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子、靳志忠……”郭队夹着烟,仰着头,靠在沙发上,似乎在把有些信息往起串。
“行了,郭哥,别在哪里浪费脑细胞了,我可以打听‘案情’吗?”张小北看他那个费劲的样子,觉得有点意思。
“打听什么案情?”郭队瞟了张小北一眼。
“没案子你在这里发什么愣,烟灰掉了一地毯。”张小北问道。
“哎——滨州最近事情多,跟你说说也无妨,不是什么秘密。”
“凤城县有个志诚煤矿,私人老板的,60万吨,这不是前段时间换主了,说是贝者搏把煤矿输了。”
“本人没有报案,但是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拉倒。”
“我们也询问了当事人,当事人的说法是煤矿没钱,经营困难,把煤矿给兑出去了。”
“至于别的,讳莫如深,一副不愿意提起的样子。”
“这个煤矿现在的经营者表面上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没有违法记录,我们也不能打草惊蛇。”
“当然了,我只是给你举个个例,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什么煤场老板之类的输得连内库都没有的多的去了。”
“有的现在连人都找不到。对对对,就在你们金盛集团拉煤的那个缑什么玩意儿。听说了没?”也许郭队知道的远不止这一点,但跟张小北只能蜻蜓点水地说。
“知道,我昨天见红中了,好几个跟上贝者搏都完蛋了。”张小北掐灭了烟头。
“现在我们侦查的方向在秦省,也就是说综合起来,滨州这帮代理奥们和网络贝者搏的人,他们的上线在秦省。”
“然后综合另一条线索,滨州地区的d品很大一部分是从那边流传过来的。”
“所以我们怀疑,这是一个利用贝者搏和d品对煤矿资源进行掠夺和非法占有的犯罪集团……”
郭队说道这里,张小北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样,抬了抬手。
“郭哥,不仅仅是煤矿,秦省还有钢厂的老板把钢厂也输进去的。”
“他们是对全行业的掠夺,什么挣钱干什么,什么挣钱抢什么。”
“另外,郭哥,你一说还涉及到d品,这个,和赵洪贵的牺牲,有没有关系?”
呃,张小北这是什么思维,跳跃的也有点太快了吧。
“不清楚。”郭队没有直接说“没有”,而是含糊其辞地说了个“不清楚。”
这句话听得张小北就瞪起眼睛了:“不清楚,那就是可能有,而且可能性还很大,只是你不想告诉我了?”
赵洪贵的话题,张小北和郭队在一起的时候是尽量避免的,一个是同学,一个是战友,这个“伤疤”是两个人共同的。
“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张小北这个时候有点怒,赵洪贵那么年轻就牺牲了,这在张小北心里一直是个坎儿。
“我想让你帮我。”郭队正色看了看张小北,眼神无比坚定。
“算给老鬼报仇吗?”张小北狠狠地问道。
“与公不算,与私算。”不过这个时候,郭队又转过头去,“你可以不答应。”
“我答应。”真特么干脆。
这么没有一丝考虑和含糊的回答,确实让郭队吃了一惊。
张小北什么身价,他郭队能不清楚吗?但是张小北的收入都是合法收入,这个你挑不出毛病。
人家犯得着蹚这趟浑水吗?
可是话说,要是指望j方内部派个人,化妆侦查,打入敌人内部,就算演技再好,对不起,您根本就没有“老板”气质。
那帮子人的眼睛多毒辣呢。
可是人家干的是掉脑袋的买卖啊,能不“毒辣”吗?
这张小北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能不意外吗?
“为什么?”郭队问道。
“那你为什么当警察,赵洪贵为什么明知道危险还去执行任务?这就是你问我的‘为什么’!”这个回答是最有说服力的。
不是光j察和军人有着崇高的理想,我一个老百姓,一样有。
当然,张小北想的也很明白,自己已经置身于秦省那个环境中了,现在已经被“盯上”了,那么已经是人家的目标人物了,千方百计拉你下水,那是迟早的事儿。
除非你现在就离开金盛,离开秦省子公司。
可这还是张小北吗?“北爷”我这张脸可不是屁股。
更何况,人这一辈子总要遇到点事儿,遇事儿就躲,总有一天你躲不掉,谁让你有钱呢?
另外一点,赵洪贵的事情,张小北咽不下这口气。
再者,人家的目标既然是煤矿,那就是说金盛的这两个矿,人家是不是也已经看在眼里了?既然遇上了,那一样是躲不过的。
指望人家出钱买,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就不是人家的路数。
你能天天换董事长吗?
是的,这金盛集团秦省子公司只有张小北的一点干股,大部分股份是掌握在金盛集团手里。
按理说,你就弄个张小北,就把煤矿弄走了?
可是到时候张小北你欠账了吧,行啊,把你们的一些高管都给我拉下水来。
你说你张小北到时候怎么办?
如果没有金盛,能有你张小北的今天码?答案很明显,所以这个事情张小北必须得办。
而且,刘向波和金永成考察了自己这么久,为什么用自己,不就是因为自己忠诚吗?
不就是因为自己是个重感情的人吗?
这个时候把脑袋缩回去了?不,这不是“北爷”的风格。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