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室内的众人闻听老祖宗的惊呼,纷纷奔了过来,警惕的护在了老祖宗的床前,而秦霜,却是几个箭步跳至我身前,掌上挂着罡风直接冲我拍了过来,她嘴角噙着冷笑:“竟敢暗算老祖宗,你小子死定了!”
我连忙急退,从后腰处抽出钢制锥头舞做一团,边退边喊:“老祖宗,你快醒醒啊,再晚一会,小子我就好先到下面去替你开路了。”
听得老祖宗闷哼一声,悠悠转醒:“秦、秦霜,你住,住手,不关他的事”。
秦霜一个倒翻,恭顺的立在老祖宗床旁,一脸的关切:“老祖宗,您感觉如何?我去通知仙儿小姐来”。
“不必了,你们退下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再闯进来!”老祖宗禀退了众人,冲我招招手:“你,你过来”。
我紧张的握着钢制锥头,抖动着锥尾的链子哗哗作响:“老祖宗,不带这么阴人的,我可没有本事单挑一群啊。”
老祖宗没有理我,一脸凝重的表情看得我发毛:“为何你体内有妖气?”
“妖气?老祖宗,你可别吓我”听老祖宗这么说,我也有些发毛:“人的体内怎么会有妖气,再说,朗朗乾坤,谁见过妖?”
“那你体内是什么?我的洞察眼断不会看错”。老祖宗紧追不舍:“你小子休要哄我,我的洞察眼可以直视气海,而且你的气海被人动过手脚,你的气海完全迥异于传统道门的运行方式,其内充满了非道门的灵气,我就称之为妖气,正是这股妖气压制着埋在你脚踝处的追魂火翼的能量池。”
“哦,”我皱了皱眉:“莫非是他?”
“你小子若不老实交代,我断不会将金炉交于你”老祖宗叹了口气,神情坚决的说道:“我已是将死之人,死亡对我来说本就是最终的归宿,虽然我们外五流道门一直不为正统道门所接纳,但我们终究是修道之人,断不可将道门灵宝交付邪魔外道”。
我看着老祖宗,心里却是挣扎犹豫,这可是涉及到玄机门玉碟的事情,从我拿到玉碟后,还从未给外人说过,包括我信任的陈道长和遁地孙都被蒙在鼓内,我咬着下唇,眼神游移不定,一时下不定决心。
“你小子油嘴滑舌,而且又妖气附体,若你今天不能给我个正当理由,说不得老身就要为天下除害了”。老祖宗提高了语调:“你也休怪老身,除魔卫道本就是我们道门的责任”。
“也罢,我可以向您全盘脱出,但是我要求马丹阳也在场,而且我玄机门的纸碟木箱和金炉也要送过来”,我咬了咬牙:“若您能接受我的说法,纸碟木箱和金炉我都要带走;若不能接受我的说法,就随您处置吧”。
“好小子,临危不乱还敢狮子大开口,”老太太嘎嘎的笑了起来:“也罢,你如今身处我天策府,难道还怕你翻了天不成?”
老太太从床头拿起一个传声筒:“有请太爷,对了,让他带着他的那个宝贝箱子一起来。”说罢,在床头侧面一拍,厅内一个地板缓缓升起,看情形,这块地板下方竟是个透明柜子,通过机关藏在厅内的地下。
柜子内装有个古香古色的熏炉状的东西,四个离龙扣将炉盖与路身紧紧扣合,一块黄布垫着炉身的三足,再看那炉身,大肚扁圆,周遭镂刻着八卦图案,上下嵌有云纹;炉盖顶端设置有一个球状提手,四周伴有若干透气孔,隔着透明玻璃都能闻到一股药香。
“这就是金炉?”我目不转睛的围着透明柜子反复转圈观看,越看越爱:“这得值多少钱啊。”
“你说值多少钱?你小子还敢把我玄机门宝器卖了不成?”马丹阳一手抱着个木箱,一手拄着桃木拐杖走了进来。
“你这老东西,为何背着我私下里去接触他?”老祖宗看着马丹阳,不悦的说道。
“嘿嘿,窝在天策府这么多年,能够得见玄机门后人,我也是老怀甚慰”,马丹阳放下怀中的木箱,自顾自的走到透明柜子前,隔着玻璃摩挲着:“因为这金炉,我们才能得续前缘......”。
老祖宗和马丹阳都不说话了,仿佛沉浸在以往美好的岁月中。片刻之后,马丹阳回了回神,以桃木拐杖撑着身体,挪到老祖宗跟前,捋了捋老祖宗枕边的白发,轻声说道:“鹤发三千尺,形影不相离,此世缘未了,他世再连理”。
老祖宗看着马丹阳的目光一暖,颔首笑道:“你这老东西....”。
我轻咳一声:“两位老人家,需要小子我回避下不?”
“你别想借机开溜”,老祖宗瞪了我一眼,对马丹阳说道:“老东西,你可能发现这小子满腹妖气?”
“什么?”马丹阳一惊:“玄机门虽是外五流道门,断不会修出妖气在身,况且他修炼的本就是玄机门的灵书阴符七术,何来妖气?”
“你在怀疑我的洞察眼吗?”,老祖宗自信的说道:“外五流道门各有术法,像隆武府的圆光法,罗织道的听息法,而我天策府最擅长的就是洞察眼,其可直视内里,辨识妖邪无所遁形,只是这小子的妖气内敛,藏于气海而不外露,你才感应不到而已。”
老祖宗牵过马丹阳的手,两人手掌劳宫相对:“你以另一手掌贴他的脐下,我借你洞察眼一观即知”。
我无奈的挪步到马丹阳身前,心里颇不情愿:“你们老两口子,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把我当成实验动物吗?真是恶趣味!”
马丹阳一边将手贴在我的腹上,一边说道:“天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