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三国之最风流>69 荒年之谷扬名威 巧舌如簧动人心
魏郡太守,治郡一年,郡中大化,政绩为冀州第二,因在任上不经朝旨而诛杀邺赵一族,弃官亡命,不久前才又复起,起家即被朝中拜为左中郎将,到京不过数日,旋又被外任为吾郡太守。”

荀贞做为广陵的太守,秦松对他的履历肯定是清楚的,不过当下对着糜竺的面,他把荀贞过往的功绩、成绩简略道来,却是有一点深意在其中的。

当下士人,盛行清谈点议,糜竺虽非士人,但早就士人化了,士人的那一套“乡里清议”他也早就是习惯成自然了,听完了秦松的话,他拈了拈胡须,自然而然地就说道:“闻卿所言,贵郡的这位新府君,却是堪称‘世之英杰’了。”

“何止世之英杰!”

“噢?”

“卿想来应是不知,吾郡荀府君当年以二十余之龄从皇甫公征讨汝南黄巾时,汝南许子将曾有一评。”

汝南许劭以“知人”著称,“月旦评”天下知名,南北士子无不渴望能得到他的一赞,广陵离汝南不远,对许劭的大名糜竺更是如雷灌耳,久思一见,只是无缘无分,没能得人引荐。此时闻得许劭对年轻时的荀贞有过一个评价,糜竺大起兴趣,急忙问道:“是何评也?”

“许子将言:吾郡荀府君乃是‘荒年之谷’。”

“荒年之谷,荒年之谷。”糜竺喃喃低语,品味这四字中的意思。

秦松看了眼他,让他品味了会儿,又开口说道:“子仲兄以为此四字评语如何?”

“……如说‘荒年之谷’,许子将意可是‘乱世之定国英雄’?”

秦松没有直接地回答他,而是又说起了荀贞过往的功绩、政绩、成绩,说道:“颍川黄巾乱起,吾郡荀府君时为郡兵曹掾,以数千之兵而力保颍川不失;因功迁赵国中尉,时赵国境内巨贼多有,民不聊生,吾郡荀府君数战而尽平诸贼,赵人为之作歌;黑山贼起,众至数十万,兵锋威胁州治,当是时也,冀州震怖,吾郡荀府君将兵出郡,不及十日,而捷报再传,黑山虽众,亦不得不遁退入山,冀州半壁由此得以保全;再迁魏郡太守,魏有巨贼於毒,半魏之城皆在其手,吾郡荀府君到任,旬月之间,而竟使於毒自降,一年之间,而竟使魏郡大治!”他以手指点击案面,赞道,“许子将真可谓识人者也!‘荒年之谷’,诚吾郡荀府君也!”

秦松的话可能有点不尽其实,比如“十日间捷报再传”、比如“旬月间於毒自降”等等,可能有点夸大,但夸大的也只是“时间之长短”在具体的功绩上他没有做任何的夸大,荀贞的功绩就在这儿摆着,任谁看了都也只能服气。糜竺连连点头,连声说道:“正是,正是。”

“子仲兄,你适才云‘世之英杰’,所谓‘世之英杰’者,一世之英杰也。‘世’分‘治’、‘乱’,这‘一世英杰’啊,有治世之英杰,又有乱世之英杰。以我拙见,治世之英杰固一时之雄也,但又哪里比得上乱世之英杰呢?所以我说吾郡荀府君何止‘世之英杰’!”

“闻卿所言,贵郡荀府君确非是寻常之‘一世英杰’,是我说错了。”

“哈哈,哈哈!……吾郡荀府君虽非是寻常英杰,但我不瞒你,如今却也是遇到难处了啊。”

“噢?是何难处?”

“便是我刚才所说的屯田一事。”

“贵郡荀府君也想屯田?”

“去年黄巾之乱,广陵亦受其害,而今青、兖黄巾狼顾在侧,州中虽有方伯在,然郡之兵事亦不可不备,一来,弹压地方需得有兵,二来,万一州中有事,郡中有了兵,也可相助,而如备兵事,头一件就是要有粮。广陵的情况,子仲兄,你是清楚的,去年黄巾乱后,府库本就没剩多少粮了,而剩下来的这些现在又大多被方伯给征调到州里了,实不相瞒,我郡已经穷得快揭不开锅了!目前这种情况,莫说整备兵事,老百姓都快活不下去了!所以说,屯田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是必须要为之的啊!”

糜竺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可要屯田,就像我刚才说的,得有粮种、得有耕牛、得有农具,这些东西我郡中皆缺,故此啊,子仲兄,我这就向吾郡荀府君主动请缨,来求你来了!”

“求我?这话说得严重了。”

“徐州谁人不知,卿家富可敌国,手指缝里露出来一点,就足够我郡一年屯田之所需了。”

“这……。”

“子仲兄,你我相识多年,你是知道我的,我也是知道你的,兄一向慷慨豪雄,急人所急,州人谁不赞之?今我郡有难,我特来相求,兄却为何露出这份为难之态?如是因为不愿相助我郡,还请直言就是!”

糜竺踌躇片刻,诚恳地答道:“我蒙方伯不弃,被举为州中从事,理应竭忠事君。贵郡荀府君当世英雄,我虽亦心敬之,你我多年相知,卿郡中今有难处,我虽亦应当助之,可奈何贵郡荀府君与方伯却似有不和,……文表兄,实话说,我不是不想助贵郡,真的是为难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子仲兄,我一向敬佩你目光长远,但在这个事儿上你却怎么鼠视了呢?”

“此话怎讲?”

“现今州中困窘,而卿家巨富,这就好像是幼童怀金饼行於盗林,倘若州中有人对卿家的资产起了觊觎之意,试问之:卿当如何是好?”

糜竺家巨富,这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尤其是在当下这么个乱世中,更是一柄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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