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赘婿>第九九五章 孩童与老人(上)
了次子受伤后仍旧在休息的小院子,他到病床边坐了片刻,精神并未受损的少年便醒过来了,他在床上跟父亲一五一十地坦白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心中的迷惑与随后的解答,对于陈谓、秦岗等人的死,则坦诚那为了防止对方伤愈之后的寻仇。

听宁忌说起不是请客吃饭的理论时,宁毅伸手过去摸了摸宁忌的头:“有能说服的人,也有说不服的人,这中间有方fǎ_lùn的区别。”

他随后询问了宁忌跟黄南中那帮人的联系,宁忌坦白了在比武大会期间贩卖药物的那件小事,原本希望籍着药物找出对方的所在,方便在他们动手时做出应对。谁知道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都不动手,结果却将自己家的小院子当成了他们逃跑途中的庇护所。这也实在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有缘千里……宁毅捂住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

相对于一直都在培养做事的长子,对于这正直纯粹、在家人面前甚至不太遮掩自己心思的次子,宁毅一向也没有太多的办法。他们随后在病房里相互坦诚地聊了一会儿天,待到宁毅离开,宁忌坦诚完自己的心路历程,再无心思挂碍地在床上睡着了。他沉睡后的脸跟母亲婵儿都是一般的清秀与纯净。

……

城市里,更深层次的变化正在发生。

严道纶走出客栈,去到华夏军那边关心谈判与商议的进度,同时打听一番昨天发生的事情。城市街头,偶尔能看见华夏军成员的走动,大部分地方已经恢复了井然的秩序,只有部分被火焰烧毁的院子遗留着昨日乱局的痕迹。

院子里的于和中从同伴绘声绘色的描述中听说了事件的发展。第一轮的事态已经被新闻纸迅速地报导出来,昨夜整个混乱的发生,始于一场愚蠢的意外:名叫施元猛的武朝悍匪囤积火药试图行刺宁毅,失火点燃了火药桶,炸死炸伤自己与十六名同伴。

“这就是华夏军的应对、这就是华夏军的应对!”关山海拿着报纸在院子里跑,眼下他已经清晰地知道,这个愚蠢开局以及华夏军在混乱中表现出来的从容应对,注定将整个事情变成一场会被人们铭记多年的笑话——华夏军的舆lùn_gōng势会保证这个笑话的始终好笑。

相对于面上的失态,他的内心更担心着随时有可能上门的华夏军部队。严鹰以及大量手下的折损,导致事情攀扯到他身上来,并不困难。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知道自己走不了。

果然,午时未至,有人过来敲门了,颇为礼貌地请他去巡城司喝一杯浓茶。

小范围的抓人正在展开,人们渐渐的便知道谁参与了、谁没有参与。到得下午,更多的细节便被披露出来,昨天一整夜,行刺的刺客根本没有任何人见到过宁毅哪怕一面,不少在闹事中损及了城内房舍、物件的绿林人甚至已经被华夏军统计出来,在报纸上开始了第一轮的口诛笔伐。

随后,包括关山海在内的部分大儒又被巡城司放了出来。由于证据并不是十分充分,巡城司方面甚至连关押他们一晚给他们多一点名气的兴趣都没有。而在私下里,部分儒生已经偷偷与华夏军做了交易、卖武求荣的消息也开始流传起来——这并不难理解。

在纠集和游说各方过程中显得最为活跃的“淮公”杨铁淮,最终并没有让手下人参与这场混乱。没人知道他是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动手,还是拖延到最后,发现没有了动手的机会。到得二十二这天,一名浑身是伤的绿林人在道路上拦住杨铁淮的车驾,试图对他进行刺杀,被人拦下时口中犹自大喊:“是你怂恿我们兄弟动手,你个老狗缩在后面,你个缩卵子的狗贼啊,我要杀了你为兄长报仇——”

这绿林人被随后赶过来的华夏军士兵抓住投入牢狱,额上犹然系着纱布的杨铁淮站在马车上,双拳紧握、面目肃然如铁。这也是他当日与一众愚夫愚妇辩论,被石头砸破了头时的样子。

城内的新闻纸随后对这场小混乱进行了追踪报道:有人爆出杨铁淮乃是二十晚刺杀行动的游说和组织者之一,随着此等流言泛滥,部分凶徒试图对杨铁淮淮公展开报复性攻击,幸被附近巡逻人员发现后制止,而巡城司在此后进行了调查,确实这一说法并无根据,杨铁淮本人及其下属门客、家将在二十当晚闭门未出,并无半点劣迹,华夏军对伤害此等儒门柱石的流言以及冷血行径表示了谴责……

秋风舒畅,渗入秋风中的夕阳红彤彤的。这个初秋,来到成都的天下人们跟华夏军打了一个招呼,华夏军做出了回应,随后人们听到了心中的大山崩解的声音,他们原以为自己很有力量,原以为自己已经团结起来。然而华夏军岿然不动。

而他们自己,正在这一下碰撞之后,分崩离析。

一些人开始在辩论中质疑大儒们的节操,一些人开始公开表态自己要参与华夏军的考试,先前偷偷摸摸买书、上补习班的人们开始变得光明正大了一些。部分在成都城内的老儒生们仍旧在新闻纸上不断发文,有揭露华夏军险恶布置的,有抨击一群乌合之众不可信任的,也有大儒之间相互的割袍断义,在报纸上刊登新闻的,甚至有讴歌此次混乱中牺牲壮士的文章,只是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一些警告。

舆论的波澜正在逐渐的扩大,往人们内心深处渗透。城内的状况在这样的氛围里变得安静,也更加复杂。

当然,这样的复杂,只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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