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宗看着手里的分组纸条,对于黄家显宗的黄志清和黄志风稍微商议了下,转头对陈道长说道:“陈道兄,我黄家所长不再推演和预测,贵派崂山道术玄妙,从五个盒子中选择两个出来的事情,就全凭道兄安排吧,我黄家决无意义,所选结果全依崂山道派来定”。
陈道长微微一笑,“贵派先祖黄巢,也曾修习崂山术,算是我崂山一脉,贵我两家历史渊源久长,我崂山道派本不该推辞,但是你要知道,你我两家所学本经源头是一致的,我崂山道派玄术中,虽也有推演之术,但我和孙道兄都未精研过此道,若强行出手预测,一旦有误,可就连累您黄家也一同出局了”。
黄志宗一愣,万未料到陈道长事到临头居然推辞,为难的说道:“那陈道兄的意思?”
陈道长指了指我:“何不让苏小道友试试?”
“什么?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还是花间道的浪人,陈道兄切莫儿戏!”黄志宗惊讶的高呼出声。
黄志宗的声音挺大,瞬间引得罗织道方向的三人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冯君明,你们花间道下还有其他下山入世的门人弟子?”长相平平的无间道门人冲着大帅哥模样的人问道。
“金有一,这人我从未见过,哼,什么人居然敢冒充我花间道,我看崂山道派也脱不了关系,等夺宝一关结束后,让莫京去会会他”。说罢那冯君明咧嘴笑了一下,那容貌甚伟的帅气容颜,挂着浅浅邪笑,真是邪气十足。
“从他们刚才对话的方向,可以看出这花间道的叫冯君明,无间道的叫金有一,人间道的叫莫京,罗织道的门下三道,惯好投身刑狱行业,你要小心,你没发现他们同门之间说话都毫不客气,都直呼真名,就是为了坚定道心,假若有一天同门触犯刑狱落到自己手里,也一样的铁石心肠。你要小心他们,哎.....”顿地孙提醒了我一下,说完叹了口气,似乎后悔不该同意让我冒用罗织道弟子的身份,殊不知,这罗织道残暴邪恶,一旦被他们盯上,绝无好果子吃。
“刘师兄,这个人你不说他是?”天策府的那个美女冲着刘文昭问道,话未说法就被刘文昭止住了话头:“仙儿师妹,此事后说”。
周围这些人的话,虽然是本派内的私语,但在场众人那个不是精通术法之辈,黄志宗听的满耳,是一字未漏。不由得惊疑不定的看着我:“你是假冒的花间道中人?你混到我们中间,到底寓意何为?”,说罢用颜色示意周围的黄家人,看样是要对我动手了。
我刚要辩解,孙集福凑过来,止住想要当场擒下我的黄家众人,附在黄志宗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派主事师兄说感应到了他的道心领域,说他可以信任。”
“什么?周玄清道长说他修有道心领域?”黄志宗更是惊讶,话未说完赶紧捂住了嘴,生怕把声音漏了出来。
“嗯,我崂山道派的选择也由他苏小道友来定,至于你黄家,你自己决定吧。”孙集福淡淡的说道。
黄家显宗和隐宗的人,面面相觑,俯首帖耳的计议了半天,黄志宗尴尬的将分组纸条了递了过来:“我们黄家同意崂山道派的决定,之前请恕我们眼拙,现在请苏小道友展示绝艺,让我们也有观摩学习的机会。”
我默默看着黄志宗,也不接他递到眼前的分组纸条,半晌,摇了摇头:“对不起,周玄清道长抬举在下了,此事我也无能为力。”
我的意思是:“奶奶的,之前诸般瞧不起我,现在少爷不满意,不干。
黄志宗愈加尴尬,涨红着脸看向陈道长:“陈道兄,您看。”
陈道长眯着眼睛,高深莫测的浑不在意,孙集福也是不理不睬。我知道崂山道派来这,根本就对玄机门的金炉图谱不感兴趣,他们在意的是否能顺道或者有机缘在封禁山找回遗失的“崂山雷击木”,参加这升炉大会反而成为其次。
黄志宗无奈,凑到近前,低声说道“苏小道友若有本事带我黄家通过第一关,黄家就算欠了您一次,此后在不违反道门原则的前提下,但有差遣,黄家定还您这个人情。”
我心里暗自盘算:“道门中人重诺践行,卖黄家个人情,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想到这里,我抬手接过了分组纸条:“黄道兄客气了,既然崂山道派和关中黄家都信得过我苏有友,我就勉为其难试上一试,诚如黄道兄所说,在下年纪轻轻,必然道术浅薄,若真是测不中的话,还望黄道兄多多海涵啊”。
“无妨,无妨”黄志宗抹了抹额头,将这重任交给我,他委实放心不下,只是崂山道派不接,他们又不擅长此道,万般无奈只能将一线希望寄托于我,虽然嘴上说无妨,心内确是十五个吊水桶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我将分组纸条交给顿地孙后,环顾四周看看其他道门都在作何打算,嗬,当真是大开眼界:
顿地孙指了指隆武府的方向那个叫顿地钱的道人:“这是隆武府的观光法,身心入静之后,即将两目之光收回,似观非观,止于祖窍之前。这个“祖窍之前”,不在身内,亦不离身外,就在眼前约一寸二分的位置。“观光法”,是为了聚起自己的元性。元性聚起,自然就会见光。但是这个境界是自然的,万万不可追求;如果追求,也会见光,但为幻境,非为真性。
许多炼此法的隆武府弟子,往往就在这里进入魔境,不自觉察,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