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咱们要说的事得延后了。”我冲着遁地孙和陈道长无奈的努努嘴,扭头看向走进的白蹄乌。怎么说,她也算是马丹阳调教的徒弟,从师承关系上说,算是我的师姑,虽然昨夜她意图害我,好在因为马丹阳喝破而没有成行。
白蹄乌名义上是李仙儿的妹妹,实际也就是按照入门先后顺序而定,其本身并无什么血脉关系。就如同我师祖马丹阳收养了两个孩子作为徒弟,一个起名马自在,就是我的师傅。一个起名马念阳,就是如今玄机门的机流主事。这种收徒方式属于道门传承的一种方式而已,如子如徒的关系,是以称为儿徒。退隐后的老祖宗和马丹阳收养了李仙儿和白蹄乌,估计也是属于这种关系。
看那白蹄乌高高的发髻盘在脑后,露出的玉颈更显挺拔,这一身素缟衬托的白蹄乌更加的肌肤胜雪,点的红唇就如雪中一朵梅花,分外娇艳。只是此刻,她因遁地孙的言语而恼怒,眉眼中带着些许煞气,却更添风姿。
我一瞬间就将白蹄乌昨夜做法以绞首夺魄丝害我的事情忘之脑后了,只剩下目不转睛的盯望个不停。
陈道长不悦的清咳了一声:“你小子,又开始胡说八道,怎么到哪都盯着美女看个不停,你的道心在哪里?”
“臭小子,你看什么看,再看眼睛给你挖出来!”白蹄乌见我猥琐的盯着她,更加怒不可遏:“要不是青雉他们叫我来请,我才懒得见你,整个一登徒子的嘴脸,呸。”
“陈道长此言差矣,所谓道心更应当顺其自然,本性流露,您刚才所讲,是属于去人欲而存天道,如此,岂不于道门所讲的天人合一背道而驰?”我口中回着陈道长的话,眼神却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蹄乌。
“我就知道说不过你,你总能给自己找到大帽子让自己的行为合理的放纵”,陈道长无奈的摇摇头:“我只想说,放松不是放纵,自由的背后应该是更加严苛的自律。”
我听得心中一震:是不是因为修习养志法灵龟得法,臭肺魄的觉醒释放了我的本质天性?我以前还能压着性子,努力使自己记得师娘钟米娜的教训,俺下决心不辜负陆小雅,可面对李仙儿,秦霜,白蹄乌等一众美女,如今竟是口腹心花。
不过,就如我刚才对陈道长所言,压着自己的本性,失去自我,如何找到本我,真我和忘我的境界,由道入魔,由魔入道,本就殊途同归,我是否需要继续压制本性来维持道貌岸然的形象......。
众人见我听了陈道长的话而陷入沉思,以为我有所收敛,哪知道我张口来了一句:“古人诚不欺我,要想俏,一身孝,白蹄乌,您今早真是比李仙儿还美!”
陈道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愠怒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估计要不是崂山道派掌门师兄周玄清的嘱托,让他诸事随我,估计早就被我气跑了。倒是遁地孙,已经见怪不怪,看着陈道长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在旁边哈哈的笑个不停。
奇怪的是白蹄乌听了我这番调戏之言,竟然没有动怒,反而笑颜如花的笑着问道:“真的吗?苏先生这话说得倒是颇具审美眼光。”
这回可轮到陈道长和遁地孙大跌眼镜了,均惊疑地看着对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倒是我心中明镜一般,白蹄乌在天策府,处于千年老二的备胎位置,什么都被李仙儿压一头,她对李仙儿因妒生恨,对她而言,只要将她比过李仙儿,刺耳的话她也听得无比舒坦,万分受用。嘿,这就是人性的痒痒肉啊,得挠且堪挠。
“你们六骏找我所为何事?”我放肆的目光在白蹄乌身上逡巡着。
白蹄乌不以为意,反而迎合着我的目光挺了挺胸:“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我招呼了下遁地孙和陈道长一起而行,白蹄乌回头点指:“六骏请的是你,可不包括他俩?”
“我们兄弟三位一体,不分彼此,要不我也不去了”,我上前一步,双手搭在尴尬当场的遁地孙和陈道长的肩上:“你看着办?”
白蹄乌沉吟了一下,扭头当先而行:“天下道门入《诸真宗派总簿》者不过八十有六,而我们外五流道门彼此间一直纷争不休,且一直为正统道门所不齿,你为何能将不同道门的人聚在身边,视为朋友呢?难道你就没有门派之大妨吗?”
我身旁的遁地孙和陈道长听闻此话,似乎也有所触动:“平素在你身边没有注意,忽然发现这白蹄乌说的很是切中事实。”
“这就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嘻嘻笑道:“待人以诚,对人以真,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是为得道也。”
“我看你这德性,未来可是很有可能妻吾妻以及人之妻。”在前的白蹄乌奚落着我。
“这个...这个...”我尴尬的挠挠头,不再言语。
遁地孙和陈道长见我受窘,跟着哈哈的笑了起来。
--------------------------------------------------------------------------
我看着面前的窑洞,深感天策府是等级制度森严的地方,昨天去的老祖宗所处窑洞是个五孔窑洞。而天策府六骏的所处位置处于老祖宗窑洞的侧面,正面看是一个四孔窑洞,进去之后由一个隧道小门直达门后的六边形的大厅,大厅的每个角又延伸出一个悠长的甬道,估计这甬道分别通往六骏每人的办公处。
大厅顶部向上隆起,其上绘制着一个大大的六芒星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