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门派成见禁锢了道心.......被门派成见禁锢了道心.......”。陈老道反复念诵了几遍之后,眼神愈渐明亮,从官帽椅上长身而起,一个稽首拜了过来:“想不到苏小道友,年纪轻轻,这番言论却是堪称真知灼见,正如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这玄门道学也是如此,岂可人为分隔为正邪两派,所谓道法自然,我这门派之见,首先就不够自然,何谈修行,何谈修行啊”。言罢又是一番长吁短叹,颇为沮丧。
我心中暗叫侥幸,这番话本是马自在品评外五流道门与正门道统之见的区别,我只是稍加润色,搬过来套用给了陈老道而已,见他被我一番言辞说的意志消沉,赶紧说道:“前辈不可妄自菲薄,殊不知,朝闻道,夕死可矣”,话一出口,感觉说的不对,又赶紧纠正:“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道是方向,术是进程,陈前辈是崂山道派新锐,风头正劲,术已有成,只要稍加修正方向,定可一鸣惊人,修道有成的”。
陈老道被我说的转忧为喜,哈哈一笑,散去愁云,为我和顿地孙续满茶盏:“两位,我陈某认可你们了,你们可以留在我这,但是我得通禀下主事师兄才行,关乎苏小道友的身份,我怕主事师兄仍会刁难与你,放心,我定然为你尽力斡旋,两位稍候,陈某去去就来,两位可在我这观内游览一番,中午自有道童送来斋饭。”说法,一个拱手反身出门而去。
我和顿地孙面面相觑:“这算怎么回事?”
“他应该是去求得主事师兄的同意,我想,我们作为拜山的道友来访,他们出于礼数不会对你的身份苛求过多,看着陈老道刚才这番考量,定是与玄机门法宝现世的事情有关,他想找些可靠的伙伴同行吧,所以,一开始尽力想将你剔除在外”。顿地孙猜测着。
“最好如此,我既然不方便显露玄机门弟子真实身份,冒用罗织道弟子来此,就要以假乱真,而且要显露真才实学,才能打消他的顾虑”。我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吧唧吧唧嘴说道:“走,去游游这蔚竹庵”。
我们走在道观深处,看着道观的屋脊从松枝下探出,虽是春节刚过不久,春天还未到,但是松树翠绿,隐现一幢幢青灰的古朴的道观,颇为幽静。这里地处崂山支线,游人不多,偶有游人到来,也是走马观花的颇感失望的快速离开,以为这里比起上清宫,玉清宫等大观来说,却是寒酸了许多。
这蔚竹庵占地确实不大,我和顿地孙片刻功夫,已经绕了蔚竹庵一圈,来到门口,看到两个学生打扮的女生正围拢着门前的石碑观看。见美色迈不动步,这是男人的通病,见顿地孙扯着我驻足在侧,我也乐得如此。
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声,念着石碑上的文字:
柳台石屋接澄潭,云雾深藏蔚竹庵。
十里清溪千尺瀑,果然风景似江南。
念罢说道:“小雅,可惜了,现在是不夏天,看不到似江南的美景了”。
“静姐,不要紧的,这冬春之交,萧瑟中带有春意,也是不错的意境”。说罢,转身指向松枝下探出的屋脊:“你看,这些屋脊上还蹲坐着各种小兽,好有意思,来,静姐,我给你拍个照吧,呐,你就站在这,对,再往左挪一点”。
那个静姐退后几步,倾斜着身子摆出了个剪刀手,小雅转身举起相机,对着静姐咔、咔的一顿连拍,拍罢,将相机呈给那静姐看:“呐,看,多漂亮”。
这叫小雅的,面如满月,两颊绯红,头带着一个白色的耳包,满头青丝被耳包的连接带压的整整齐齐,额前一抹刘海垂在眉上,那叫静姐的,尖尖下颌,眉黛如画,一头短发掖在耳后。两个女生咯咯笑着,讨论着照片的好坏,一幅勃然的青春气息,让人分外感到生活的美好。
我俩正欣赏着面前的秀色可餐,却见陈老道施施然的从远处山路拾阶而下。顿地孙赶紧以肩膀撞了我一下:“嘿,小子,你不是冒充花间道吗?若是这等时刻不作为,定叫陈老道对你身份起疑,别让刚才的努力白费了哦!”说罢,向前面的两个女生努了努嘴。
我一脑门子黑线,搭讪女生是个男人都好此道,可这为了向别人证明身份而去强行搭讪,这未免太做作了吧。
看着越来越近的陈老道,我只好强做镇静,轻咳一声,迈步向前。
“两位美女好,我看到两位对着道观拍照,可否让我一看?”
“你要干什么?这里又不是不允许拍照,为何要给你看?”那个叫小雅的,收回相机,警惕的看着我。
我见她俩这么警惕,定然将我当成了胡乱搭讪的登徒子了,赶紧说道:“两位别误会,请听我解释,我是修道中人,刚才见姑娘拍照,怕姑娘将神兽拍入其中,恐影响姑娘运道。
“哦?”听我这么一说,这俩小姑娘果然放松了警惕,那小雅小心翼翼的将相机递了过来:“请您看看,会对静姐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我接过相机扫了一眼,那小静正站在蔚竹庵的一个屋脊的下方,头顶上方的屋脊,并排列了五个小兽。
我回头指着那屋脊:刚才听小雅姑娘说,这屋脊上蹲着几个小兽,很有意思,所以才要这位静姐与其合影是不是?
两位姑娘一顿猛点头:“请您快说,有什么问题吗”?
“嗯,这些小兽可是大有来历,你看着脊端领头的这位,名为骑凤仙人,传说是齐国的齐王,一次作战失败,来到一条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