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也皱着眉看向燕耀依,这深谙的燕府公主是怎么待下来得,心底深处不由得泛起了丝丝抽痛,公主是性情中人,不会与人做表面功夫,还不知受了多少罪,可是……瞥了眼面前神情淡漠的公主,有了半刻的恍惚,眼眶不由的泛了红。
燕耀依“咯咯”的掩面笑了出声:“我以为西夏的公主倒是能沉得住气呢?”
这话一出,拓拔玉寜便清楚了,冷哼了一声,缓缓走了上前,看来当初她和和硕去极乐阁的事情燕郇早就知道了。
她们一路走到了冰室的中心地带,这里有着彻骨的寒冷,没有武功防御的采薇早已双唇发紫,全身上下打着哆嗦,两手不断的来回相搓,试着取一点点的暖,拓拔玉寜终于明白燕郇为何选在这里对她用刑,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他要她生不如死。
冰室中央有座冰床,这是由几百万年的雪水凝成的冰棱,拓拔玉寜脱了白衫,在燕耀依的“照看”下,缓缓的躺了上去,冷,深入骨髓的冷,纤长的玉手乍看去似在颤抖,泛着丝病态的白。
采薇看着,痛恨自己的无能,泪珠滑落脸庞,不到片刻,就似乎凝结住了,她跪在地上,无言的哭泣着。
“圣公主,衣服全脱了吧。”燕耀依看着剩有一件中衣的拓拔玉寜,笑着提醒道。
拓拔玉寜只感觉到了全身犹如在冰窖中无法抽身,一关一节都在病态的扭曲疼痛着,冰冷覆盖了她的全身,让她什么都快没有感知了。
燕耀依看着不为所动的拓拔玉寜,挑了挑眉,俯下身,涂满黑色丹蔻的芊芊玉手轻一挑,白色的中衣飘落空中顺势而下,而仅有的肚兜也被撕扯了下来“对不起了,圣公主,这是公子的意思。”带着丝轻佻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冰室回响了起来,令人一颤。
“不要……”蜷缩着跪地的采薇无力的大喊,她恨,她怒,为什么此刻代替公主受罪的不是她啊……
拓拔玉寜被**着身子坐着如此屈辱的折磨,拓拔玉寜心底的恨意与绝望源源的涌上了心头,燕郇,燕郇,这个不折手段的男人,她恨他,她的睫毛上也突然不由的凝结了层层冰滴,化成水,顺着清颜滑落了下来,似在哭泣,痛苦的绝望,白皙的拳头紧紧的握着,鲜血顺着流了下来,红的耀目,亮的刺眼,在冰床上开出了朵朵残血,她发誓,若能涅槃重归,定不会放过他,不会。
这种折磨将近持续了半刻钟,整个冰室呈现着一种悲坳的绝望,抽泣的哭喊声,难掩痛苦的嘶气声在回响,一遍又一遍。
半响,燕耀依的身子都不由的冷的颤抖了起来,扫了眼顽强不屈着的拓拔玉寜,心里不知涌上了一股什么滋味,当初公子带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回来,她不甘心,想要去看一下是什么货色,可公子有令不准去打扰,她不敢违抗,一直等着,等着时机,在木柏涛封棺的那日她看到了燕怀陷害拓拔玉寜,没有出手相助提醒,她就是要她知难而退,竟没想到她赢了,赢得无懈可击,她亲眼看到了拓拔玉寜去了极乐阁,告诉了公子,可公子却没有丝毫不满,她不甘心,今日她就是想要让她死在火蚁下,可是,这个所谓西夏公主的坚强却让她有了丝丝不忍,这是一个钟灵毓秀的女子,如果就这样死了,岂不才是真正的可惜?而她,一向惜才。
放在冰沿上的手一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瓷**,倒出了颗如珍珠般大小的药丸,看着皱眉躺着的拓拔玉寜轻声道:“这里面是数以万计的火蚁,你只要服下去了,便会承受巨大的痛苦,可这是公子的命令,我必须服从,不过,我会帮你,帮你驱散毒性,让它不至于侵入肺腑,如果你想根除,必须拿到传说中的千年冰燕芝,如果有幸的话,你会练就一身百毒不侵的体质。”
她的话一出,跌软在地绝望的采薇眼里划过了一丝希望,起身跪着,朝着燕耀依不停的磕头,额头上都渗出了丝丝血色“求你,求你救救公主……”
“采薇……”缓过神来的拓拔玉寜凤眼里滑下了泪水,扭头悲痛的看向了采薇,轻呼了出声。
“服了吧,公子若来了,我也帮不了你。”燕耀依将毒药送上前递到了拓拔玉寜的嘴边,开口。
拓拔玉寜看着忽红忽暗的药丸,没有在犹豫,火蚁遇冷必须立刻服下,否则冲破了屏障,她们三人都难逃一死,它过了咽喉顺势而下,有一团火在她的心口燃烧,痛,撕心裂肺的痛,她的全身充满了一层层薄汗,皮肤带着炙热的火气将身下的冰块都融化了开来,肌肤里肉眼可见的火蚁密密麻麻的四处乱散,在雪白的玉肤上肆意的游走,这是一种极致的痛苦,拓拔玉寜满头大汗紧紧咬着牙,可是挠心的疼痛使得她再也忍不住开始翻滚了起来,青丝紧紧的贴在她布满汗水的清颜上,遮住了半边的神情。
“公主……”采薇哭着,挣扎着要上前,可是体内温意的流逝使得她跌倒在地,整个脸苍白的可怕。“求你……求你救救公主……”
燕耀依看着此景,柳眉微皱,走了过去,将打滚着的拓拔玉寜摁住,刚触碰了一下,“嘶”灼热的温气瞬间烫到了她的指尖的皮肤,起了个小泡,没想到,火蚁竟这么厉害,公子之所以派她来难道是为了……扫过大汗淋漓痛苦不堪的女子,不再犹豫,割破了手尖,残血“咕噜咕噜”的冒了出来,她顺势拿匕首也划破了拓拔玉寜的殇阳穴,两者相抵朝着内开始运功,周身一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