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不知会给哀家惹出什么样的乱子。若是三日之内她还住在府上,你就去传旨吧。”

“喏。”李德福应了。

“对了,明日苏卿暖回门,让她亦进宫来一趟,就说哀家有话要同她说,”馥太后又道,“再有,近日脑子倒是不甚疼了,多亏了苏青的医治。你觉得,哀家该赏他些什么呢?”

“依奴才之见,不如就按照原来给的承诺,两万黄金便可。”李德福佯装自己什么都不懂。

太后果然瞥了他一眼:“苏青既为神医,这些年收取的银子恐怕不少。两万两黄金在别人眼中可能很多,却恐怕不在他的眼里。前阵子听说他在找和江府类似的宅子,你怎么看?”

“奴才……”

“想好了再说。”馥太后冷冷打断李德福每回不过脑的回答。

李德福“喏”了一声,果然思忖良久,这才道:“奴才想了想,觉得若是太后给了他他想要的,岂不是更好?”

“给了他他想要的?”馥太后瞥了李德福一眼,“你的意思是,让哀家把那江府赏了他?”

“奴才正是这个意思。”李德福笑道。

馥太后看着李德福的眼里升起了一丝丝危险:“可你明知道江府是个什么地方!”

“太后容禀,奴才正是知道这江府是什么地方,才故意这么说的,”李德福顶着馥太后的压力,十分谦恭地弯着身子道,“这江府废弃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当年江家们男丁抄斩,女子被发配做官妓,可惜江家女眷性烈自杀。自那以后,附近居民总是半夜听闻鬼哭,闹得人心惶惶。官府也正是因为这样,封了江府迟迟未有人入住,不如将这江府予了出去,也解了人们心中一处惶恐,这是一件。”

李德福稍稍抬头,见馥太后脸色未有异样,便继续道:“再者,当年江家一案牵涉甚广。**狡猾,在世人眼中树立高大形象,以至于时至今日,仍旧有人觉得江世诚乃冤死,只是心中鸣不平,迫于太后威望不敢声张。既然如此,不如将这江府送给这苏青,江府不在,改为苏宅,高官变为平民,人们想来应该就会渐渐忘却江家之事,您看……”

“还有吗?”馥太后盯着李德福,眼中的锐利像刀一样割在李德福的脸上。

李德福猛地一颤,诚惶诚恐:“太后,这些都是奴才方才想出来的,若是说得不对,还望太后恕罪……”

“哀家何时说你说得不对了?”馥太后收回目光,状似无意地道,“哀家就是觉得你说得有些道理,才问你还有没有别的说法。只是哀家在想,这个苏青还真是有福气,竟然连你都在替他说话。”

“奴才……”李德福听得心里却是一抖,立刻跪了下来,“奴才一向都是不喜欢苏青的,奴才并不是在替苏青说话,太后明察。”

“哀家知道,”馥太后抬了抬手,示意李德福起来,“别这么诚惶诚恐的。哀家也觉得你是不喜欢苏青,才让哀家把江府给他的吧。死了那么多人,晦气阴气都重,不论给了谁,都不是个好去处。实话告诉你,哀家也不喜欢这个苏青。若不是因为他,月儿这些日子也不会跟哀家闹。既如此,江家之事,你去传旨吧,让他选个好日子,搬过去住吧。”

“喏。”李德福擦了擦汗,哆哆嗦嗦地起身,只觉得自己好像又在阴曹地府走了一遭。

*

青桐院,苏卿暖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雪见笑得一脸灿烂进了来,悄悄猫到苏卿暖耳边:“小姐,你可知道今日大秦医馆传了个好消息过来?”

苏卿暖本闭着眼躺在长榻之上,此刻听了雪见的话,亦未睁眼,只道:“是什么?”

左不过是救了个人,再不过就是又讹了谁。现在的大秦医馆,只要大哥和师兄不要冲动,她就该庆幸了,能有什么好消息可得?

雪见看看四周无人,便在苏卿暖耳边悄声道:“是江府,馥太后把江府赐给您了。”

听到“江府”二字,苏卿暖当即睁开了眼,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如此激动,坐起身看着雪见难掩兴奋:“当真?”

雪见点点头,看着苏卿暖一时间豁然开朗的五官,那本来就绝美的线条因为苏卿暖的喜意,全然打开了。不再有冰冷的线条,眉里眼里全都是笑。

“小姐,您可终于笑了,”雪见握着苏卿暖的手,一时间有些感慨,“小姐,您笑起来真好看……”

宇文烨走进青桐院,亦看见了苏卿暖倾国倾城的笑颜,不同于在他面前的客气礼貌,亦不同于在莲太妃面前的温婉贤淑,这一笑,是发自由心而生的,仿若有人采了这世间最甘美的灵露浇灌而出的,开出的话如同这二三月开出的薄薄梨花,纯洁无暇,不忍亵渎。

然只是片刻,苏卿暖脸上的笑便不见了。眼底仍旧结了寒冰,转头时候脸上的笑十分客气,却带着一丝疏远。

“卿暖见过王爷。”苏卿暖对着宇文烨行礼。

宇文烨原本的好心情却因为这客气的一礼轻易扫去了一半。一丝沉重压在心底。哪怕他没见过她开心的笑呢,或许他心底的沉重亦不会像此刻如铅块似的。

从前没有遇到苏卿暖的时候,万事随心,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能保得住母妃平安,这一世安宁,好像什么都没所谓。

可是如今有了个苏卿暖,就好像有人拿了一根看不见的红绳,将他的心和苏卿暖拴在了一起。只要她笑,他便开心;她若难过,他便更难过;她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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