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催动着心海泛波细细探查,到底有什么在阻挡在马老头的前方?
马老头这平房小院,处于丹山北麓,院内有不少枯枝败叶,这在农家院来说是很常见的。但是心海泛波的回潮带来的信息,却让我有一丝异样,在门前两米处有两根小圆棍,显得很突兀,这两根小圆棍就类似古代衙役的水火棍,只是并没有如同水火棍那样一头涂黑,一头涂红而已,却是和水火棍形状一样:上半段的截面为圆,下半段的截面为方,这明显就带有了人为修剪的痕迹。它们细小的如同筷子长短,乍一看,以为其本身就是那枯枝败叶的一部分,若非心海泛波,绝难发现这两根形状有异的小圆棍。
这两根小圆棍一根斜立,一根平躺,却间距有一米有余,正位于马老头的正前方。莫不是这两根小圆棍有什么古怪?探查完毕,我收了实意法腾蛇,取过黄纸匆匆绘制了一张甲马符,就是我之前绘制过的那种蛇形甲马符。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虽然这甲马符是按照我的理解瞎画的,但是能起作用就行。
我意念一动,却是胸口一疼,刚刚我幻化的灵蛇被毁,导致我心脉受损,口喷献血,此时又是勉强撑着画了第二张甲马符,注入的自身灵气也是不足,勉强役使着甲马符幻化成形,却再无刚才那种狰狞的大蛇模样,而是变成了细细软软的如同面条一般的小蛇。
我叹了口气,小蛇就小蛇吧,姑且看看是否能起作用。我役使着小蛇来到门前,由于门扇早已被那矮挫踢坏,小蛇滋溜溜的顺着门缝游弋出去。我本想让小蛇去探查下那圆木棍,可是,小蛇刚出了屋去,就感觉与我的联系越来越弱,好像马上就要失去感应,我大惊失色,赶忙役使小蛇回转,却已是不及,瞬间断了与小蛇之间的感应。
我心念马老头的安慰,顾不得再联系小蛇,提了扬文匕就冲了出去。我刚迈出房门,就感觉周围的空间环境瞬间变化,身体如堕入云里雾里,脚下似棉花一般软软的难以平衡,四周皆为白茫茫一片,难以分辨方向,我心里一惊,马上止步后退,可环境并没有变化:“奇了怪了,我的身后应该就是门口,为何退后几步却无法回到屋内”?比时,想要再前行,却如陷沼泽,身体好似灌铅一般,难以移动分毫了。
“马老头,老马头,师傅啊.......”我大声呼唤着他。
可声音发出后就泥牛入海一般,按理,喊声应该有回声传出,可声音就是这么突兀的消逝了,这太违反常识了,我不由的心慌起来。
“临!”马老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看来九字真言倒是可以穿过这云雾透出来啊,可我身在雾中,与身在屋内听起来的感觉却不同,现在听马老头的九字真言念咒声音,就好似隔了几座山之后才传过来一般,隐隐约约的时隐时现。
我学着马老头的喊法,也喊了几遍九字真言,却丝毫传递不出声音,我气恼的挥舞着手中的杨文,感觉杨文周遭空间的雾气稍淡,不知是因为舞动而带起的风造成的,还是杨文本身具有退避灵气的功能造成的。
既然走不动了,就索性不走了,我盘坐在地,以实意腾蛇法感应周遭物事。进入内视,心海泛波延伸出去,发现我还是坐在门口,我和马自在之间只是间隔两米有余,中间就隔着那两根小圆棍。可一旦以ròu_tǐ感官去感知,却如陷幻觉。
哎,想必这院内被人下了阵法,以至于身体感官失去正常感知能力了。
正无可奈何间,我忽然想起来,我的身上带着马老头画的替身符呢,我已然了解了他在符胆内做收尾的手法,可以轻易盗取他的替身符的指挥权啊,
想到这里,我从心海内延伸出一丝自身灵气,按照符胆内的收尾,与我替身符内的符胆内灵气团建立了联系。
此时那马老头刚刚念了第四遍的九字真言,收势了宝瓶印,正低头急喘,身形却是逐渐靠近了那两根小圆棍的其中一根,看来,马老头也知道事情古怪在于那俩小圆棍,正一点点的想办法靠近它。
我赶忙以灵气展开我的替身符,替身符幻化的身形浮现在面前,我不断的将自身心海内的灵气注入替身符幻化的人形内,人形颜色渐渐转浓,似有实体化一般,我将杨文交于人形右手,这灵气凝聚的人形,居然真的托举住了杨文。
在我过度注入灵气之后,人形开始急速膨胀,我导引握有杨文的右手,以右手作为气息的引爆点,人形气团猛然爆开,震开了周围的浓雾,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那杨文如同绑了火箭一般,挂着风声急速的穿射而出,叮的一声,撞开了那斜立着的小圆棍。
我和马老头之间的空间,豁然开阔,我们互相看到了狼狈的彼此,马老头喘息着赶紧迈步走过来,与我汇合一处,一把拉住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如此厉害”,我心有余悸的赶紧向他询问。
“果然是天策府寻回来了,这就是天策府的手段。名曰天门阵,应该是他们逃走时候所设,我一时大意竟然为之所乘。
“天门阵”?
“是的,小说演义里的杨家将的故事,就讲了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的故事,这天门阵是红拂女所传,据说是天策府四十九阵中的第一阵,只要以十二根小圆棍顺手插在地上就可摆出,在外行看来,这些小圆棍是一点规律也没有,东一根,西一根的,有正的有斜的,仿佛随便乱扔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