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的声音,清晨时分,婵儿娟儿往桌上摆好碗筷,盛了粥饭,随后在檀儿的吩咐下也在旁边坐下。清晨的光芒里,一家五口人坐在桌边吃早餐的情景。
昨晚苏檀儿与娟儿杏儿也回来的比较晚,婵儿哭过之后,与宁毅坐在凉亭里聊了一会儿心事,抹着眼泪絮絮叨叨。小丫头比较可怜,先是担心宁毅抛开自己去见什么狐媚子,然后看见外面乒乒乓乓的敲锣,担心姑爷会遇上什么意外,后来又担心起来,姑爷如果去见什么狐媚子,没带上自己,身上没钱……
“姑爷要是去了,没钱会让那些人瞧不起呢,其实啊,那些女人说是多好多好,都是装出来的,她们最势利了……”
小姑娘坐在凉亭里一边抹泪一边一本正经地担心他没钱丢了面子,宁毅心中温暖,安慰几句,两人在星光洒下的凉亭里说几句闲话,小婵也终于放下了些许心事。
苏檀儿昨天回来得晚,睡得不久,虽说这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吃早餐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有些恹恹的,只是洗过了脸,强打精神而已,娟儿与杏儿也差不多。
“昨晚回城的时候被拦住,看见出城的检查得厉害,说是有朝廷命官遇刺,今天的花魁大赛,恐怕不能在白鹭洲那边开了,只是眼下还不知道会怎样安排……上午的赛龙舟……”
一面喝粥,苏檀儿一面惯例地说些事情,宁毅摇了摇头:“上午去睡一觉吧。”
“呃?”苏檀儿抬头看他。
“你,还有娟儿杏儿也是,上午睡一觉,院子里的事情交。”
“嗯嗯。”小婵连忙挺起胸膛,用力点了点头,“交给小婵,小姐还是多休息一会吧。”
“便听相公的。”苏檀儿笑着点了点头,那边娟儿杏儿也笑得开心:“谢谢姑爷。”
“只是相公上午怕是要一个人去看龙舟赛了……”
“不去看龙舟,我去学堂那边一趟。”
“今日不是不上课吗?”苏檀儿疑惑道。
“横竖无事,昨天有些想法,今日去做些试验,中午便回来了。”
随后说些乱七八糟的闲事,苏檀儿问问昨天的比赛,问问她未回之前城里发生的事情。事实上,除却睡眠未足的疲劳之外,苏檀儿与娟儿杏儿的情绪也有些不高,想来那边的技术突破再一次失败。不过这种事本身就是常态,十次中失败九次,等待最后那一次的成功也就够了,想来倒也不至于太过沮丧。
早餐之后苏檀儿与娟儿杏儿回房睡觉,宁毅告别小婵出来,驾着驸马府的马车绕往市集。今天正端午,街市之上热闹喜气,许多人聚往秦淮河边去看龙舟赛,街道两旁粽叶飘香。不过警戒的官兵也多,想来江宁府衙如今也蛮头疼的,遇上这样的节气很难做出扰民太多的行动,只能提高警惕与盘查,严格控制出入城的人口,先将刺客困在城里。
转往学堂那边的道路,行人便少了起来,但依然可以听到鞭炮锣鼓之声,路上与一名认识的附近住户打了个招呼,马车抵达租下的院门之后,宁毅从车上拿起一只包袱下来。一路进去院子、房间,推开里间的房门之后,才发现已然无人,他走进去看了看,注意几个小的蛛丝马迹,注意到昨晚关上的窗户此时却是打开的,随后关门退出去。
距离地面大概三四米高的房梁上,女子裹着长袍坐在那儿,低头看着宁毅关门的一幕,随后转身跳了下来,属于男性的长袍在风中展开了,衣服下缠着绷带的胴体,修长的双腿在空中展开一瞬,随后落在了地上,拉起长袍的衣襟裹住身体,依旧是白皙的小腿与裸足。她拿着长剑在旁边的架子上敲了一下。
听见声音,宁毅等待几秒钟才再度推开门,当的一下,剑柄在里面将门抵住了。他从开了的口子将包袱递进去,关门时,看见女子接过包袱的皓腕与隐约如寒霜般的侧脸。
“穿的衣服,吃的东西,中午和晚上的也已经准备了,只是这样的恐怕没什么营养,我会想办法弄些好的来,你现在受了伤,如果需要什么药物,也可以告诉我。放心,我会分开买,不会引人警惕,待会可以把你换下来的血衣,以及其它可能有麻烦的东西给我,我处理一下。”
里面沉默了一阵子:“你会处理?”
“略懂。”
他说着,去一边拿起凿子锤子之类的东西,在昨晚被长剑刺出一个缝隙的砖上敲了几下。里面立即传来反应,大概是在换衣服。
“你干什么!”
“这个太明显,一看就知道是利器刺的,稍微处理一下。”
敲敲打打地将缺口弄得不成形状,随后以煤油烧黑,打磨,再烧黑,几次之后,他敲了敲门,随后走入里间,在对面同样处理一番。房间里没人,昨晚撕下来的染血布条等物都摆在了桌子上的包袱里。
房梁上,女子一身浅绿色衣裤地坐在那儿,看着男子做完之后,似是检查了一下桌上的那些染血物品。这些东西除了外衣,还有一些是贴身隐私之物,一时间微感愠怒,随后却听得男子在下方说道:“抱歉,忘了给你买鞋,明天我会带过来。”然后拿了那包袱转身往外走。
愠怒的感觉倒是褪下去了。女子在房梁上缩了缩小腿,那裤管最多只到足踝,足踝往下纤足依旧****,她下意识地伸手盖住足背,随后又放开了,在房梁上蜷缩起身子。
外间各种实验设备,其实就有宁毅专门砌起的火力相当足的炉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