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朝代更迭都会有争斗,至于有没有血腥,端看这争斗之人使得什么计策罢了!”
香盈袖转头看他,“你这话有道理,要想并非一兵一卒拿下王位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穆攸扬和穆景睿都不是那等轻易认输的人,怕只怕他们被逼急了眼做出什么举动,届时就算想要避恐怕也避不开。”
凤栖梧扬了扬眉,“你怎确定穆柒寒会与你共谋?”
香盈袖弯了弯唇,“只要他对王位有野心他就会答应。”
凤栖梧眼角微挑不置可否,这话虽自大了些,但也是大实话。
马车刚刚到香府门口,还没停稳便见心焰在门口翘首以盼,门口的守卫都有些莫名地看着她,这姑娘莫不是病了,不在前院做事跑来门口瞎望个什么劲儿!
心焰却是不理他们,见香盈袖的马车回来面上一喜,忙迎上前去。
香盈袖俯身从车厢内出来,“出了何事?”
心焰看着车夫欲言又止,香盈袖了然,“可是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心焰忙不迭地点头。
香盈袖轻‘嗯’了一声,直接下了马车,等凤栖梧也出来了便招手让车夫先走了。
心焰忙道,“小姐,您怎么就让他走了?”
香盈袖淡淡一笑,“不然呢?”
“小姐,您现在应该赶紧去那边啊,若是他反悔可就糟了!”心焰急得直跳脚。
香盈袖抬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个板栗,“就知道瞎着急,慌什么,咱们先冷落冷落他再说。”
说着,看向凤栖梧,“咱们回吧。”
凤栖梧瞧见主仆二人的模样不由轻笑摇头。
见香盈袖两人头也不回地进了府,心焰一脸错愕,还真走了!?
门口的侍卫不明就里地盯着心焰瞧,这不是前院的丫鬟吗怎的会与大小姐走得那般近?
由于离得远,所以她们方才的对话侍卫们并没有听见,因此更加疑惑不解。
心焰走了两步,看着四处射来的猜疑的目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凶神恶煞地威胁道,“看什么看!老爷命我来给大小姐传话,收起你们那些个八卦心思,当心惹祸上身!”
几名侍卫被她的话唬到,连忙后退一步收回视线,尽忠职守地守在门口,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的正经模样。
心焰满意地哼了哼,趾高气昂地进府。
心焰的话自是毫无意外地传入两个耳力非凡的人耳中,香盈袖摇头失笑。
凤栖梧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轻抚唇辫,“穆柒寒此番既派人来寻你想来是答应要与你合作,作何还要端着就不怕他反悔?”
香盈袖笑着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我若是收到消息便去岂不是显得我很迫不及待?必须要造成是他有求于我的假象往后才不会被压一头。”
凤栖梧眸中含着暗笑,早该猜到的,她从来就不是个服输的性子。
后来的两日的确如香盈袖所说,不论果郡王府遣人送来多少帖子她都以抽不开身为由拒绝了,期间宗正来传了圣旨,下月十七正正是成婚的良辰吉日便将婚期定在了那日,虽说只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明显很匆促,但有宣王后安排,宫里人手众多半个月的时间要赶出婚服准备好喜堂也不算太难。
是以近日香府里里外外都是宫里来的布置喜堂的人,以及从流衣阁来给香盈袖继而凤栖梧量尺码准备婚服的人,沉静已久的香府难得这般热闹,香盈袖也确实是忙得脱不开身,拒绝穆柒寒的请帖也算情理之中。
第三日,果郡王府帖子不厌其烦地送上来,她才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衣袖,“既是果郡王殿下诚心想请,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来人被她这很勉强的样子气得磨了磨牙,来送了三日帖子她日日闭门不见,只派了个丫鬟来打发明显是不给殿下面子,现如今还这般说,那意思明显是在说是他们殿下在求她,可恶!
香盈袖也不理会小厮那深恶痛绝的模样,淡淡转过头看他,“不走么?可别让你家主子等急了才是。”
小厮压下心中的不满,连忙上前去带路。
去果郡王府须得十分隐蔽,如今的香府里里外外都是眼睛,前两日果郡王府的人都没能进府由心焰偷偷打发了并没让人瞧见,而今日这小厮是装成流衣阁来送式样的人模样混进来的,香盈袖当着极为嬷嬷的面指出婚服上几处不满意的地方,又怕小厮办不妥当便决定与他走一趟亲自去与流衣阁的绣娘交代。
嬷嬷们倒也没有起疑,香盈袖没有随身伺候的丫鬟便装作随意地点了心焰与她一道走。
香府的马车在无数双监视的眼睛下出了府径直往流衣阁而去。
眼瞧见香盈袖下了马车进了流衣阁藏在暗中的人才互相换了个眼色,一人继续监守一人回去复命。
香盈袖的婚服由妙音娘子负责的,所以她一来便奔去妙音娘子的厢房,没一会儿功夫便换了一身流衣阁丫鬟的衣裳出来,她埋着头轻易混入人群,流衣阁宾客众多伺候的丫鬟小厮也不在少数,所以她这一身装扮并未引起任何的怀疑,很容易便从离开了流衣阁。
果郡王府的小厮也在香盈袖进了妙音娘子的闺阁后便在外面等着了,见香盈袖出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县主果然聪慧,若不是这么一出还真难从香府出来。”小厮由衷的赞叹道。
香盈袖勾了勾唇,并没有否认。
见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