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上官祁阳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痛哭之声难以压抑,站在原地喘息了几声之后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便由着墨风扶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好半晌才缓过来。
顾言倾闻之蹙眉,有些不悦,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青花瓷**子,没好气的扔给上官祁阳:“这是我特制的止痛药,能暂时压制几分,不过不能多用,一日一粒便足够了,不能连续服用超过三日。”又扔给他一个白花花的瓷**,“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这个药止血,促进伤口愈合的作用极好,不过药效虽好,疼痛也是常人难忍,是普通金疮药的数倍。用是不用,什么时候用,你自己决定吧。反正这两种药,我只有这么多了。来时匆忙,制的不多。”
上官祁阳握着瓷**点点头,他的伤的确得尽快好才行。
“你还要去南疆?”
“嗯。这边事情一结束,我就往南去,漠北那边,是王爷的事情。”
“知道了。你自己有主意就好。”
“你且回去歇着吧,这边我看着就行了,有事我会叫你的。”
上官祁阳也并不推脱,知道她是有事要吩咐,便回帐中歇息。
“子岚。”
“在!”
“传消息回去,让二师兄多注意一下漠北的动向。我们的人,也要随时待命。”
“是。”
“还有,禁地里的东西,让他派子肖给我送过来。小心行事。”
“是。”子岚领命之后便匆匆离开。
“血月,你把战死战伤的名单传回去的时候,记得让大师兄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多加注意定北王世子的情况。”
“是。”
“王妃,斥候来报,王爷回来了。”周崇兴致冲冲的就冲进来,也不管有没有失了礼数,此时当真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
血月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粗神经的大将军,他难道没看见主子的脸色很难看吗?
“王爷到哪儿了?”
“回王妃,斥候回报在四十里外。”
“知道了,你先出去。”
“是。”周崇总算是发现气氛有一丝丝的异样,摸摸鼻子老老实实的退出去。
顾言倾起身,边走边道:“方叙有消息了么?”
“已经回来了。”
“人呢?”
“情况不太好。来信说,他们把人带回去的时候,方叙已经瘦得几乎是皮包骨头了。慕容公子说,方叙可能是伤到了头,他没有把握医治,只能尽力维持现状,等主子回去。”
“南疆那边一结束,我就马上回去。”
“是。”
“羽儿如何了?”
“没有收到小公子的消息,想来是无恙的。”
“嗯。你先去吧。”
“是,血月告退。”
顾言倾带着半路碰上的墨风往大营门口走去,到时已经有多半将领等候多时了。
“见过王妃。”
“诸位将军不必多礼。不妨一起等等王爷,如何?”
“是。”
顾言倾唇角带笑,眼神紧盯着远处。
不多时,只听到马蹄踏踏之声渐进,一匹黑色的高大骏马飞快的奔来,马上之人银铠在身,寒光熠熠,如同天神一般。
“是王爷!”
“是王爷!”
顾言倾此时似乎听不到耳边那些将领因着萧景御的归来而异常兴奋的呼喊,她的世界无比的安静,安静的只剩下她自己,还有那个匆匆向她而来的男人。
快马冲进大营,在他们面前停住,马上的那个男人看着不远处的娇妻,思念更甚。
“倾倾,我回来了。”
声音很轻,轻到他害怕再大一点点就会惊了眼前的人儿。
顾言倾突然笑了开来,“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萧景御不管不顾的从马上下来,把顾言倾揽在怀里,因为担心铠甲伤到她,也不敢太过用力的抱她。
顾言倾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给他无声的安抚。
她就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等他。
在场的将领都默默地把头转过去,他们也想媳妇儿啊。
“大军马上就回,你们把他们安顿好,有不少将士受伤,把军医都带过来。”
“是,王爷!”墨风拱手道。
萧景御牵着顾言倾的手,始终都不曾放开。交代好一切,便拉着顾言倾回去。
多日在外,一路奔波,此时佳人在侧,萧景御更是难以压抑那种想要亲近的想法。
进了帐中,顾言倾刚刚给萧景御卸下身上厚重的铠甲,萧景御便突然之间抬手,把顾言倾困在两臂之间,额头靠在顾言倾的肩上,低声似呢喃一般:“倾倾,我好想你。”
顾言倾的心顿时软成了一汪水,拍了拍肩膀上的那个大脑袋:“我也想你了。你先起来,我看看你身上有伤没有。”
“没有,我很小心了。东南王那几个卒子,还伤不到你夫君。”
“是是是,我夫君是谁啊,是堂堂的靖王殿下,战神王爷,东南王岂能相比?”
“娘子所言深得我心。”
顾言倾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惹得萧景御狠狠地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
“嘶”,顾言倾痛呼出声,“萧景御你属狗的吗!”
“娘子,为夫属什么的,娘子不知道吗?”
“嗯,属狗的。”
萧景御凑近了顾言倾,在她耳边轻声道:“为夫属狼的。”边说着,还一边刻意的吹气,惹得顾言倾感觉怪痒的。
萧景御靠的也近,手卡的也低,灼热的呼吸全都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