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裳华心中温暖,同时微微惊讶,他性子向来深沉内敛,这样热切的表达对她的爱恋还是第一次。
她在他怀中蹭了蹭,“我亦是如此。”
闻言,萧承佑心中又是喜悦又是苦涩,沉默了一会他道,声音沙哑,“你要相信,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为你好。”
季裳华没有想太多,笑道,“是,我知道。”
*
半个月后,林琼箫产下一子,母子平安,这是好久没有过的喜事。
季裳华一定要去看林琼箫,萧承佑看她看的紧,自然是不会同意,后来还是她坚持要去,萧承佑无法,只能安排了许多护卫,让楚恒亲自护送她去。
回来的时候,就听说萧承佑进宫了,因为皇帝病情加重。
一连昏睡了好几天,在顾太医的帮助下皇帝才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见萧承佑。
“陛下这病来的太快了。”季裳华觉得奇怪,“难道有人在背后做鬼?可是谁能将手伸到皇帝身上呢?”
白苏端来一碗安胎药,“世子妃,世子说了,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让你想这些。”
现在季裳华已经有孕两个月了,萧承佑生怕她出一点问题,每天走的时候都要嘱咐好几遍,提醒她不要忘记吃药,注意这个注意那个,若外人见了一定会惊讶,因为萧承佑向来“惜字如金”,从不会说这么多话的。
季裳华淡淡一笑,“不知为何,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而且,萧承佑每日忙来忙去,她都不知道他具体在忙些什么,虽然他表现得和以往一般无二,可是她却觉得他有事情瞒着她。
白苏将安胎药给她,宽慰道,“世子妃不要太担心了,安心养胎才是最重要的,一切都有世子操心呢。”
正说着,就听见脚步声传来,季裳华回头,就看见萧承佑掀开珠帘进来了,直接就坐到了季裳华身边,白苏见了,识趣的退下了。
“今天他有没有闹你?”萧承佑将她虚虚揽住。
季裳华失笑,“这才两个月,哪里能闹我了?”
萧承佑唇角微翘,“我是太高兴了,恨不得他马上长大才好,希望快点看到他出世。”
季裳华看他一眼,媚眼如丝,“有你这么着急的吗?”
萧承佑俯首,闻着她发上清雅的幽香,低低笑了,“我已经将孩子的名字取好了,你瞧瞧好不好?”
季裳华微讶,“这么快?”她菱唇微抿,“什么名字?”
萧承佑抬起头,执起她的手,带着茧子的食指在她手心写些什么,所过之处带来一阵酥麻。
“景云,纯熙”季裳华眉眼温柔,“很好的名字。”
萧承佑将她双手合拢,放在心口出,“那以后孩子出生了,男孩就叫景云,女孩就叫纯熙,好不好?”
季裳华点点头,“好。”
萧承佑立刻露出一个笑脸,目光缠绵,吻了吻她的手心。
季裳华立刻将手从他手中抽回,有些羞赧,“陛下身体如何了?”
萧承佑眸中闪过几分冷意,“怕是不好。”
季裳华眉心微蹙,“什么原因?”
萧承佑摇摇头,“尚未查明。”其实,他心中有了猜想,可又没有证据。
季裳华深思片刻,浓密的睫毛垂下,“陛下为人精明,怎么会给别人下手的机会呢?难道,是有人收买了皇帝近身之人?”
萧承佑笑道,“好了,别想这么多了。”他眸光微滞,然后恢复如初,“裳华,一个月后,你和你大嫂一起去凌霄寺进香罢,顺便去那里住几天。”
季裳华豁然抬头,与他一双幽深凤眸对视,“你……”
翌日,晨光微熹,一支队伍冲进了太子府。
太子昨夜喝多了,再加上有美人陪伴,便放浪形骸,直到外面动静越来越大才醒来,他猛然一惊,匆忙披上外衣就起来冲了出去,两个侍妾拿着衣服在后面追着,声音娇娇柔柔,“殿下,外面天寒地冻,您这样会生病的。”
说着,就要给他穿上。
以往太子对她们的做法很是受用,如今这种情况他只觉得厌恶,一下子将侍妾推到,“滚开!”
语罢,就趿鞋在雪地上跑着。
刚跑到院门口,就碰见了一队禁军,二话不说就冲进院子,四处翻找着。
太子见了又慌又怒,“你们这是做什么!孤的府上你们想来就来吗?”
禁军统领行了一礼,“得罪了殿下,这是陛下的命令。”
语罢,不再理会太子,转身就命令众禁军四处搜查。
太子身上只穿了一袭单薄的寝衣,就像感觉不到冷似的站在雪地,来回转了几圈,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他还没问清楚,就听到有人大喊道,“统领,找到了!”
只见一间库房,被禁军砸开了,里面的金银珠宝,晃花了众人的眼,但他们来不及惊叹,就在禁军统领卫尧的命令下翻箱倒柜,终于在最底下一个绣工描金箱子里的夹层下找到了。
太子大惊失色,这居然是几个小木人,上面贴着符纸,刺满了针,上面写着皇帝的生辰八字!
太子自幼生长在宫中,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