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是表情一怔。
啥?
从今以后,太岳的药材市场,你说了算?
那‘四老会’,算什么?
难道,你想以一人之力,强压四老会?
魏玉康目光惊讶,张大了嘴巴。
随后,他心底暗笑。
叶风啊叶风,你太狂妄了!太不知天高地厚!
不错,你是战胜过我师父。可当时,我师父身体有病啊!
你,纯粹是侥幸获胜!
再说了,‘四老会’里,人才济济。
像你这样的内劲巅峰,四家武馆没有上百人,也有八十个。
凭你一人,也敢向‘四老会’叫板?
无知、狂妄、吹牛比!
魏玉康知道,梁光渊和叶风的私交不错,看在师弟的面子,他没多说什么。
但,脸上却露出了鄙夷,笑容,也冷淡了许多。
梁光渊的表情,有些尴尬。
他很清楚,叶风的本事,深不可测。连百泉的‘铁金刚’汪兴,也败在了叶风手里。
可是,击败一名古武高手容易,收服四家武馆却难。
太岳的四大武馆,每一家都传承了上百年,武道底蕴深厚,门中弟子繁多。
少的三四百人,多的千余口。
一个人,就算再能打,又怎能收服这么多人?
统一太岳武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即便是凌峰武馆,最强盛的时候,也只占了药材市场的六成利润,无法完全吞并其他三家。
不过呢,梁光渊还是希望,叶风能够名震四老会。
这样的话,他就是不能控制市场,也能获得最优惠的药材价格。
对星辉药业的展,亦是有利。
要知道,太岳的药材市场,在整个华东六省,排名前三。
连燕京、中海的各大医院,也从这里购进药材。
太岳的药材,不但质量好,价格优惠,还有市面见不到的稀缺药草。
当下,一行人出了厂房。
岳石武馆来了三辆车,早已停在门口。
“叶先生,我相信,你一定会名震四老会。”梁光渊躬身,为他拉开了车门。
叶风一脸的理所当然,登上了第一辆车。
瞧见这一幕,魏玉康大感气闷。
印象中,梁光渊是个极其高傲的人,他含着金汤匙出生,更是星辉集团的继承人。
即便面对师父,梁光渊也没有如此恭敬。
“这姓叶的,用了什么mí_hún汤,梁师弟在他面前……怎么跟个孙子一样?也太给岳石武馆,丢脸了!”
想到这里,魏玉康对叶风更加不满。
他憋着一肚子闷气,上了后面的车。
……
太岳,红门。
登山正途,由此开始。
在一群登山游客的诧异目光中,有辆黑色轿车,拐向了红门西侧,驶入一条幽静的竹林小道。
“奇怪,路口明明有‘此路不通’的标识,那辆车怎么还往里面开,真可笑!”
“车牌是8ooo8,应该是市府的公务车。”
“嗯,我也注意到了,这是一辆老款的帕萨特v6。当年,没有涡轮增压,六缸的帕萨特,比两套房子还贵。起码是……市长级别的座驾。”
……
黑色的帕萨特,穿过了竹林幽道,平稳地停在一栋古宅前。
宅院,古香古色,有三殿两阁,本是一座尼姑庵。
后来,几经翻修,如今,成了‘四老会’的堂口。
有个中年男子,走下了帕萨特。
此人年近五十,魁梧高大,一双环目,神色威严。
他穿了对襟白绸衫,千层底的黑布鞋,走路轻快,步步生风。
中年男子所到之处,遇到的每个人,都赶紧垂手站好,向他躬身请安。
“师父好!”
“凌馆主好!”
“会长好!”
耳听众人的恭敬之声,男子习以为常,神色不变,脚步不停。
他是凌峰武馆的馆主——凌千钧。
入内院,迎面两块摩崖石刻,选用太岳有名的花岗片麻岩,高近十米。
右面刻着——‘钟灵独秀’。
左面刻着——‘凌石江云’。
凌、石、江、云,乃是四家武馆的馆主之姓。
“这两块石碑,由我爷爷亲手埋下。那时候,凌家一枝独秀,力压其他三家,享受太岳药材市场的六成利润。可如今……”
凌千钧目光闪烁,心底一叹。
抬头,堂前悬一朱漆金匾,上书六字。
江北第一药堂。
何为江北?
长江以北,黄河中下游,沿途五省,涵盖燕京、津口两个直辖市。
题匾的落款,是‘龙骧’。
如今,知道‘龙骧’是谁的人,大都是须皆白、参加过抗战的耄耋老者。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龙骧’二字,是神话般的名号,曾让倭国贼寇,闻风丧胆。
“当年,龙骧元帅在燕京接见了我的爷爷,亲笔题写了这块匾额。一晃六十多年过去了,现在,谁还记得凌家的辉煌?”
凌千钧的心底,不禁生出一股屈辱、悲凉之意。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
脸色恢复了坚毅,同时,握紧双拳。
“我有腾蛇谷提供的玄门丹药,武修境界,顺利突破了易筋境。今天,我就重振凌家当年的威名,让其他三家看看,我凌千钧的手段!”
进了内堂,早有几名徒弟跑过来伺候。
热毛巾擦手,又喝了香茶。
凌千钧问:“岳石武馆的人,来参加‘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