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驱散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看了看四眼狗滋尿的地方,并无异常,心中微微放心。“各位,总算有惊无险,不过,这黄志宗用出如此危险的的甲马术,可是不能轻饶了他。”
众人听我这么说,都齐声应和,毕竟刚才被黄志宗追的如丧家之犬,心内难平。
再看被法绳捆扎的黄志宗,眼前的景象吓了我一跳,黄志宗此刻变得须发皆白,皮肤松弛,牙齿脱落,眼神浑浊。短短的时间内,已经从个中年壮汉变成了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要不是从所着衣服来看,差点分辨不出他来。
顿地孙见状,赶紧上前解开法绳,将他扶起坐在一旁。
陈道长生出兔死狐悲的凄凉感:“黄道兄,您这是何苦呢?难道你不知道透支生命力来召唤妖物的后果吗?哎!”
孙集福此刻更显愧疚:“若不是我出手伤了黄志良,他也不会采用刺穴法来透支生命力了,无量天尊!”
我在旁看的不忍,推己及人,看到他们我就想起师傅马自在,虽然中阴气伤身,为了丹山周边村民的安全,仍然挺身而出。这就是慈悲心吗,有大爱,有小爱,小爱爱护身边人,像黄志宗关切黄志良一般。大爱爱护所有人,像师傅为了丹山周边百姓,挺身应对拔阴斗一般。
这一刻我心有所悟,细细品咂,世间事无非如此简单,每个人都是个小磁场,都在影像自己身边的人或物,虽然每个人是独立的个体,但相互之间都存在着影响,这种影响可以是正向的,善意的。也可以是逆向的,恶意的。
但是,什么是正向善?什么是逆向恶?比如黄志宗,从我的角度看,他是逆向恶,而出黄志良的角度看,他就是正向善。善恶并无绝对的,从不同的角度看,得到的善恶论的结果完全不同。
而且,善恶可以相互转换,就比如我们为了自卫,导致了黄志宗的快速衰老,这是我们造成的果,是果中的恶果。也就是我们的初衷的善,变成了最终的恶。
我楞在当地,心中思绪万千,脑中好似出现了阴阳鱼一般,阴阳鱼收尾相交,追逐着循环往复。“这就是所谓的八卦,这就是所谓的道家理论-顺其自然,无为而治。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寄。”
李仙儿见我楞楞的盯着眼前的黄志宗,脸上阴晴不定,走过来拍了我一下:“喂,想啥呢?他现在都这番模样了,你还要不放过他吗?”
黄志宗,哆嗦着嘴唇,嗫嚅半天,见我们听不清他说什么,便费力的抬起手臂,指向躺在场内的黄志良。
我看看场内的伤者,摇了摇头:“你看,祭坛附近躺着天策府的李拂,黄家显宗的黄志清,黄志风。我们这边还躺着黄家隐宗的黄志宗,黄志良”。
“是啊,为了崂山雷击木,已经伤人太多,有干天和了,看看黄家,已经尽没了。”陈道长不忍的说道。
“那就这样”,我看着场内的众人:“我们救人要紧,别失了修真人的本分。”
我见李仙儿有些犹豫,便继续说道:“我刚才做的承诺仍然有效,放心,我们任你去祭坛凭本事取,你若取得,我们再来谈条件,你若取不得,我们可以帮忙。现在嘛,先救人要紧,别忘记,这里面还有你天策府的人员呢!”
孙集福不待李仙儿同意,就先扶着黄志宗走开去,将他与其他黄家的伤者放在一起,看着地上的四人,叹了一声:“关中黄家这次算是栽了!”
那边刘文昭也忙着去照顾李拂。
大家根据伤者受伤情况,各取随身伤药,口服外用一顿为伤者忙活,推功过血忙了一阵功夫过后,除了透支生命而老化的黄志宗,其他伤者总算气息均匀,救治回来了。
“嘿,想不到两世为人啊!”悠悠转醒的李拂看着面前的刘文昭叹了口气。
“你还可以不?”李仙儿凑过去,轻声对李拂说道:“他们允许我天策府先去祭坛取崂山雷击木,你若没事正好,正可帮助我和刘师兄闯闯祭坛!”
李拂警惕的盯着我们:“他们有这么好心?可以信任他们?”
李仙儿脸红了一下,看不出是羞是愧:“没办法,他们有五人之多,形式比人强,已经初步与他们打成了协议”,说完,眉眼挑了我一下示意给李拂。
在一旁冷眼观瞧的陆小雅,初听我允许李仙儿一行先蹬祭坛,就脸露不悦神色。这回再听李仙儿如此说,就撤底拉下脸来,纤纤玉指冲我一点:“苏有友,你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爹的仇你忘记了?为何与我爹的仇人天策府私下里达成协议?”
“嘿,你就是玄机门马三爷和拜火教圣女钟米娜的女儿?啧,啧,啧,”陆小雅围着她看了一圈:“当真是个没人坯子,不过光长得狐狸精模样可不行,想要报仇得自己有本事。”
李仙儿这话夹枪带棒的说的很是阴损:意思你陆小雅有本事自己来找我天策府报仇,靠着狐狸精的姿色迷惑男人,想让别人替你报仇,也就是狐狸精能做的事情了。
果然,陆小雅听的额头上的五芒星一顿狂转。我见势不好,忙上前想要阻止二人之间的无畏争吵。就听陆小雅阴阴一笑,伸手啪的给了我个嘴巴。
我一看陆小雅额头五芒星切变的位置,心中叫糟,想要退也来不及了,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这声音又脆又响,场内众人都看在眼里听的真切。
我脸色一阵青红皂白,感觉挂不住颜面。刚要呛声训斥陆小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