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泽猜测下一个人是柳丁,医生和他的联系应该就在这里了。
果然乐队主唱死掉以后,画面切换到了柳丁。
他正在和一个中年人争吵着。
“我们乐队就算没了主唱,但其他人也可以顶上啊,你就因为这个扣我们的酬劳?”
“哼,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哪一个人气比得上主唱,还不是不过以后幕后的陪衬,还真把自己当成大爷了。”
这个人,听他的语气八成是酒店老板。
柳丁双手成拳,青筋暴跳,的确,主唱人气最高,他们这群人不过是个陪衬,但是他不甘心。
“你会后悔的。”他放下狠话踢开门走了出去。
酒店老板铁青着脸,记恨上了这个敢对他放狠话的人,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在这里混不下去。
柳丁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家里,一进门把简陋的出租屋里的桌子给踢翻了,发出了一连串乒乒乓乓的声音,但这还不够解气。
他左右看了看,拿起自己的宝贝吉他使劲往地上一砸,吉他发出了最后的嗡鸣声,四分五裂。
他一边砸一边念念有词:“反正也没有什么用了,陪着劳资一起饿死吧。”
“凭什么是劳资饿死,我不会让酒店老板好过的,要死也得找个垫背吧。”他邪笑一下,用力的勾了一下吉他弦,手指一阵刺痛,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伤口。
自己割伤自己的东西,那是一根弦,一个杀人计划在心里诞生。
“就用你杀掉他吧,这是他的荣幸。”
翌日。柳丁去找酒店老板。
“老板,昨天是我的错,可是我们乐队还得糊口,工资太低了我们会饿死的,所以我当时生气了,可是再想想,如果没有你的栽培,那有我们的今天,所以。工资你随意定吧,那天我们几个出去喝两口,您还请赏个脸。”
“好好好,这还差不多,放心,不会亏待你们。”酒店老板笑道,他眯着眼睛拍拍柳丁的肩。
小样,昨天还不是挺神气的吗?今天还不是得在他的脚下摇尾乞怜。
酒店老板转过身的那一瞬间,柳丁突然发难,藏在袖子下面的双手之间,一条银色的东西闪着寒芒。
他直接用吉他弦勒住了酒店老板的脖子,使劲朝后拉,巨大的力气之下,鲜血开始渗出。
酒店老板徒劳的挣扎着,用双手拉着那根弦防止它更加深入自己的皮肤,代价就是他的双手也出现了一个个伤口,隐隐露出了白骨,
见酒店老板还在反抗,他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救……救我……我……错了,我不该……放过我……咳,咳。”他求饶惨叫声不绝于耳,不过柳丁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
不得不感慨酒吧的隔音效果真好,酒吧老板都叫成这样了,没有一个人发现。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中有了一种刀切豆腐的感觉,低头一看,鲜血喷涌而出,酒吧老板的面前全是鲜血,自己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
一种恶心感呕吐感突然出现,他突然想起了主唱的尸体,那个杀了他的人果然心里强大,居然能把一个活人,一刀一刀凌迟,这得多大的仇,应该没有找到他们头上。
弦已经将他的头割了一半,他看到酒吧老板的头因为他手中的力道,一点点昂了起来,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似乎要把眼睛瞪出来,他发不出叫声了,呼吸困难之下只能发出拉风箱的声音,鲜血随着他的从口中一点一点的滴落下来。
对着酒吧老板的脸,柳丁心慌慌的,这时酒吧老板抬起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断面,粘腻的鲜血沾了他一手,他脑袋一空,就这样吓晕了。
柳丁以为他死掉了,急忙松开手夺门而出,只脱离了一半的脑袋倒在地上昂着头,断口处鲜血不要钱般流出,酒吧老板在地上挣扎着抽搐了几下,彻底没了动静。
他他逃出门以后撞到了一个人,他抬眼一看,一个脸都腐烂的人正看着他,刚做完亏心事,一出来又看见这么恐怖的脸,他一时之间心里充满了恐惧。
那人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认真道:“逃不掉的。”
就在柳丁打算问他什么逃不掉的时候,他坡着脚,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柳丁匆匆的跑进卫生间洗掉了手上的鲜血,武装的严严实实的离开了酒吧。
楚云泽留意到,每一次这个被毁容的坡脚的男人都会出现,并且留下一句:逃不掉的。
这个男人在任务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些人逃不掉的怕是一死吧。
下一个点点。
丧礼上,点点哭肿了双眼,他本来就没有母亲,这下子,连父亲也没有了,他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了,空有他父亲的家产,也有看中家产试图收养他的人,但是看到那些恶心嘴脸他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
不,他唯一的想法是,他一个人也能好好过。
画面一转,是在学校,一群人围殴他,他们嬉笑着嘲讽着,只因为他没有按时给他们交钱,点点无助的求饶,只换来他们更响亮的嗤笑声。
这时候领头一样的孩子走了出来,是主妇的儿子,他制止了他们的行为,一把抓住了躺在地上的点点的头发,拖着他昂起头。
“交不交钱,恩?”浓重的鼻音里充满了威胁。
鼻青脸肿的点点被迫着点点头。
姜吉表情严肃起来,再没有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是感同身受,整个人都老实了,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楚云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