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啥好,就是身体特好。
又是沉默。
“房东刚刚过来收租,我给她了。”杜若平静地说。
这下,唐景人肯转过头来正面看她了。红发编了细细的脏脏辫,挂在发丝中,特别闷骚。他的脸是天生的美人骨,秀得叫人发慌。长相却很淡薄,典型的“不高兴”脸。
他欲言又止,最后说:“我迟点会还给你的。”
是实在说不出“我现在还给你”,家境贫寒,两袖清风。
“不用啦。”杜若挥挥手大方地说。
“为什么?”他不可思议地问道,仿佛她给他发了一个剧毒的馅饼。
因为你会大红大紫,你分分钟一百倍一千倍奉还,杜若想道,不禁乐得笑出了声来。预知未来就是这么好,永远不怕做亏本生意。
见自己的笑吓到了那边的唐景人,她连忙收敛起笑容,正色道:“只要你以后的演出都别管我要门票就行。”
俏皮的,近乎表白的条件。
唐景人的严肃脸也撑不住了,发自内心地害羞地笑了笑:“你真是有这么喜欢吗?”
“当然。”杜若不假思索地,面带骄傲地说。
“谢谢你。”他把烟放下,轻声说。
1989年5月7日,一贫如洗的“rubus”,时常食不果腹、无家可归。他们因为彼此欣赏、彼此信任走在一起,谁都不偷懒,谁都不沮丧,谁都不害怕,就如这个工业崛起、如日中天的城市。
况且除了信念,还有音乐演出那,无与伦比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