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虽不比京城繁华,但也有诸多小街,燕郇两人来的便是这有“美食之府”的东巷府,车马辚辚,人流如织,过往的商客络绎不绝,小摊上吆喝的叫卖声穿过人群响在人们的心里,拓跋玉寜看着直走的燕郇,拉住道:“公子要上哪儿去吃,依我看,这些小摊上的吃食就挺不错的。”说完,看了眼左手旁热气腾腾的混沌。
“咦,姑娘好眼光,小店在这儿摆摊几年了,回头客是多得很,要不要尝一碗。”摆摊的是个油头满面的大叔,拓跋玉寜闻着那淡淡那飘来的清香,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眼尝着就要走进去,突闻:“掌柜的,打包一份。”
大叔:“好嘞。”
拓跋玉寜看向燕郇:“你不吃啊?”
他也一天没吃了,能不饿吗?懒得理会她,看了眼三教五流来来往往的小摊,将银子往掌柜手里一扔“接着”朝外边看去。“好嘞。”掌柜的身手还挺好,一下子便接住了从天而降的财。
片刻,混沌打包好了,拓跋玉寜小心翼翼的接过,阵阵飘香袭来,她不由咽了口唾沫,早听皇姐说,中原美食奇多,果然啊。想着想着,她就要动筷子,夹起一个白花花的混沌,就要吃,却见前面那道玉白色的身影渐行渐远了,她皱眉,死燕郇,走那么快干嘛,一生气,筷子一滑,就要到口的混沌突然拐了个弯掉了,拓跋玉寜欲哭无泪的看着地上沾了灰尘的混沌,死面瘫。
拓跋玉寜两人来得是这远近闻名的醉乡楼,一进去,便有小二招呼着上楼,酒楼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高档清贵者住食处,热闹非凡,来往的过客游人也甚多,酒楼对面是一家当铺,也招揽了许多生意,但酒楼里仍旧忙的不可开交,拓拔玉寜颇感无聊的趴在窗沿上,“好嘞,客官,马上就上。”店小二谄媚的看着清贵无比的燕郇笑道。
燕郇扫了眼拓跋玉寜:“你还要点什么?”话出,店小二连忙朝她走来,手里捧着菜单。
吃了一碗馄饨,微饱,燕郇又点了那么多,她肯定吃不下了:“就这样吧。”
店小二闻言,忙点头哈腰的下去。
燕郇续了一杯茶,热气腾腾的上升看不清他的神情:“你在想什么?”
拓跋玉寜闻言,笃定的朝着他笑道:“这是你的产业。”
“哦?何以见得。”燕郇。
就你那洁癖样,想不知道都难:“第一,公子性情乖张,不喜嘈杂与脏乱,你不愿在混沌那儿吃饭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第二,你没看菜单,脱口而出的菜名说明你很熟悉。第三,我记得京城里也有一处名叫醉乡楼的酒楼,我见过那个掌柜来过府里。”
燕郇轻笑:“我性情乖张?这可不是什么好词,混沌摊那儿三教九流者甚多,我出京办事,自不喜欢有人认出来,醉乡楼的菜色很好,我爱吃,常去,不喜随身带太多银子,便记账,那掌柜的去燕府自是为了结账。”
这一番反驳无懈可击,拓跋玉寜双眸微瞪“胡搅蛮缠”说完,落座再了一旁。
燕郇笑“谁在胡搅蛮缠啊?”
他今天怎么这么能笑,拓跋玉寜喝了一口茶,“公子今日很高兴?”
他平时看起来不高兴吗?扫了眼兴冲冲的娇容,没说话,“砰砰砰”
“进来。”拓跋玉寜。
小二似乎比刚才高兴了不少:“菜来了。”
清蒸丸子,桂年糕,贵妃红,汉宫啟,单笼金乳糬,羊皮花丝,过门香,凤尾鱼翅还有清蒸鲫鱼汤一一被摆放好,拓跋玉寜没出息的又饿了,还想吃。
“哎,听说了吗?吏部鄂敏大人的案件查出来了,今天当堂审讯呢?”
“知道,朝廷出了这么大的事,京城里早传遍了,你说也怪的,天子脚下,竟敢杀朝廷重臣,胆子真够大的。”
“听我在府衙当差的堂兄说,那大人的死相可怕极了,像极了当年啊。”
“别说了,别说了,陈年旧事了,走,请你上那销金窟去——”
“嘿嘿,你请客。”
那两人已走过包厢,声音也离得远了,再也听不到,拓跋玉寜扫了眼沉目的燕郇,换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脸看向小二:“小二哥,这鄂敏大人的案子有着落了。”
小二喜形于色,见菜都已上满了,朝着身后的小厮挥手,示意出去,然后看向拓跋玉寜笑道:“是啊,听城里人说梁大人昨天在鄂大人家里布下了大网,就等着凶手来呢?”
有病吧,人家凶手杀了人还会在返回去吗?“果不其然,当天夜里,就捕获了一个贼人呢?听人说啊,说是十年前的一作案团伙遗漏的一个人,转眼间,十年过去了,就成江洋大盗了,听鄂大人家里有财务,就盯上了,作案的时候被发现恼羞之怒之下将人给杀了呢?”
“噗呲”没忍住,拓跋玉寜笑了出声。
店小二挠挠头:“姑娘,你笑甚?”
拓跋玉寜强忍住笑意,朝店小二挥了挥手:“出去吧。”
“哦。”
燕郇放下银筷,看向拓跋玉寜:“发现什么不对了?”
拓跋玉寜:“公子,这梁大人不是个傻子吧,这种明显的替罪羔羊看不出来吗?事情疑点太多了啊。”
燕郇:“快吃吧,吃完我们还得赶路。”
夹菜的手一顿:“还要去哪儿啊?”
“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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