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样,“小辉说,”我不离开他,他不认得我。我离开他,他会不再清醒。“
“你也不要指望他能学会爱。“小狐丸说,“他心里是个比我还要典型的日本人,有小礼无大义。”
“我也学不会去爱人。“小辉说。
“他不会为了改变现况而做出任何努力。”
“看得出来。”小辉叹了口气,说,“我能看出来,表面越戏剧的事情,后果往往是越相反的,就像他那灌过头的米汤一样。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接近长谷部吗?”
“哦?”
“长谷部在忠心方面可以得最高分了,但是,真相是什么呢?我一直不敢去探究他心里的真话。同理三日月也是一样的——好在他在灌我米汤的时候是疯的,我能从他眼睛里看出来他说的全是奉承话,他因为怕我,想让我离开才奉承。我走出房门,他就放松下来睡着了,他疯的时候怕我,清醒了又依赖我。”
“然后这样可不行。”
“我知道,我知道他很累。”小辉说,“我也很累。恐惧是让人很不舒服的。”
“所以最好就是让他睡觉。”小狐丸说,“我们大家都睡,都休息。一直睡到没了过去,没了现在,也没有将来的时候,天地之间只剩下一个最纯粹的自我,不很好吗?”
“够了!”药研突然将煽火的扇子扔到一边蹦了起来,“小狐丸,你整天说你弟弟不是,其实你是借着你弟弟在说你自己吧?用这种方式求救不很丢人吗?”
“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小狐丸回敬道。
后来的事情药研藤四郎一点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昏昏沉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用自己的刀子扎穿了自己的心脏,但可能是出了些差错,只是感到痛苦难熬却没有立刻死去。当他满嘴都是血腥味的时候,乱藤四郎一把拉开门走了进来,不客气地问:
“要死了么?”
他白了他一眼。
“断气之前你得先让我爽爽,谁让我们是兄弟?”乱藤四郎说着,连全是棘刺流星的纯黑铠甲都没脱,直接压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