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和肖香芸急忙去扶女儿,肖勇被菜汁溅了一声,正起身擦拭,而洪秀才原本正喝着酒,被吓的一阵咳嗽。
场面可以说是一阵混乱。
刘春花见这样,起身准备告辞:“陈大哥、嫂子,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先回去了!”
原本这桌菜也毁了,刘春花这般说,情理之中。
可是……没想到的是,陈家人连同肖勇和洪秀才,都一口同声道:“不行!”
众人皆愣,但很快,心思灵巧的陈巧莲便笑着说道:“不过是溅了些油汁,不碍事的,今儿个难得大家坐在一块,婶子就多吃一些,这些菜可都是我娘在厨房里烧了一下午的拿手好菜呢!”
有了陈巧莲这句话,刘春花又不得不坐下。
肖氏清理了桌子,众人的酒杯又被满上了。
肖勇朝着洪秀才使了个眼色,两人的意思都是事不宜迟。
“唐姑娘,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肖勇舔着脸,冲着唐无忧敬酒,桌面上的,除了赵大壮还埋头苦吃,其余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唐无忧的身上。
原本以为唐无忧定然没那么容易喝下,却不想,她竟爽快的倒进了嘴里,几乎是一饮而尽。
陈巧莲与洪秀才交换了个眼色,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即将得逞的味道。
既然酒已经喝下了,那么,这桌子菜也没必要再吃了,众人正准备撤席,却不想,唐无忧竟站了起来,冲着陈家所有人以及洪秀才笑道:“无忧也敬你们一杯,希望过了今晚,你们都能……得偿所愿!”
后面四个字,她咬得特别重。
陈家人只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来对劲,互望了一眼之后,惴惴不安的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菜是没法吃了,既然酒饮下了,那么,这场戏也就演了一半了。
刘春花原本打算吃过饭便走的,唐无忧却按住了她:“干娘,总得坐会吧,不然,别人还以为咱们不懂礼数呢!”
陈家人皆满口称是。
肖香芸和陈大按早前的计划,两人缩到厨记里洗碗去了,肖勇也找了个借口,先走了,如今院子里便只剩下赵家一家和陈巧莲、洪秀才了。
说了一会话后,唐无忧捂了捂胸口,脸色有些不对:“巧莲,我兴许是酒上头了,到你房中歇会可好?”
陈巧莲早就等着她这句话,连忙起身:“我扶你去睡会吧!”
刘春花瞧着唐无忧起身时冲着她眨了眨眼,便故意起身,说是吃太饱了到处走走,顺便将赵大壮也一块拉出了陈家的大门。
洪秀才见人都走了,一双眼睛便死死的定在了唐无忧的身上,似乎恨不得立即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于是,陈巧脚前脚刚进了屋子,洪秀才后脚便跟了进去,屋子里的帘子都被拉上了,再加上眼下已是黑夜,除了能看清一个人的身形,根本连物件都看不真切。
他脑子里甚至连想都未想,为何两个人进去,屋子里只有一个人,便迫不急待的将自己的衣裳给脱了。
床榻上的人似乎也极为难受,辗转反侧。
“美人,我来了!”洪秀才扑到女人的身上,急切的将女人的身裳全数褪下,不过多时,屋子里便传来起此彼伏的声音。
陈家夫妻洗好碗,便守在院子里看着,生怕有人进来捣乱,他们甚至还沾沾自喜,等今天事一过……刘家退婚的仇也报了,洪家的银子也到手了,肖七也娶上媳妇了。
似乎一切都皆大欢喜。
约摸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了,杏花村来了一大批人,领头的是刘二麻子的媳妇张氏。
“走,就在陈家!”
张氏趾高气昂的如同打了胜仗的公鸡,领着一大帮子人,准备去领头功。
冲进陈家院子,陈家夫妻作势拦了拦:“你们要做什么?”
张氏与陈巧莲早就对了台词,因此,冷哼一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随后将目光锁定在陈巧莲的那间房中:“我们听闻赵家的唐无忧不要脸,四处勾搭男人,我们是来捉这个祸害的,免的她把几个村子的男人的魂都勾了去……”
这话说的过份了,便是陈家夫妻对望了一眼,不明白张氏怎么会说这种话。
他们原先一家人关起门来的打算,便是让洪秀才和唐无忧生米煮成熟饭,而后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嫁给洪秀才……
可不是将唐无忧说成人尽可夫的dàng_fù的。
“我看那小贱蹄子就在那里……”张氏咬牙切齿,一想起当日唐无忧对她的羞辱便恨不得让唐无忧身败名裂。
一群村民,有男有女,老老少少,正要往那屋子里冲进去。
却是被跟在最后的刘铁柱给拦住了:“你们太过份了,的那种人,便是要捉也轮不到你们!”
不管里头的人是不是唐无忧,刘铁柱都容不得别人再羞辱她。
他的眉头紧紧的蹙着,颇有一种,要进这个门,就先从我的身上踏过去的错觉。
张氏眼看着就要达成目的,哪里管得了这么多,随手抄起一把锄头便冲着刘铁柱的身上狠狠的招呼过去,刘铁柱也没料到她真的会动手,被打了个始料未及,肩膀处渗出血来……
村民们见这情形,生怕真闹出人命来,纷纷顿住了脚步。
可张氏哪里肯罢休,扬高了音量喊:“我们是为民除害,若是唐无忧真是到处勾搭男人,我们桃花村的女人该怎么活啊……”
这话,对于女人来说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