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别墅里,雕花的梨木房门虚掩着,宁静的空间,没有任何声响的深夜两点多,一道道激情的喘息声从房门传出。
门外一名身穿亚曼尼西装,手拿lv包包的,平时总是充满笑容的娇丽的脸庞,此刻布满的冰霜,深邃的大眼充满了不可置信跟哀伤。
房间里的男女,正在她思梦乐的大床上燕好着。男人光溜溜的屁股,上面的心型红色胎记,是她最熟悉、最深爱的丈夫身上最好认的标记。
此刻他正在奋力地在前进后退的做着恩爱运动,在他身下承欢的女人,哪张清纯无辜的小脸,不正是她最信任的助手吗?总是在她身边总是陈总陈总的小嘴,现在正叫喊的香艳火热的词汇。
她多想用力地打开房间,把手上的lv包包砸在他们两个人头上,在她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她听见她丈夫那低沉性感的声音说着。
「小雅,妳是我见过最温柔、最可口的女人了。」他边冲刺边说道。「那像她,每天紧绷着一张脸,好像我欠了她多少钱…」
「陈总她…」小雅一脸媚笑,娇喘着。「…我们公司里的每个人都怕她…」
「虎姑婆,每次看到我就像要把我拆拆入腹…」
她的手抵在门板上,听着他们一人一句诋毁自己的话语,她颓废的放下手,转身离开了家门。
太阳从海平面缓缓探出头,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城市里面的人也准备动起来,她坐在河岸边,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chanel腕表,现在才凌晨五点,她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最爱丈夫会跟自己最信任助手搞在一起,刚刚在家里看到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
她握紧拳头,修整优美的水晶指甲刺进手掌心的疼痛感,让她不能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他们真的背叛了她。
她陈耀洁,打从15岁开始,就打算过不一样的人生,同学们下课后去约会去玩,她却是埋头在工作里,18岁一毕业就投入保险界,在26岁那年她就是亿万身价了,她的团队里有三千多名保险业务员,拥有五六万的保户…
30岁那年自己出来开了生技公司,同时嫁给了她团队里最有女生人气,长相最帅的伙伴,她的丈夫不是业绩最好的那个,甚至可以说是业绩最差的那个人,可是他长得帅,为人风趣,对她既体贴又爱护,她才选择他当他的良人。那年是她最得意的一年。
开了公司她忙碌的时间变多了,她用了这三年间她让公司的业绩来到了亿万收入,这是她不眠不休换来的成果…
公司上了轨道后,这两年间她变专心在家学习当个贤妻良母,阅读各式各样的知识,只想做回一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牙床的妻子。
因为公司准备在法国设立专柜,要她出国剪彩,殊不知一个飞机误点,让本来要飞往法国她,临时回到家里一趟,看到却是丈夫这样不堪入目的出轨,宛如八点档的剧情真实的在她眼前上演。
她实在想像不到,六个小时前她最爱的老公才亲吻她的双唇,跟她说早点回来喔!不到三个小时,就带着一个女人来到她的房间…在她的床上…
她越想越生气,拿起刚买的啤酒凑到嘴间,泄愤般大口喝着。
遥望着淡水河,每次遇到挫折她都会到这边来,这里可以让她心情平静。此刻的时间点,平静的海平面,阳光洒在上面,带着一点点淡淡的黄色。
她思索的该怎么处理这对狗男女,身为人生胜利组的她,这件事情虽然打击到她,却不至于把她打倒。她的人生还有更多璀璨的事情等着她,
先打电话给律师…把离婚的文件准备好,然后再请征信社…
在她认真地思索未来的路途,远方有人喊着。「快来人阿,有人跳河自杀了…」
自杀?只有笨蛋才会做的事情,连保费都白缴了…
她连忙站了起来,往声音的地方看去,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她似乎听到『碰』一声,她陷入了黑暗之中…
*
当她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无比、寂静无比、清冷的地方,她四处张望,惊觉这个地方像是一个监狱,身边没有任何人影,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她一人,她站起身来走到监狱口,正打算问是怎么回事时,远处传来拖着铁链的声音。定眼一瞧,一个手拿链锁、身穿白色长袍的人走到她监狱门口。
「陈耀洁,出来吧!审判的时间到了…」他声音低沉,冷凝的没有一丝人味。他打开了监狱的门,将她拖了出来。
「这位大哥,请问我是犯了什么罪,这里是哪里?」业务的性格,她连忙讨好的问着眼前这位先生。
不管对方是谁,男的都叫大哥、女的都叫大姊。
她刚刚明明在淡水河畔喝酒,怎么一醒来会在像是监狱般的地方,而且这个说话冷冰冰的人是谁?
该不会是她那个没良心的丈夫搞得吧,该审判的是他们那对狗男女,怎么会对我审判。
「大哥,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里到底是哪里啊?」重覆问到自己要到答案,这就是业务的性格。
「妳已经死了,这里是第五层地狱…」白衣使者冷冰冰的开口,目光直视着前方,似乎没有再看陈耀洁。将锁具锁在她的手上,拉扯着她。「走吧,阎王在等妳了…」
「怎么可能,我是怎么死的?」她不敢置信,她的美好人生、大好前途,怎么可以说死就死。「我不相信…我怎么可能会死…」她不依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