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大汉这台老朽破败的大家伙逐渐停止运转。。更多w.。包括尚书台在内的中央行政机关,并没有多少巨大且艰巨的任务。官员们点个卯,喝喝茶、聊聊天,就算渡过了一日。
当然,在这些有知识、有文化、有理想、有身份的官员嘴里,苏宁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在职的官员与颇多的世家子弟,若是不吐槽、谩骂苏宁两句,仿佛就会差人一等似的。
与之相对的,是广大的寒‘门’子弟,以及连寒‘门’子弟都算不上的贫寒子弟。他们不像士族子弟,以唾弃苏宁来衬托自身的高大与坚贞。
除了少数人,在实在看不过眼,忍无可忍之时,组织一些贫寒学子与士族子弟打嘴仗外,大部分的贫寒子弟都三缄其口。
沉默并不意味着妥协,更不是低头,这是一种别样的抗争。每当三两贫寒子弟聚在一起,没了往日的谈笑自若,没了互相鼓劲打气,能够看见的,是对方眼中深深的无奈、不甘以及如铁的坚定。
洛阳城内的气氛,开始变的诡异。士族子弟的四处喧嚣,与寒‘门’子弟的闭口不言,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世家子弟们依旧招摇过市,宣传着苏宁的恶劣行径,而某些发昏的家伙,面对称得上集体失声的寒‘门’子弟,开始得意忘形,终于将火烧到了寒‘门’子弟身上。
他们兴致高昂的将苏宁斥为苏贼,并称苏宁是寒‘门’子弟中的带头人,代表着寒‘门’子弟。苏宁的无德,就代表着寒‘门’子弟的无德。
瞬时间,沉闷压抑地寒‘门’子弟们,各个怒发冲冠,狂风骤雨似乎一触即发。
“胡闹!是谁…是谁胆大妄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袁逢儒雅不在,脸‘色’胀红,两侧额头青筋鼓鼓,眼神凶恶的盯着身前的袁绍和袁术。
袁逢深知,世家大族虽然掌控着世道,但士族毕竟只是少数人。士族想要掌控天下,则需要锋利的爪牙,为他们冲锋陷阵。而最好的爪牙莫过于寒‘门’子弟。
寒‘门’子弟向往着尊贵的身份和崇高的地位,士族们可以据此引‘诱’、拉拢他们,许他们一个愿望,让他们心甘情愿做自己的走狗。
寒‘门’之中,不乏有声望、有学识、有才具之人,他们所欠缺的仅仅是权势而已。士族对待寒‘门’的态度,向来是打压一些不听话的,拉拢一些听话的,并让两拨人马互相拼斗。
但是,眼下讨伐苏宁的大火,竟然烧到了整个寒‘门’身上,这孰为不智。一旦寒‘门’子弟团结一致对抗士族…袁逢连想都不敢想。
寒‘门’不似农民,不似宦官,他们读的也是圣贤书,与士族无二。或许在大汉中央,鲜有寒‘门’子弟身居高位,但是广袤的天地下,地方官员有多少是寒‘门’子弟,谁也说不清楚。
若是这些平日毫不起眼的小官小吏,一下团结起来,就是士族所代表的大汉中央政fu,也会忌惮三分。
这一点,不仅是袁逢看到了,其他大世家中不乏明智者,也看清了其中要害。顿时,各大世家派人出面安抚着刚被攻讦的寒‘门’子弟,并打探着挑起事端的人。
一时之间,士族许多人忙的焦头烂额,也顾不上苏宁了。
苏宁此时,在黄御厨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熟练的将半截五‘花’‘肉’切成块,随后又捞起锅中的猪脸‘肉’和大肠。大肠的味道着实不好闻,即便是加入了不少香料和白酒,煮熟之后,还是有一股子‘骚’气。
黄御厨塌着鼻头耸动两下,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昏黄的眼睛忽然‘射’出光亮,脸上‘露’出厌恶和嘲笑。
“苏郎君,难不成你要将这令人闻之‘欲’呕的下水呈于陛下享用?”
苏宁斜眼瞥了一眼黄御厨,实在提不起兴致搭理他。苏宁将铁锅仔细地清洗两遍,又泼了些酒水洗刷,总算将锅里的味道去除。随后吩咐伙夫烧火,将切好的五‘花’‘肉’放进烧烫的锅里。
“滋滋滋。”
‘肥’瘦相间的白‘肉’碰到高温的锅壁,顿时发出滋滋声,苏宁情不自禁的‘抽’‘抽’鼻子,脸上‘露’出一抹陶醉之‘色’。半红半白的‘肉’在高温下渐渐发白,并散发出一股炙烤的香味。苏宁倒了些菜油,放入准备好的各‘色’作料。
油锅不时发出啪啪声响,更加浓郁的香气四溢,钻进四周人的鼻中。
“香!我可从没闻过这么香的‘肉’!”
黄御厨喉结滚动一下,眼神有些发直地盯着苏宁炒动的猪‘肉’,心里一片‘乱’糟糟的。他实在不理解,猪‘肉’这样肮脏、难闻的东西,竟然会散发出这样美妙的香味。
苏宁似乎沉浸在制做红烧‘肉’的乐趣中,麻利地翻炒,待火候差不多了,对着望眼‘欲’穿的伙夫说道:“一会儿我在锅里加水,你用大火将水煮开后,用小火慢慢炖,切记不要将火烧的太旺。”
伙夫一边伸头闻着‘诱’人的香气,一边心不在焉的点头。苏宁心中好笑,也没多说什么,转身摆‘弄’猪脸‘肉’和大肠。
“黄御厨,在下今日做的菜,都需要‘挺’长时间,不知能否再借给在下一些锅灶?”苏宁心中想着无论是红烧‘肉’、炖猪手还是红烧大肠,需要的时间都不短,索‘性’便向仍在愣神的黄御厨再借两口锅。
“哦…好的,苏郎君尽管用便是。”黄御厨回过神,脸上还残留着见鬼似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