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长沉吟了一下:“我们做为黄雀尾随其后,那么走右侧路?”陈道长直起身形,就要转向石蘑菇的右侧。
我摇了摇头,抬手止住陈道长,顺手将手中的链子锥交还给了孙集福:“虽然链子锥上的灵气波动指向右方,我们的最终方向也是右方,但我想尾随在天策府身后,我们若直接走右侧路,恐怕会成为了捕蚕的螳螂,天策府反到成为了黄雀。”
孙集福担忧的说道:“从石蘑菇两侧的路来看,完全分为了两个方向,万一左侧路最后无法转到右侧路,岂不是白忙一场?”
我打开头灯,顺着石蘑菇左右两侧的路照了一下,路径幽深,望不到尽头,但是可以依稀看到一些天然形成的石柱。我指着那些石柱说道:“别忘记这里是丹霞地貌,石柱,凸丘,石蘑菇等天然的柱形结构撑起了整个狮子窟,这里如同百眼千窟的网状结构,我猜,最后是可以汇到右方的。”
顿地孙插话说道:“你刚不说决策要建立在数据分析的基础上吗?这么这会又靠猜测了呢?”
“是啊,我们崂山道派等这崂山雷击木现世可是等了太久太久了,不想这最后关头出错。”孙集福接着说道。
我用头灯照射了下石蘑菇左侧的路径,一行脚印渐行渐远,其中几个纤细的脚印旁,看着那几个脚印,我忽然心有所动,心有有个朦胧念头闪现。
而且,脚印旁洒落有稀碎的赤硝,我弯下身形,以手指捻动了一下,将赤硝展示给大家看:“我曾和冯君明,李仙儿组队,一起闯那升炉大会的夺宝二关,我亲眼见识过李仙儿遇事难决时候,常常临时起马前课卜算,她就偷摸用了赤硝作为辅助,而且,事后验证,她的马前课确实精准,”我又指了指石蘑菇两侧的路径:“从四眼狗复欣的嗅觉表现来看,天策府居左,关中黄家人走右,李仙儿在这个路口,定是起用了马前课,而决断走了左侧。我想,他就是想用黄家人做为探路的炮灰,她好尾随其后好趁机渔利。”
“那么我们应当走左侧路?尾随天策府?”陈道长听的迷糊起来。
“嘿嘿,我原来还想走左侧路尾随天策府身后,但是,现在看还是走右侧路,也是要尾随天策府之后”。我笑着说道。
大家听得迷糊起来,天策府不是走的左侧路吗?走右侧路如何能尾随在天策府的后面?
“这就是问题所在,若是天策府走左侧路,又如何能尾随在黄家人的身后”?我走到石蘑菇左侧的路径上,俯低身子,以头灯照亮那几个脚印:“大家看,有什么发现吗?”
陆小雅毕竟是女性,心细如发,她盯着脚印了一下:“这几个脚印的脚掌虽然是朝向洞穴伸出延伸,但是,在脚跟部分明显有重叠迹象,好像一个脚印被踩了几次一样。”
顿地孙等也仔细看了一番,随声附和:“确实如此,难道是?”
“没错,从脚印的迹象来看,天策府一行人确实顺着左侧路走了进去,可是,随后又倒退着退了回来,而且是踩着原来的脚印退回的,这就造成了他们确实沿着左侧路深入的假象。”我点点头说道:“李仙儿心机深沉,我估计她是以马前课卜算出路线在左方,然后做出沿着左方前进的假象,来迷惑黄家人,以安其心,实际上,天策府一行人却暗中原路退回,尾随在黄家人的身后。”
“原来如此”,陈道长恍然大悟,天策府的李仙儿心思果然深沉。
“哼,说她是毒妇还差不多。”我咬了咬牙:“她尾随黄家就尾随黄家呗,做出这番设置是为哪般?”我边说边转到石蘑菇右侧路上:“你看这边的脚印,从脚印上看,也是有重叠的痕迹,明显,天策府是踩着黄家人的脚印前进的,我看,他们根本就是包藏祸心。”
“难道不是怕误触机关,所以踩着黄家人的脚印前进?毕竟这样安全嘛”。孙集福看着脚印说道。
“那么,四眼狗复欣在右侧路上嗅不到李仙儿的气味作何解释?她知道拜火教人员有随身带狗的习惯,她隐匿气味是为何?”我摸了摸复欣的头,向孙集福问道。
“这个.....”,孙集福宅心仁厚,从不把人往坏处想,如今也是语塞。
“明显的,天策府在左路倒踩脚印原路退回,右路沿着黄家人的脚印前进,且隐匿气味行踪,天策府就是为了防范后来者,现在,我很是担心他们会在右路上设置陷阱啊”。我看着右侧路幽深的路径,忧心忡忡的说道。
“至少我们知道了前方的敌人是谁,我们也好小心防范,”顿地孙故作轻松的说道:“现在,我们该前进了。”
我点点头:“顿老哥说的没错,知道了只要敌人是谁,我们也好做出有针对性的方案,那李仙儿的机诡百变,且对自己的术法颇为自信,我们也沿着他们的脚印行进,且要步步为营,甚防陷阱。”
大家齐齐点头,倒是陆小雅听我反复提起李仙儿,心头颇为不满,冷冷的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顿地孙偷笑一声,拍亮了头疼,当先踏着地上遗留的脚印,小心的向前行进,我们一众跟随其后,后面人踩着前面人的脚印,亦步亦趋的跟随着。
行进不过五六米,遇到一个凸丘,向右转角大约有150度左右,再走五六米,又遇到一个石柱,导引路线直行向上,我心里默默估算行进的角度,向着身前的顿地孙问道:“顿老哥,我们在第一个石蘑菇直行向右,接着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