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是大笑不止:“马老头,你这诗赞写的明明是,利用形彰,切以道隐,还能怪听者都以为刀名就是形彰?”
马自在略显尴尬:“因为确有形彰矛,所以我才因为总被人误认而介怀。
马老头见我饶有兴趣的侧耳倾听,又继续说道:“唐代的修行者中,无论道佛两家还是域外教派,除了刚跟你提及的隆武三匕之外,还有玄门四宝,分别为形彰矛,双尖剑,吴鸿钩和我这把道隐刀”。
当年有人得见过玄门四宝中双尖剑,吴鸿钩的使用者与隆武三匕的持有者的激烈搏斗,才即兴作诗曰:
平明相驰逐,结客洛门东,
少年学剑术,匕首插吴鸿。
由来百夫勇,挟此生雄风,
笑引一杯酒,杀人闹事中。
我听到这,赶忙止住马自在的话头,心道:“我可不想再听他讲故事了,这一会什么隆武三匕,玄门四宝的,我都没听过,吉祥三宝倒是听过,那好像是首歌......,若再听他讲下去,说不动什么刑天斧,轩辕剑,七星灯啥的都好出来了,这货该不是个评书艺人吧”?
马老头估计看出我的怀疑,说到:“你莫要以为我在讲故事,古代的江湖典故那可是精彩纷呈,波澜壮阔的”。
我摊了摊手:“不是我:怀疑,而是你说的故事就是可以,这里有不合逻辑的地方”?
“哦?说来听听”。马自在未料到我有此说,忙让我说下去。
“按你的描述,这隆武府和天策府相杀多年,互相之间势同水火,已是积怨甚深。可从刚才遇袭的情况看,那高瘦施出的是天策府红拂女的嫡传术法,而那胖子使用的确是隆武府的扬文匕首,这不奇怪吗?怎么的,他们两府合兵一处,不当仇家当亲家了”?
马老头闻听此言一愣,对我微微颔首:“不错,你能想到此节,不愧我玄机流机流弟子”。
“可是,你这疑问并不算什么合格的问题,以后遇事还是要多多考虑周全”。马老头说到此处,扬了扬他手里的道隐刀:“我给你讲过我门玄机门遗失世间的法器,灵书,金炉和玉牒,可并不包括这把道隐刀,你以为他是从何而来”?说罢,笑而不语的看着我。
我为止默然,是啊,自从有人类历史以来,就从未断过争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情仇,所以,自古名器有德者居之,也可以说拳头硬者居之。
马老头看出我心中所想:“是啊,你看这扬文匕如今落在你的手中,就该知道自己实在不该问出刚才的那种幼稚问题,现在你扬文在手,难道你也是隆武府的人吗”?
我心生惭愧:“师傅,我又自作聪明了,您请继续说,让我知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保证洗耳恭听”,言罢,连连眨动我那不大的双眼。
马自在不觉莞尔:“都说枭雄是知错改错不认错,我看你这更厉害,知错改错还能让别人不觉得你有错”。
“嗯?刚才说到哪了?你这一打岔,我都忘记说到哪里了,要不咱们从头来吧,从前啊....有个秦王叫李世民”。
我一翻白眼,躺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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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自在开回了玩笑,心情舒爽,继续说到:“我在录你为我玄机门机流弟子时,曾跟你讲过,我们属于不入《诸真武宗派总簿》的外五流之一,至于其他四家嘛,你刚刚又知道了两家”。
“莫非天策府和隆武府也是属于外五流的”?我惊讶的问道。
“是的,这外五流就是,双府一玄机,拜火一酷吏”。
“嘿,师傅说话总是合辙押韵,听起来就如同讲评书嘛。”
马老头无奈的朝我的脑袋敲了一记:“多了解典故,利于以后得江湖行走,这些前人经验可不是有的途径轻易学得的”。
“为什么这五家被称为外五流,除了本身没落外,不被时人所认可才是根本原因,比如双府一玄机,这是居之庙堂之上,为统治者所倚重的道门,其他玄门中人以为是我等是朝廷鹰犬,自然看低我们,殊不知,身外官府好修行的道理。比如,其他道,释同门,修行度人只可一人一人来,救赎人也是一人一人来,而我们身外官府,纠正当权者一个错误的政令。那可是挽救了成千上万的人,你说,谁修的功德更高呢”?这就是身外官府好修行的道理啊。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么,拜火一酷吏,又是两个什么门派?
“拜火嘛,就是拜火教,属于外来品,唐朝时候开始传入西域并渗透至中原,其并没有如佛教一样结合了本土文化而转化为大乘佛教,所以,这拜火教是屡受打压,却死而不僵,是为外五流之一。
而一酷吏,可不是有什么酷吏门,他们自称为“罗织道”,尊崇《罗织经》,此道门人专攻仕途,且尤好刑狱,故多为酷吏,比如有名的来俊臣、朱南山、万国俊等酷吏,都出自罗织道门下,事实上,他们才属于真正的朝廷鹰犬,没个朝代的统治者都是对他们又爱又恨又欲罢不能。
这就相当于外五流中有四家都身在庙堂,一家为外族入侵,这四家里面又有专司刑域的,所以,从唐到今,彼此纷争不断,持续内耗,再加上正统玄门对我们的挤压,我们更是逐渐势微,如今已到了濒临绝迹灭门的境况了。
我暗暗记下这外五流的历史,按照如今的情况看,天策府的人和隆武府的法器都已现世,说不定哪天就会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