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怒道:“你们这些饭桶,昨天夜里就把我叫起来查人,现在又要来查,什么意思?专门针对我查是不是?”
“属下不敢!”那将领连忙告罪,急的满头大汗:“夫人恕罪,实在是教主严令吩咐,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请夫人见谅。”
“抓紧,别浪费我的时间!”萧夫人声音冷漠,无形中给这些搜查士兵施加了压力,检查的时候难免就有些敷衍了事。
衡骞是货真价实的奴隶,自然不怕检查,但这些火甲士兵查到洪西竹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对劲,正想细查,车内的萧夫人已经催促道:“行了,查完就别挡道。”
步爽挥起马鞭,“驾”的一声赶起了马儿,检查的火甲军连忙让到旁边,更不敢提出检查马车的要求。
车队顺利出了焚教总坛,又花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才赶到无双城最近的一个城门,由于出城队伍颇长,所以萧夫人的车队几乎没有经过盘查,顺利放心,眼见着马车驶出城外,衡骞终于长出口气,抬眼见到天空中乌云滚滚,隐见风雷,显然是不可避免要下场大雨了。
“母亲留步!”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混在车队的三人同时心中发紧,低下头,收敛身上气息,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是个普通人。
来者真是昨晚大肆搜查的唐大公子唐英,他两个起落赶到车队前方,强行拦停。
马车内的萧夫人不满道:“唐英,你是专门跟我作对来了?”
“不敢!”唐英显然没有将萧夫人的话放在心上,目光环视一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就在这时天空中炸起轰隆一声惊雷,倾盆大雨瓢泼而下,洪西竹狠狠低着头,但雨水还是将他额角的伪装刺青冲刷掉。
唐英哈哈笑道:“真是天助我也,留下吧!”
话音刚落,人已经出现在洪西竹身前,单手成爪,抓向洪西竹胸口。
洪西竹骇然欲绝,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手探了过来,就在这时旁边闪电般刺来一拳,直指唐英脑袋,唐英不敢大意,连忙抽身后退,惊疑不定的看着衡骞,想不到究竟来着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
“走!”衡骞大喝一声,拦在唐英身前。
此时那些火甲军士兵尚未赶到,只要衡骞纠缠住他们,步爽和洪西竹两人绝对能安然无恙的逃走。
洪西竹看清衡骞额角的刺青并没有被雨水冲掉,瞬间明白韩如的推测都是事实,情况危急,他不及多想,拉着步爽道:“扯呼!”
“给我留下吧!”唐英怎能容忍煮熟的鸭子飞走,纵身而起,直朝两人追去。
衡骞几乎也在同时出手,抢先拦在唐英必经之路,双掌齐发,以捉摸不定的走势攻向唐英。
“找死!”唐英毕竟是天境高手,岂非等闲,也是双掌探出,无论衡骞如何变化,始终逃不过他的掌影笼罩范围。
两人结结实实对了一掌,衡骞吐血后退,而步爽和洪西竹已经在倾盆大雨中消失,在这种天气寻人简直是难上加难,唐英知道两人是追不上了,所有怒火都针对衡骞,冷声道:“看来你就是那个逃亡的奴隶,胆子真大,居然敢闯进我焚教禁地,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罢。”
此时火甲军大队终于赶到,上千名士兵将衡骞团团围住,与此同时城内不断有人影飞速掠来,来的至少都是神境高手,衡骞不敢多做停留,看准唐英,准备先将这个高手解决,到时候逃走的几率会更大些。
念及此处,衡骞猛然间撞入包围的火甲军人群内,反手抽出一名统领的宝剑,脚尖轻点,人在空中施展御风之法,朝唐英扑了过去。
好在这时候御风之法是灵光的,衡骞速度激增,快到连唐英都感到吃惊,匆忙中双掌翻飞,紧紧将身前护住,衡骞居然没能找下手的间隙,只能将手中长剑舞到极致,旁人只见铺天盖地的剑影和错乱不清的掌影撞击在一处,衡骞手中长剑寸寸断裂,吐血后退,觉得浑身经脉都在发烫。而唐英也绝不好受,猛退几步,浑身难受,差点站不稳。
衡骞不顾伤势,长生气在体内游走一圈,伤势痊愈大半,再次朝着唐英扑了过去。
唐英常年在教内打理教务,罕与人交手,更是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人,不禁有些乱了方寸,就在这时马车中忽然传来一声娇喝:“敢来我焚教撒野,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衡骞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胸口已经挨了一掌,整个人以更快的速度飞跌出去,嘴中鲜血狂冒。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觉得自己受了多少伤,真气游走一圈,反而比刚才状态更佳,知道是萧夫人暗中帮忙,连忙起身,朝着另一边杀了过去,想要趁机冲出重围,与此同时,身后传来几声马嘶,先前提醒衡骞的忠奴架着马车冲过来,大喝道:“快上来!”
衡骞无暇多想,翻身上了马车,四匹健马狂奔起来连火甲军士兵也不敢硬碰,纷纷退到旁边,本来重重包围的军队眨眼间被冲出一条道路,衡骞看向忠奴道:“多谢前辈!”
忠奴驾着马车,神色决绝,正容道:“我听说了你的故事,你是出色的人,是带领咱们奴隶脱离苦海的天命之人,我已经老了,这条命不值钱,希望你能成功!”
说话间身后身后风声响起,唐英再次追了上来,忠奴忽然间站起来,返身朝着唐英扑了过去,唐英没想到这个奴隶居然敢如此作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