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陈姐端着碟子,走到卢志面前。
她脸上堆着笑容,劝道:“小伙子,教会的麻雀唱不圆,按倒的鸡婆不生蛋。萱儿既然不愿意跟你耍朋友,你就不要纠缠她喽!”
“操,关你什么事,滚一边去!”卢志正在气头,抬手推开了陈姐。
陈姐身子不稳,立时摔倒。
碟子‘哗啦’一声摔碎,锋利的瓷片割破了她的手臂,流出的鲜血洒了一地。
店里的人见状,都是向卢志怒目而视。
旁人好心来劝你,不听也就罢了,你干嘛还动手打人?而且,一个大男人去欺负女人,实在有失公德。
“卢志,有话为啥不能好好说,干啥子动手吆?”郑萱跑了过去,将陈姐扶起。
吵闹声惊动了后厨,陈姐的老公拿着漏勺跑了出来。
他个头不高,平时最疼爱自己的老婆。
看见陈姐被人推倒,手臂还流了鲜血,这个川府的男人瞬间怒了。
“龟儿子,敢打我婆娘。老子揍你!”
说着,陈姐的老公挥起漏勺,就朝卢志冲来。
“操,小个子,你是找死!”卢志顺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
他的医术不咋样,打架的功夫却可以,个头足有一米八,陈姐的老公才刚够着他肩膀。
‘砰——’
啤酒瓶狠狠砸下,直接给陈姐老公的脑袋开了瓢,砸得他眼前一黑,也摔倒在地。
“他爹,流血喽!”陈姐心疼地望着老公。
她老公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咧嘴道:“入你先人板板,龟儿子,下手真黑!”
卢志嚣张地哈哈一笑,三角眼里露出几分杀意。
他又从桌上拎起个啤酒瓶子,向叶风骂道:“操,敢抢老子的女人。小子,我现在也给你开个瓢!”
陈姐抱着头破血流的老公,心疼地直抹眼泪。
看见卢志冲叶风走去,她忙喊道:“小叶,你快带着萱儿跑吆。这龟儿子下手狠,他是想杀人喽!”
郑萱又气又急。
若不是刚才自己亲了叶风一下,说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卢志也不会恼羞成怒,下狠手打人。
这场争斗,完全是自己引起来的,绝不能让卢志伤到叶哥!
情急之下,郑萱只记得叶风是个医生。却忘了他曾独闯冯健的老巢,一人挑翻了三十多个混混。
“卢志,快住手。今天这顿饭是我约的叶大哥,不关他的事!”郑萱急道。
卢志听了这话,更是愤怒,骂道:“贱女人,你还护着他,以为我不敢打你?”
话音未落,他扬起了手掌,冲郑萱的俏脸扇来。
叶风见状,目光顿时一冷。
放肆!
敢伤我的女人。
给我——破!
叶风的手指弹动,一颗毛豆瞬间飞向卢志,击中了他的手掌。
豆粒被灌注了气劲,变得坚硬无比,堪比子弹。
‘噗——’
卢志的手掌被豆粒直接穿透,形成一个两公分的洞,鲜血飙飞,雪白的墙面被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哎呀,老子的手!”
卢志扔掉了啤酒瓶,抱着血流不止的手掌,疼得哭天喊地。
十指连心,这痛苦,仅次于蛋碎。
这时候,西街派出所的民警到了。
原来,面馆的食客看到有人闹事,就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
民警来到现场,先叫来医生给陈姐等人包扎伤口,又对目击者进行了询问,最后带着叶风等人去所里录口供。
卢志装出一副可怜模样,嚷着有人用气枪打穿了他的手掌,非要民警查看监控,严惩凶手。
结果民警查看了店里的监控,根本没现有人使用气枪。完全是卢志八道。
由于案情简单,问询过程进行得很快。
最终的结论是,卢志寻衅滋事,砸店伤人。按照治安条例,将对他进行罚款一千,拘留十日的处罚。
叶风和郑萱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夜里十点。
外面‘哗哗’下起了暴雨,街上空无一人。有个好心的民警送了一把伞,让他们打着回去。
“叶大哥,都是我的不好,害的你今晚回不了家。要不,你先去我住的地方,凑合一晚?”郑萱提议。
叶风点头:“也好。”
暴雨倾盆,雨伞却不大,两个人只好贴近了走路。
叶风伸出手臂,牢牢揽住郑萱的肩膀,尽量用伞遮住女孩,不让她淋雨。
郑萱被他这个细心的动作,打动到了,心底一片温暖。
自从她进入县医院,一直被卢志纠缠,还有家里的烦心事。两方面加在一起,让她倍感压力巨大。
郑萱不止一次幻想过,能有个白马王子出现,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给自己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
“叶风,是我等的那个人吗?”
郑萱心底暗想,抬头望着对方俊逸的侧脸,眼中全是柔柔的蜜意。
好想就这样和叶哥走下去,一直走,不要停。
直到,天荒地老。
直到,满头白。
……
郑萱租住的是个老式小区。
五层的阁楼,她和一个姓柳的女孩合住,两人都在县医院上班。
打开房门,郑萱和叶风蹑手蹑脚走了进来,生怕吵到舍友。
谁知,浴室的门正好推开,走出个睡眼惺忪的少女。
不用问,她肯定就是小柳。
女孩穿着半透明的睡裙,吊带松松垮垮落在肩下,两根锁骨纤细,一片雪肤诱人。
叶风尴尬一笑,他不用神识也能看出,少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