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泉药尊,赵盈华!
他,怎么来了?
叶风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赵家和我早已结仇。灵药会,我灭掉了赵辰。在淄山,我废掉了汪兴。现在,我不能暴露身份,先看看沈宜山和赵盈华,究竟什么关系!’
叶风目露警惕。
旁边。
沐小鱼气道:“不见,不见。李伯,你就说姥爷身体不舒服,已经休息了。”
“小鱼,别胡闹。你带叶小友,先去隔壁坐一会儿。赵家跟沈家颇有渊源,将赵盈华拒之门外,不妥!”赵盈华面沉如水。
“好吧,叶哥,咱们走。”
两人去了隔壁书房。
“叶哥,你知道赵盈华吗?”
叶风回答:“当然知道,他名号赵药尊,是宏盈堂的堂主。”
“嗯,告诉你个秘密,赵盈华的父亲赵昌,跟我姥爷是同门师兄弟。抗倭时期,有个玄门师父收他俩为徒,传给赵昌炼丹之术,传给我姥爷针灸之法。”
沐小鱼递给叶风一瓶矿泉水,又道。
“不过,我姥爷不喜欢赵家的人,说他们贪念太重,没有医者仁心。”
叶风含笑听着,心思早已飞去了隔壁书房。
他有天眼神通。
一堵墙壁,岂能挡住视线?
‘呼——’
天眼开启,墙壁像是冰块融化,逐渐消失不见。
只见,赵盈华跟随李伯,进了房间。
他身材敦实,胡须满腮,神情带着几分倨傲。
见了沈宜山,赵盈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侄子,拜见师叔。”
谁能想到,傲气凌人的赵药尊,也有如此卑微的一面。
“起来吧!”沈宜山语气淡然,听不出喜怒。
李伯负手而立,站在沈老旁边。
他警惕的目光,始终落在赵盈华的身上。
“沈师叔,您这三宝殿太难登了。我好不容易打听到,您来太岳开书画展,早上,我赶紧从百泉跑来,就为了见您一面。”
赵盈华感叹。
平时,沈宜山居住在军区大院,戒备森严,外人很难接触。
沈宜山道:“盈华,我见你这一面,是瞧在师兄过去的情分。你想说什么,直言好了。”
赵盈华嘿然一笑,不再兜圈子。
“侄子明说了。当年,师祖离世,留下了玄门的丹方秘籍。按理说,我们赵家也应该有份。师叔不声不吭,自己独吞了。嘿,这事儿做得不厚道啊!”
“哦,你来讨债?”
“侄子不敢。只是,我父亲临终前,念念不忘师祖的丹方。我向师叔讨要秘籍,也是遵从父训,以尽孝道。”
好一个‘以尽孝道’,真是满口谎话的狡诈小人!
沈宜山目露嘲讽,冷冷望了他一眼。
“盈华,所谓的丹方秘籍,不过是你父亲的臆想。昊师离开时,没有留下任何秘籍。”
“师祖死无对证,师叔当然可以随便说了。不过,侄子想要丹方,并非私心,还请师叔明鉴。”
赵盈华解释。
“侄子已经联合了临川厉家,投资药厂。公司不但生产古武丹药,还有各类保健药酒。用不了几年,长青药厂、星辉药业,都要甘拜下风。”
“师叔,此举可以造福武界,还能让昊师的医道,扬光大,乃是千秋功业,你再考虑一下。”
隔壁,叶风暗笑。
好嘛!
我还纳闷,汪兴都被我废了,赵盈华作为他的师父,怎么不来找我报仇。
原来,他跟临川厉家勾结,忙着密谋大事。
估计,投资药厂,少不了也有腾蛇谷的份。
真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等此间事情了结,本帝就前往临川,把这群贼子,全都灭了!
书房内。
沈宜山说:“当年,我跟你父亲,都在昊师面前立誓。没有他的允许,不能将师门的东西外传。你父亲违背誓言,将炼丹术传给了你。现在,你又弄这个药厂,谋求私财。这……更是欺师灭祖的行为。”
“盈华,老夫劝你好自为之。以后,你不要再来见我了!”
说着,沈宜山端起茶杯,示意送客。
赵盈华面色一热,目光变冷。
“师叔,你的心痛症还好吗?年龄越大,越难受了吧!我可以给你解毒丹,只要你交出师祖的丹方,哪怕给我一半……”
“混账!”
沈宜山怒喝,一拍桌面,震得杯盏落地。
他身上,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势,目光凌厉。
赵盈华虽是宗师身份,也是惊得低下了头。
“老夫的心痛症,还不是你父亲下毒害的?你还有脸在这里提?哼,别说是没有丹方秘籍。就算真有,老夫宁可烧了带进棺材,也不会交给你!”
李伯手臂一抬,拦在赵盈华的身前。
“赵药尊,请回吧!”
“好,师叔高风亮节,侄子佩服啊!”
赵盈华一甩袖子,冷笑离去。
话语之中,隐含怒意。
隔壁。
沐小鱼听到了杯盏摔碎的声音,心底担忧,紧忙跑了过来。
“姥爷,刚才怎么回事?”
沈宜山轻叹一声,正要开口。
忽然,他见叶风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众人不解其意。
叶风也不解释,蹑手蹑脚掀起了地毯,从下面捏起了一条小蛇。
比手指还短,比筷子还细,它就像个大蚯蚓。
‘噗——’
叶风直接将它捏死,这才开口解释。
“这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