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昨天早晨的尴尬,李万亭自己早起了一会儿,早早地解决了人生大事。
因为当时水房里没有人,他又发现原主的柔韧性太差,就利用起床号还没有响起的时候,在水房里悄悄练起了拉伸——不指着练得能下劈吧,可是多增加些力量还是好的。
可是没有进行热身,想做拉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为了增强腿部力量,李万亭想出一个笨法子,深蹲。几次深蹲,肌肉开始出现紧张感的时候,他开始做拉伸。不知道方法对与不对,他只想着让这身体能强一点,再强一点。
最后他得出的教训就是,他的方法不对。
因为早操的第一项,就是跑步,可是因为深蹲的过多,他的腿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为了跟上队伍,他咬牙再咬牙,还是让队伍在他那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值班班长不停地对着他喊:“跟上。”
好容易跑完,等到值班班长说调整一下后,李万亭迫不及待地把双腿再次大大地岔开,尽量地打开、再打开,延展、再延展。
感觉效果比起早晨在水房来,要好得太多。看来以后在水房,最多只能练习腿部力量与压腿了。李万亭这样想着,没有发现几双打量的眼睛对他的动作看了又看。
等到“立正”的命令响起的时候,李万亭的悲剧再次来临:他的动作幅度太大,不能及时收回,没能及时站好不说,还,真实了扯蛋了。
好在李万亭早有准备,要不又得大叫一声。饶是忍了又忍,他脸上还是出现了瞬间的扭曲,让暗中对他多有打量的中队长与教导员都替他疼了一下。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方法自己扭过头去:看那小子明明疼得不行,还不得不忍的样子,有一种莫名的喜感。可是训练场上是禁止嘻笑的,他怕自己再和老樊对视下去,会忍不住笑出声。
真的不是笑那个小新兵,而是方法想起樊文辉其实与那个新兵有过相同的经历。眼前浮出当年樊文辉扭曲的脸,他当年可没有这个小新兵的忍耐力好,那是当场大叫出声不说,还跑了一趟医务室。
想到当年的事,方法又看向那个新兵,就是昨天中午自己加小操的那个。真是物以类聚呀,难怪樊文辉对这个兵这么宽容。不过这小子可够能忍的啊,现在还能跟着进行队列训练。方法也对李万亭感起兴趣来。
李万亭的身体,绝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多出来的部件处传来的抽疼,让他在整个训练过程中迅速出了一身汗。林克不知道他的情况,还当他是训练卖力,特意在收操的时候对他进行了表扬。
可是李万亭现在不需要表扬,他需要上厕所,他得去确认一下——自己万一哪一天再突然将这身体交还原主,总不好让人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竟然成太监了。
结果当然是喜人的。只是这事儿也提醒了李万亭,这具年轻的身体,虽然可塑性非常大,但是急于求成是不行的。下一步只能多加练习时间,可是再也不能象今天这样猛地增加难度。欲速则不达,这是他用一个早操时间总结出来的教训。
没等他走出厕所,就听已经有人进水房洗漱了。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总算比昨天有进步多了,至少他不会再见到有别人进厕所,自己先升起心虚的感觉。
“你看那个四班的了没?就是那个不大爱说话那个,这两天我越看他越别扭?”不知道外头说话的是谁。可是老兄,你想背后说人的坏话,不是应该先侦察一下地形吗?里面还有一个四班的人,你大刺刺地就这么说,真的好?
就有人接话:“我打听了,叫李万亭。不光咱们,好几个人都说,他看着娘们叽叽的。”
晴天霹雳!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万亭在厕所里转起圈子。难道是自己这两天赶路姿势有问题?可是已经尽量遵从原主肌肉的记忆了,不觉是自己动作让有心人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第一个人又说:“可不是。动不动就脸红不说,一和他说句话,老象是吓了一跳似的,娘们都比他胆子大。”
原来不止是自己,原主也是个好脸红的家伙。这就好了。可是刚放下了心,血却开始上涌:就算芯子是个女的,可是有哪个男子听人背后说自己坏话,还是这么敏感的话能忍得住?
管他真男人还是假汉子,这话都不能忍。李万亭大步走出厕所,跨进水房:“你们说谁呢?”
那两个人大概也没想到,自己讲的人竟然就在里面。尴尬,水房里只有水龙头流水的声音。
“李万亭,你在这呢。班长正找你呢。”李锴这时好巧不巧地进了水房,发现情况有点不对,想赶紧把李万亭支走。可是李万亭或许是怕事的,林婉婷却不是,他气哼哼地说:“刚才他们在背后说我坏话。”
李锴脸也变了。他认识眼前的人,这两个人是三班的,平日就有些嘴碎好议论人。不过因为不知道这两个人说了什么,还是想从中找个圆场:“你们说什么了,快点给李万亭道歉吧。我们班长还等着呢。”
谁知那两个人虽然有点心虚,可是还挺好面子,只是摆弄着水盆,就是不说道歉的话。李万亭更来气了:“说别人娘们,你们自己敢做不敢当,就爷们了?”
这就难怪李万亭生气了。李锴看着两个人,也不再出声。都是大老爷们,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何况还让人当事人听了个正着。
那两个人见李锴也不出声了,更加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