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丢开,鬼娘子的脸上不见丝毫不满,仍是笑容满面:“五年前,我被仇家追杀,你救我一命,作为报答,你刚所提之事我怎么也给你个答案。”说完,看了眼几年来依旧风姿卓越的男人继续道:“你去过鬼坊了?”
“嗯?”燕郇低应了声。
鬼娘子觉无趣,落座继续道:“我只能告诉你十年前为铲除异己的是薛家,而鬼坊的那些厂子皆是薛家的。”
话出,燕郇黑眸微眯,似有沉思。“我给你说了这么大个惊天秘密,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啊,燕郇?”这个声音是有多么的媚骨心神那,正常男人听了该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啊,可燕郇一点感觉都看不出来,只见他起身,就要离开。
鬼娘子见此,忽而突然转过身,拦住了燕郇的去路:‘这世家崛起对你燕家来说,是有利无害啊,你何苦要帮那狗皇帝做事呢?’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好自为之。”燕郇冷眼扫过鬼娘子妖魅的眼神,清淡道。
闻言,sū_xiōng半露的鬼娘子掩面轻笑,一甩绣帕就要往燕郇身上靠:“你这是在担心我嘛?”
利刃突现,横杠在中间,可鬼娘子却没有正常闺秀的花容失色,依旧笑意盈盈:“当真---舍得杀我吗?”
门外,赵凤炎突然脸上浮现出了不怀好意的笑,衬到拓跋玉寜的耳旁:“婳儿,去吧,掺一脚。”薛家,他记住了。
话落,拓跋玉寜眸子微怔,就要抓住他那不怀好意的手,却慢了一步,猛然间,“咣当”一声,门内的两人皱眉看着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拓跋玉寜。
拓跋玉寜眯眼看向门外,只见赵凤炎笑着朝着他挥了挥手,风轻云淡的离开,只有婳儿紧跟着燕郇,他才放心。
“呦,哪家不懂事的小娘子竟闯到我鬼楼来了?”鬼娘子上前了一步,带着打量的眸子上下把拓跋玉寜扫了一遍。
那种像是被毒蛇缠上的感觉让拓跋玉寜浑身不舒服,她低垂着头瞥了眼看不清神色的燕郇,正要开口。
“婳儿,过来。”燕郇开口了,极为熟稔的语气。
话出,拓跋玉寜淡淡应了声,就要走过去,而鬼娘子那极具异域风情的眉梢不知意味的上挑,一个闪身挡在了俩人中间,红唇上勾,涂满黑色丹寇的玉手妖艳的挑起拓跋玉寜的下颚:“这是你的小情人?”面对着她,却是朝着燕郇开的口,拓跋玉寜眸底隐隐藏着辣意,身子后倾,躲过了她的轻佻,笑道:“情人谈不上,比不得鬼娘子的风情。”
“哈哈,你这丫头很嘴滑嘛。”鬼娘子侧眸看向燕郇,大笑出声道。
燕郇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痕迹,直接越过她,走到拓跋玉寜身旁:“走吧。”
拓跋玉寜轻点头。
鬼娘子突然一个闪身,肆意张扬着的风情,一身大红锦衣袍锻更衬的她面容胜雪,斜倚在门栏上,芊芊玉手一甩那三千黑的刺眼的发丝,瞟向欲走的二位,似羞若情道:“两位这就走了?”
“何意?”深邃如潭的眸子泛起了点点杀意。
“何意,哈哈哈,燕家大公子,看不出来吗?我鬼娘子的地盘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想走,陪我睡一觉如何?”
语出张狂,拓跋玉寜明显感觉杀意更浓了,只听鬼娘子话锋一转,笑的猖狂:“诺言我做到了,只不过郇公子若能带着这秘密走出我鬼市,我鬼娘子便认栽了。
“那便试试吧。”话一完,燕郇手腕一转,突来的剑气便临空飞起,强烈的锋利气刃如刀子般挥向鬼娘子,只见后者依旧笑意满满,妖艳的身子如蛇般陡然一转,如一道凌厉的刀子在空中旋转几番,直击不远处的拓跋玉寜,速度快的让人乍舌,拓跋玉寜笑着看向夺人命的利爪,不过眨眼间,瞬移,立刻变了方向,鬼娘子带着丝阴狠的笑声响起“竟是逍遥步”一个鲤鱼打滚,躲过了飞来暗器,那道冷清的黑眸看着自己满是杀意,心底苦笑,迎了上去,道不同不相为谋。
“活捉二人,赏金千两。”突然,鬼娘子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屋内瞬间现身一波玄衣女子,带着紫色面纱,细细看去,面纱的左下方雕刻着一朵妖艳的曼陀沙华,红色彼岸,妖艳的吸人眼球。
“公子,我来对付鬼娘子。”拓拔玉寜一挥袖,迎了上去。
燕郇无言,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玄衣女子所在的风中,只听得破碎一般的寒光瞬间闪过,后者神色突变,下腰微闪,两者开厮,而这端,拓拔玉寜突的一震,跪倒了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更强劲的气流破血疾风之刃般袭来,鬼娘子妖艳的瞳眸猖狂不已,手中利器杀人不见血,知情者,杀无赦。
“婳儿”燕郇几不可见的皱了皱剑眉,侧身躲过袭来的杀意,想要上前将拓拔玉寜拉出包围,就在一瞬间,鬼娘子阴笑着朝他袭来,运功一掌将身边的麻烦拍开,他正要迎上去,却突然,拓拔玉寜在地上翻了个滚,素手一撑地,弹跳了起来,朝着鬼娘子的后方打去,她熟通人脉经络,打不过鬼娘子,也可以掣肘住她,后者明显感觉到了,前有狼后有虎,她不见丝毫怯意,原本妖娆的身子骨屈成了一个弓形,笑着看向二人,拓拔玉寜冷笑,原本袭向她的身手立马转了方向,飞跃过她,“咻”的一下,扯住燕郇的那刺着金蟒素朱的衣袖一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话刚出,燕郇一个翻转,环抱住了她的细腰,腾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