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今日阴天,堀川国广与和泉守兼定去整理田里,却未曾想堀川国广不一会儿就不想干活了,闷在地头发愣。和泉守知道他在想什么,就一个人将活干完,拉起国广道:“走,咱们回去耍子。”堀川一下子来了精神,道:“兼先生,如此真好,我服侍你洗头发罢?”和泉守道:“你只管洗好了。”当下两人说定,一前一后进了浴室,直到和泉守泡在水里,堀川方才想起一件事,朝他腰上看去,见他周身如雪似玉,哪儿来的半点伤疤?堀川心里好不诧异,暗道:“以前他身上是有这个伤的,用了多少药也不见好,现在一丝痕迹都没了,原本他记得新选组里事情的,如今也是记不起来,莫非这个伤好了,他也不记事了?”殊不知这样一想就起了心魔,正想如何才能将这伤疤弄出来,不然留他一个人记得以前的事情未免又是冤孽。却又听和泉守叹道:“你老这么闷着我也怪难受,今儿总盯着我腰上看,我腰里有钱么?这们盯着?”堀川道:“没什么,只是我见你腰上疤痕没了。”和泉守道:“你也别唬我,我腰上哪来的疤痕?”堀川闻言知道他是半点事情也不记得了,也不再问。
谁知和泉守和堀川敦伦一番后,寻思道今日堀川有些怪异,因此生了疑惑,不知道如何是好,见堀川熟睡,给他盖好被子,暗道:“这儿不少人都是拎不清事体的,我也没法找人说事,清光正给安定熬药,我也不好去烦他,最好找年纪大点的去问问。”主意打定,他就起身走到狮子王的住处去,可巧遇见在那里喝米油的小狐丸,小狐丸见他来了,对狮子王笑道:“这不是又来一个抱着有肉的么?早知他来,我就等一会儿了,三个人一起做事岂不是更快活?”狮子王道:“你要不怕堀川国广的醋坛子翻了,尽管和他做。”
小狐丸笑道:“堀川也是个爱闹腾的,他要是砸醋坛子,两个院子的人都安生不得了。”说罢放下手中空了的黑陶浅底小碗,道:“该说你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呢,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和泉守笑道:“怎么说都行。”小狐丸道:“那你就问罢,什么事?”和泉守也不跟他客气,坐下来将这件怪事仿佛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说出来了。小狐丸听罢沉默不语,片刻道:“你送我回去,我告诉你。”狮子王道:“不在这儿吃饭么?”小狐丸道:“不用了,我弟弟病着——”要知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