,蹒跚的走了过来,看到关二爷的情况,皱了皱眉,吸了口凉气:“马道兄,掌教的情况太过危险,我们需要速返玄机门救治”,说话间,冲马念阳处要来清水,掐起指决,捏个“水信印”,关二爷后腰焦黑处的外围连点,随后以掌往外一吸,顺着焦黑处烫出一些粘稠的黑液,伴随着烧肉的腐臭,如此反复几次,黑液丝毫没有变清,却痛的关二爷悠悠转醒:“真真痛煞我也”,刚哀呼一声,复又昏死过去。
张向天与马念阳对视一眼,马念阳点点头。张向天将关二爷扶起使其负在马念阳的背上,转身对钟米娜一抱拳:“圣女见谅,我玄机门掌教受了重伤,我们急需返回玄机门救治,对于掌教法术所造成的拜火教的损失,我玄机门愿意进行赔偿。”说罢,看了看拜火教教众看守的金炉图谱的盒子,咽了咽口水:“这次我们算是栽了,再无颜提及争夺金炉图谱,现在只想尽快救治掌教,这就向圣女辞行了。”说罢,就要和马念阳厉害塔下墓场。
钟米娜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环视了一圈群情激愤的众人。
“你给我站住”。李仙儿闻听张向天要带走关二爷,从冯君明身边跑了过来,拦住张向天和马念阳,纤手一指:“我天策府红拂女在此与你玄机门下战书,半年为期,我天策府定登门拜访,你让玄机门整体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对,还有我们。”罗织道门下的无间道金有一,人间道莫京,扶着重伤的花间道冯君明,走了过来:“我罗织道也在此对你玄机门下战书,半年为期,我们玄机门见”。
“嗯,我拜火教也来,”钟米娜开了口:“关老二居然将我拜火教徒众长眠之地炸成了这番模样,是你说赔偿就可以的吗?我教会前去拜山,连同前愁旧怨一起收回利息!”
“哼,我全真教也会前去,让你玄机门长点教训,莫要行事任意妄为”苏醒过来的王处三挤到跟前,他对关二爷拿他当挡箭牌的事情颇为记怀,主动上前约战。
“我们也去,这关老二太坏了,想必你们玄机门弟子也是如你这个各个心术不正,我们也去教训教训玄机门”。刚才被尘爆气浪炸到的几个门派,也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纷纷在此向玄机门下了约战书。
我心里一阵不安:玄机门这回算是把石头扔进厕所-激起民粪(愤)了。我师父马自在漂流在外这么多年,心心念的玄机门,如今竟因为关二爷搞得人人群起而攻之,这算什么?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吗?师父若知道的话,一定痛心不已。
不行,我要阻止这种情况发生。念及此处,我正要挺身而出,一旁的陈道长赶紧拉住我,冲我摇了摇头:“现在群情激愤,不能再起事端了,此时不宜公开你的真实身份。”
我踌躇了下,止住了自己的冲动之念,心里按下决心:“半年时间啊,一定要尽快找到金炉来救治师父,只要师父马自在醒来,以他的博学,定能让玄机门度过此次危机劫难。”
“哎,既然各位心意已决,我玄机门半年后在仰天山恭候各位大驾”,张向天重重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马三爷,您在哪呢?您可知道玄机门现在遇到了多么大的劫难啊”。说罢,排开众人,在马念阳身后拖着关二爷,步履蹒跚的随着拜火教导引人员离开了塔下墓场。
众人目视着玄机门一众离开,收回目光后,李仙儿上前对着钟米娜一躬身:“仙儿谢谢圣女救命之恩。”
“不必。”钟米娜冷冷的回道。她本是忿恨天策府夜袭丹山,造成马自在昏迷不醒,但毕竟事主并非李仙儿,场内斗的激烈时候,又见我对李仙儿十分关切,看着李仙儿这美貌的小姑娘,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当年和陆小雅,再也对其恨不起来,只好故意板其面孔,故作冷漠状。
估计李仙儿知道马自在与钟米娜的事情,天策府抢走马自在的纸牒,还造成马自在昏迷的事情,她也是知晓的。李仙儿上前一步,想要对钟米娜解释一下:“圣女,关于马.....”
还未等她说完,钟米娜摆了摆手止住了李仙儿:“休要多言!”然后冲着八大金刚其中一位一挥手,这位金刚走上前来,呈上了两个盒子。
“恭喜李小姐,这金炉图谱归您了,”说罢拍了拍盒子:“我已取下盒中的火药机关,您可带走放心参详,至于能悟出多少,就看您的福缘了!”
刘文昭一瘸一拐的走到李仙儿身边,在李仙儿的示意下,接过了金炉图谱。李仙儿看着刘文昭,冷冷的说道:“刘道兄,我们的过节,回头自会向您找回。”
刘文昭讪笑一下,没有言语,躬身退回。并解下衣衫将两个金炉图谱的盒子绑缚在背上。
“各位,升炉大会至此结束,金炉图谱最后的归属为,天策府。”钟米娜看着场内灰头土脸的一众道人,又看了看断瓦残垣的塔下墓场:“我拜火教本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