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命人抓住老妇人的手脚,便果断的将稻草伸到了老妇人的喉头去。
异物入喉,老妇人本能的挣扎了起来,好在几个壮汉力气大,硬是将老妇人按住了,唐无忧估摸了位置,而后将嘴凑到稻草的另一头,用力一吸,伴随着浓浓腥味的浓痰便随着空心的稻草吸入了唐无忧的嘴里。
她立即吐到了一旁的水盆里,又漱了口。
“娘,您没事吧?”中年男子又哭又笑的将老妇人抱住,此时的老妇人已经清醒了过来,可因为方才一度缺氧,身子有些虚弱,手脚还提不上力气。
“我没事!”老妇人叹了一口气,醒过来之后,并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反倒是愁容满面,她不安的瞧了一眼跟着儿子一块将她送到医馆的几个男子,眼中有着浓浓的害怕之色。
李天祥也长舒了一口气,正要好好夸赞唐无忧一番,却见那几名跟过来的男人露出了本来面目,语气不善的冲着中年男人喝道:“赵平,你娘已经活过来了,欠我们的银子,也该还了……”
原来这几人是要债的。
唐无忧挑了挑眉,这才发现,那领头的男子不正是几个月前在青木赌坊找她麻烦的梁大和黄皮么?
这两人可是木和镇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又心狠手辣,这一家人,摊上了这两人,也算是倒霉的。
赵平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冲着身后的女儿喊了句:“心怜,你快跑啊,快跑啊……”
可赵心怜却没有动,她除了害怕,眼中还有着一丝倔强,拼命的摇了摇头:“爹,奶奶,我不走,我若是走了,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几名要债的男人满意的笑了,梁大转身不安好心的看着赵心怜,甚至当着众人的面,便将手伸向了赵心怜,岂图捏住她的下巴:“心怜,往后跟了我,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赵心怜惊恐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们醒醒好,那些银子,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们的,求你们放了我们一家吧!”
她硬咽着求着梁大,甚至‘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可梁大又哪里来的测隐之心,见赵心怜不从,脸上的笑意已经尽然收敛了去,换了副狠辣的神色,咬着牙将赵心怜紧紧的瞪着,他大着嗓门凑到赵心怜的面前,吼道:“臭丫头,你别进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要么还银子,要么就跟我走,若是不从,我立马将你爹的手砍下来……”
他的话刚说完,赵平便扑到了赵心怜的面前,将手伸到梁大的面前:“梁爷,你要砍我的手,我毫无怨言,只求你放了心怜吧,她年纪还小……”
赵心怜哪里舍得父亲被砍手,满脸的泪水,挡在父亲的面前:“爹,您的手被砍了,谁来照顾奶奶?就让心怜为你们尽一点孝心吧!”
赵平心疼的将赵心怜抱在怀里,却是怎么也不肯将女儿交给梁大。
梁大早就不耐烦了,见他们父女在这里推来推去,干脆一挥手,黄皮和几名小混混便准备上前将赵心怜架起来。
“你们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呢?”李天祥实在看不下去,出口为他们解围。
“李掌柜的,我给你几分颜面,不与你计较,你也别多管闲事!”梁大眯着一双眼,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凉凉的喝斥着李天祥。
“你说,他们欠了你多少银子?”李天祥也来了火气,狠狠的一手拍在了案台上。
听了这话,梁大冷笑了起来:“李掌柜的,你若是能拿得出八百两,我就放了他们!”
八百两!这可是天文数字啊,李天祥从医多年,却都是禀着良心的,因此利润都不高,这李记药铺,生意虽好,可利润薄,一个月也不过十几两银子的收入,再加上一家大小的开支,以及进货出货的钱,他留在柜台的银钱,也不足百两。
梁大一开口便是八百两,吓得李天祥生生的后退了两步。
“梁大,你这个天杀的,我明明只借了你八两银子,何时变成了八百两?”赵平听了这话,气得大骂了起来。
一个月前,因家中老母亲生病,赵平四处借钱,没借着,最后没有办法,在梁大那里借了八两银子,却不曾想,不过一个月,这八两便成了八百两。
梁大歪着嘴,猖狂的笑着:“你没听说过利滚利么?这既然是借高利,代价自然是不小的,何况当时我也说清楚了,这八两银子,限三日还,过了三日期,便是每日翻一倍,说来,我还收少了你的!”
说罢,梁大便将当日赵平画了押的那张借条拿了出来,扬到众人的面前看。
他说的倒是不假,借条上写的确实明明白白。
赵平再无话说,气得不停的打自己的脑袋,嘴里喃喃道:“我真是糊涂啊,我真是糊涂啊……”
赵心怜心疼的拉着父亲,却又无计可施。
李天祥也是叹了一口气,爱莫能助,那借条可是白纸黑字的,这桩事就算是告到衙门,也是赵平一家人理亏。
“心怜,快跟我走吧!”梁大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一双狡猾的眼睛里,满是龌龊,似乎恨不得现场就将赵心怜扒光了按在身下。
黄皮也吞了口唾沫,小声的凑到梁大的耳边:“哥,兄弟们也好久没开荦了!”
梁大冲他挤了挤眉,嘴里发出yín_dàng的笑意:“不会少了你们的!”
这些话,别人兴许听不到,可赵心怜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她的身子猛的一抖,一排贝齿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黄皮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