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争吵的有些激烈,康熙听得脑仁都疼,也因为都有道理,并没有最后的决定要不要攻下台湾。
给明菲的赏赐刚到一会,又是康熙叫了嫔妃们去御花园赏桂花的旨意下来了。
康熙有些烦躁,叫嫔妃们陪他游园。
男人爱美女,就是不怎么样,放到一起都看着都是一件极其赏心悦目又自豪的事情,这就是男人万年也变不了的劣根性。
佩环笑着跟佩玉几人给明菲换衣裳:“皇上好几日都买见着主子,今儿主子可得好好的打扮打扮。”
佩玉在妆奁里翻出了康熙上一次赏给明菲的金崐点翠梅花簪:“主子簪这个,皇上看见了也喜欢。”
明菲看着还是一如既往的恬淡,可是若是仔细看就看的出她眼眸里的冰冷。
她能待在后宫里仅仅也只因为她的别无选择,她愿意完美的扮演一个角色只是因为她觉得她还剩下些尊严,她还能够活着,可是这一次,她只觉得自己是男人的一件物品,一件美丽的物品,喜欢的时候还是可以拿出来展示,并且放在众多物品之间,她觉得这个时候,她甚至不能算作人。
她要紧紧的握着双拳,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悲凉和愤怒。
秋天的天总是蓝的高远蓝的明净,一眼看过去甚至找不到一丝云彩,但明菲总觉得这个时候的蓝色很忧郁。午后的阳光给木槿花树渡上了一层金色,荷塘里的荷花已经完全开败,因为明菲说要“留得残荷听雨声”,满池子的枯枝败叶让秋天的味道更浓了几分。
她推开窗户,甚至能嗅到浅浅的桂花,那定是金灿灿的开了一片,用来做些松软香甜的桂花糕就刚刚好,她或许也可以移一些到空间里,那样桂花的质量就能更好。
佩环看着明菲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些急切的道:“主子,时候差不多了,总不能让皇上等吧?”
是啊,那是皇上,全天下的人都是他的奴才,她又算什么?她不过是沧海一粟,微小的如同一只蚂蚁。
她收回目光淡淡的道:“去给我叫个太医来,在去给皇上回个话,只说是我身子不爽利,怕过了病气给皇上,便不去了,请皇上降罪。”
妃嫔的手里总有那么一两丸可以装病的药,她也有,却是第一次用。
佩环惊诧的道:“主子这又是为何?”
明菲转身向里走去:“你不必问了,按我的意思来。”她不过是不想逼的她自己在这个地方待不下去。
康熙带了二十几个妃嫔在御花园里转悠,远远的就是香风扑鼻,康熙看着宽松就有人敢说几句轻松顽皮的话,皇上一笑后面的美人都跟着一起娇笑,御花园都亮了几分。
没等康熙派人问明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明菲身边的太监向康熙回了话:“主子今儿有些着凉,一直是头疼,下晌午的时候身上觉得酸软,叫了太医过去果然是得了风寒,主子说万万不敢给皇上过了病气,也不敢过来,请皇上降罪。”
大也能大,康熙还是很着紧明菲的:“太医说没说严重不严重?”
“回皇上的话,并不是很严重,喝几贴药就能好的。”
康熙顿了顿道:“即如此朕就随你过去看看贵妃。”
已经有人丝毫不带犹豫的认为生病什么的其实完全是贵妃以退为进的招数,不过是想让皇上单独的陪她罢了。
荣嫔担忧的道:“奴婢很是担心也跟着皇上去看看贵妃,若有奴婢能做的事情也好帮把手。”
惠嫔赞同的点了点头:“奴婢们侍候贵妃娘娘还是能做好的。”
康熙回头看了看:“荣嫔和惠嫔就跟着,其他人先退下。”
明菲穿着浅色的中衣躺在拔步床上,脸颊苍白,看着娇弱的让人怜爱,康熙的声音不自主的轻柔了气来:“怎的这么不小心?也不是小的时候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可是下面的人不够尽心?”
明菲轻咳了咳:“这几日天气忽冷忽热,是妾身自己不够小心,不关下面人的事,只是妾身现在身子不爽利皇上若待的久了,小心过了病气。”
康熙不赞同的道:“朕龙体康泰,哪里是说染就是能染上的,在说,不过来看看你朕总归有些不放心。”
蕙嫔和荣嫔听的心里一片酸涩,说她们受宠又怎么能和贵妃比,皇上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口吻跟她们说过话,更别提一点也不管是不是会沾染了病气,坚持在这陪着。
明菲转头看向两人道:“我不过是有个小病,到要让两位妹妹过来受累,这便是我的不应该了。”
两人忙都向明菲行了一礼,荣嫔道:“贵妃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侍候贵妃娘娘是奴婢们应当做的,怎么会有受累这一说,贵妃娘娘折煞奴婢了。”
明菲笑了笑,带的自己又咳嗽出了声。
康熙忙伸手给她拍了拍背:“可是喝了药了?”
明菲摇了要摇头:“正煎着了。”
康熙回头吩咐李德全道:“去给贵妃娘娘把前些时候山东的阿胶蜜枣拿些过来。”
明菲摇起身谢恩,康熙按住了她:“别起来了,你身子虚,现在不兴这个虚礼。”
明菲虚弱的笑了笑。
康熙看她可怜,本是打算伸手摸摸她的脸颊的,大概又想起身后还有个荣嫔和蕙嫔,伸出去的手只拍了拍明菲的肩膀。
明菲也只是一时有些想不通,她躺在床上静静的想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