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乡情更怯,李仙儿驾驶着车辆一路轰鸣的上坡下坡,越过山坳只有,山腰中的村落显露出来,这里的房子多数都是半边盖,我看着好奇,刘文昭冲我解释道:“关中地区农村传统的房屋建筑形式就叫房子半边盖,这种房从侧面看,正好是两面人字形房屋的一半。房子后墙高5-6米,檐墙高3米,下雨时,雨水朝一边流。这种—边盖的房子,大家都叫它“厦房”。
车停在了一个空旷的小广场前,广场两侧是连片的“厦房”,广场另一侧朝南的山坡上,依山建有多个窑洞,这些窑洞向阳,背靠山,面朝开阔地带,少有树木遮挡,看起来年头久远了。
李仙儿招呼我们下车,从厦房中奔出几个年轻人,看到李仙儿高兴的欢呼起来,李仙儿也是平易近人的与他们打作一团,看起来亲切又热闹。
寒暄过后,上来几个年轻人将李拂拍醒,抬了下去,我看着李拂萎靡不振的样子,心中不免忐忑,我恍惚间探测到的雷神原型,到底有没有附在他的身上,看他的状态,好似失血过多导致,实际上,真的如此吗?
“愣着干什么?走,找地喝茶去,我可是憋了好久了,嘴里淡的都没有味道了”,陈道长拍了我一把,当先下了车,边走边捶打着后背:“我的这个老腰啊,差点被这一路给摇散架喽。”
遁地孙曾经从隆武府反水叛入天策府,这回算是故地重游,好在他的再度反水入我玄机门,只有刘文昭、李拂和李仙儿知道,天策府的其他人并不知晓。
所以,遁地孙此时堂而皇之的以天策府的身份,邀请起我和陆小雅来:“苏小子,小雅妮子,一会我带你逛逛天策府,嘿嘿,我好歹也算是天策府的一份子。”
李仙儿在人群中瞥了遁地孙一眼,招招手找来刘文昭对他附耳交代几句,然后脱离人群进了其中一个窑洞。刘文昭则领着一个年轻女孩冲我们走来,边走边对遁地孙说道:“顿先生,您入我天策府没有多久,也属于我天策府的客卿,招待客人的事情怎么敢劳烦您”。
说完也不理遁地孙气恼的青白脸色,转头向我们引荐了这个年轻的女孩:“这是仙儿小姐的使女,名叫秦霜,你们太天策府逗留期间,由她负责接待和引领,有什么问题您可以直接找她,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接着,刘文昭也急急忙忙的离群而去。
我拉了拉陆小雅:“看吧,我们刚到就被人看起来了,不过,看护者是个美女,倒也不错。”
陆小雅冲我啐了一口:“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怎么,也要学着当初给我算卦的套路,给她也来一下?”
秦霜见我和陆小雅居然那她调侃起来,尴尬的捋了捋额前的散发,浅笑一下:“您二位就是玄机门的苏有友和拜火教的陆小雅吧,秦霜给您见礼了,欢迎你们来到天策府。”
秦霜有个红扑扑的鹅蛋脸,带着一丝西北特有的高原红,两个大辫子甩在脑后,额前一层细碎的刘海遮挡了半个额头,笑容间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满满的都是生气。
我见人家正式见礼,也不好在做行为轻佻的事情,也忙躬身见礼:“有劳秦霜姑娘了。”
“喂,喂,等了半天了,快上点茶水喝吧”陈道长凑过来嚷道:“怎么你只欢迎他们两个,我们两个大叔就不欢迎了吗?”说完,一拉遁地孙:“顿老哥你还生闷气呢,咱们可都是天策府的客人呢。”
陈道长故意将客人的语音重重的读了出来,意思是说你遁地孙已经是反水出天策府的人物了,不要怪人家这么说,摆正自己的身份。
遁地孙闻听,耷拉个脑袋凑过来:“那个啥,我也要喝。”
秦霜抿嘴一笑:“各位请随我来。”
我们跟着她的身后,走进了一个五孔的窑洞,遁地孙貌似还在意出发前我没有向他请教天策府的情况,如今仍然无视秦霜,越俎代庖的冲我滔滔不绝的讲解着:“现在这是中窑,为正窑,而且还分分前后窑,有1进3开,从外面看4孔要各开门户,走到里面可以发现隧道式小门,喏,你看.....这些隧道式小门互通顶部呈半圆形,这样窑洞就会空间增大”.....。
他口沫横飞的介绍着,我和陆小雅并排而行,乐得听他的聒噪。只见这窑洞的窑壁用石灰涂抹,显得白晃晃的,干爽亮堂。
秦霜将我们一行四人引到方桌前,挥手着人送上开水和茶叶:“你们赶路时久,我先去安排饭菜,你们喝会儿茶,先稍作休息,”说完躬身退出窑洞。
陈道长多日未饮茶叶,此刻迫不及待的揭开茶叶罐,倒出几片茶叶放在手心细细观察,看那外形如梭似毫,皱了皱眉:“难道是汉水银梭?”
我撇撇嘴:“陈道长,您又走眼了不是,这明明是紫阳毛尖!”
陈道长来了兴趣:“苏小道友也是懂茶之人,我还记得在崂山初遇之时,您的一番品评如在耳畔,您是如何认出这是紫阳毛尖的?”
我没有答话,将茶叶罐子转了个个,使带有标识的一面朝向他,只见罐子上赫然写着:“紫阳毛尖。”
陈道长涨红了脸,将手心里的几片干茶叶扔进嘴里,嚼了起来,惹得陆小雅在旁咯咯直笑。
“我说你个酸老道,一看到茶就不能自持了,快点泡上,我们都渴着呢,”遁地孙不满的在旁叫嚷着:“我叭叭叭的介绍半天,早就口干舌燥了。”
开水入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