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顿地孙与周玄清聊的正欢,却见陈道长背负一柄古朴的宝剑,领着另一道人走了进来,两人躬身向周玄清施礼后,又向我和顿地孙介绍道:“这位是崂山道派白云洞主事孙集福”。孙集福也是一副道士装扮,与陈道长年岁相仿,一身精肉,静气十足,看起来是个练家子。
我们互相介绍过后。周玄清说道:“各位,刚刚关中黄家有讯传来,说是二月初一在拜火教有升炉大会,是与寻找玄机门金炉法宝的线索有关,据说是一张图谱,拜火教邀请外五流道门齐会,并扬言,感兴趣的道门中人都可参加,有福缘者得之。如今已是快到正月十五了,我准备等节后,就派陈师弟和孙师弟参与,即使得不到图谱,这也算是与天下同道交流的机会,而且,听陈师弟说,两位对此事也有兴趣,恰巧二位又是外五流道门中人,正是合适,可一同前行。”
陈道人和孙集福赶紧起身:“谨遵陈师兄法令”。
我和顿地孙面面相觑:这拜火教发帖邀请外五流到道门参与,早知道这个讯息就不来崂山道派凑热闹了,我们各回各家岂不省事,直接参与就是了。奈何这顿地孙是个反水的隆武府弃徒,而我又是才入玄机门两三个月的生头,连玄机门的门朝哪开都找不着,看来还得傍着崂山道派的大腿,和他们一同前往是正途。
我和顿地孙也赶紧起身,抱拳拱手:“我二人愿意同行,谢谢周道长肯给机会。”
周玄清笑而不语,目光如电,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摇了摇头,示意我等坐下:“小道友自称罗织道分支花间道的人,我看未必,不过,你既然不说,我也不问,”转头对陈老道说:“陈师弟,我感应到了小道友的道心领域,你可以信任他。”
陈道人听的大惊,张口结舌的说:“他....这么年轻居然修出了道心领域?”孙集福也满是惊讶,看向我的目光也炙烈起来。
我尴尬的笑笑:“说实话,我并不理解周前辈所说的道心领域,也许是凑巧吧。”我赶紧岔开这个话题:“这拜火教搞的什么名堂,金炉不是玄机门的法宝吗?拜火教出来散播什么金炉线索,金炉虽然现在是无主之物,但这宝器的来历大家都知道,原属于玄机门的,我看拜火教没安什么好心,借着金炉线索现世的噱头,是要故意挑起外五流道门,乃至天下道门的争端吗”。
在场的几位都好奇的看着我,我这不满表露的太过明显,难怪周道长几番言辞下来就肯定我不是花间道的人,事实上,这宝物失传已久,再出现已成有德者居之的局面了,而且,各派知名的法宝,被抢来抢去也是常事,所以他们一个个眼神有异,如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我。
我赶紧解释:“我是说,玄机门知道这消息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必然倾巢而出力争取得金炉线索的图谱,如此一来,就必然与外五流其他道门为敌,乃至于与会的所有道门为敌,届时,各派争执不断,纷扰不堪,也堪称道门劫数了”。
孙集福点头说道:“却是如此,我们此行,不止有两位相助,到了关中还有黄家人的助力,所以,我们最好能做到趁乱取胜!”
“关中黄家?是道门何派”?我好奇的问道。
“黄大仙的名号听过没?”孙集福反问道。
“胡、黄、白、柳、灰中的黄大仙?当然听过”。
“噗”,在场的周玄清,陈道长,孙集福和顿地孙都将口内的茶水喷了出来,周玄清以手掩面,肩膀抽搐不止;陈道长和孙集福则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而顿地孙则尴尬的看向他处,做出与我不熟的样子。
“咳,咳,”孙集福干咳了两下:“不好意思,是我表述不清,苏小道友您说的是北马仙中的黄大仙,与我说的黄大仙不是一回事”,孙集福挠了挠头,有些无奈:“您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黄大仙了”。
“这个还是我来说吧”周玄清止住笑意,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的我:“小道友莫要奇怪,孙师弟说的黄大仙不是您理解的黄大仙,说起这黄大仙,倒是与我派还有些渊源。”
看来是我误会了,我赶紧尴尬的抱拳:“还请道长赐教”。
“嗯,这个说来就话长了,现在天近中午,让道童送来斋饭,我们边吃边聊吧”周玄清说道。
席间,周玄清向我们详细介绍了关中黄家的情况:
这关中黄家虽非知名道派,却是家传的道学,刚才孙师弟问及的黄大仙,指的是关中黄家出名大仙黄初平,其踪迹主要在浙江金华,后来经后人传道,现在港台也多有其祠堂。而这黄初平,包括他的哥哥黄初起,据说二人都得到成仙了,现在在金华仍有其当年的遗迹如指石为羊,点石成金等,但他们属于关中黄家的后辈,往前推可以推到唐末,一位有名的人物“黄巢”。
我一听,果然与我当初推想的一般无二,我玄机门法宝遗失就是在黄巢的时代,且看这周道长如何介绍崂山道派与黄巢的渊源。
周玄清放下碗著,继续介绍到:“我们看唐前的朝代史,有史学家评论:亡汉者黄巾,而黄巾不能有汉;亡隋者群盗,而群盗不能有隋;亡唐者黄巢,而黄巢不能有唐,可见黄巢的破坏性非同一般。这黄巢,是曹州冤句人,也就是今山东菏泽人,出身盐商家庭,善于骑射,粗通笔墨,少有诗才,黄巢五岁时候便可对诗,但成年后却屡试不第。
一时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