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简歪歪捏捏的写着这几个字,好似孩童书写的一般很是拙劣。
今晚华玥有难!几个字骤然落入谢琅华与方幻云眼。
谢琅华与方幻云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华玥兄长可万不能有事,她声音带着一丝惊慌说道:“方姑姑,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去华玥兄长那里。”
她抬腿便下了榻。
“是。”方幻云也知道事态严重,她转身便去准备马车。
一时之间,谢琅华心乱作一团,她慌张的穿好衣裙,手紧紧握着那片竹简满腹疑云。
会是谁呢?
夜深人静专门来给了她递了一个这样的消息。
他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呢?
在谢琅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谢琅华还以为方幻云已经备好了马车,一刻都不敢耽搁,提步便往外走。
怎料,来人竟不是方幻云。
“美人许久未见,你可曾想本尊啊?”那人一袭乌黑的衣袍,摇曳的烛火下那张银色的面闪动着刺眼的光芒。
不是闲乘月又是谁呢?
“你怎么来了?我此刻有急事,有什么事日后再说吧!”谢琅华只看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停下步伐。
闲乘月一把拉住了谢琅华。
谢琅华瞬间便怒了:“你放开我,我真的有急事。”
“大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在那时方幻云匆忙走了进来。
视线落在突如其来的闲乘月身她不由得微微一怔,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你可是要去你刚认下的兄长那里?”闲乘月并没有松开谢琅华,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谢琅华,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谢琅华眸光一凝,看着闲乘月的目光瞬间变了,她沉声问道:“可是有人花重金买我华玥兄长的命?”
谢琅华能想到的唯有如此了。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闲乘月可是七夜的尊主,自然也是日理万机的,可不会闲到有时间到处闲逛。
“一口一个兄长的叫的倒是挺亲的嘛!”闲乘月并未回到谢琅华的问题,而是扯了句无关紧要的事。
“方姑姑我们走!”见他不肯多说,谢琅华可没时间跟他多耗,她用力挣扎着想要甩开闲乘月的手,哪知闲乘月是不肯松开她。
谢琅华急的额都挂了汗珠,她眉头紧锁看闲乘月说道:“你放开我。”
闲乘月非但没有松开谢琅华,反而拉着谢琅华朝一旁的矮几走去。
他反客为主,扭头看了方幻云说道:“去给我煮一壶好茶来。”
“闲乘月你到底想要如何?”谢琅华声音一冷,心记挂着华玥的安危,着实是恼怒了。
“你放心好了,本尊已经派人去保护你那便宜兄长了。”闲乘月淡淡的扫了谢琅华一眼,谢琅华这才不挣扎了。
她凝神看着闲乘月再度开口问道:“可是有人花了重金买我华玥兄长的性命?”
“此刻本尊口渴难言这可如何是好啊!”闲乘月缓缓松开谢琅华,懒懒散散坐在软榻,单手支着头漫不经心的扫了谢琅华一眼“要知道本尊可是替有些人忙活了大半夜。”
闲乘月说着一顿,都不给谢琅华开口的机会,便接着说道:“可恨有些人张口闭口的都是她那个便宜兄长,连问都不问本尊一句,真叫本尊伤心啊!”
“方姑姑去煮壶好茶来。”谢琅华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幻云,凝神看着闲乘月,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事实她一直都很疑惑,闲乘月为何会一次又一次对她施以援手!
她与他也不过见过数次,更谈不交情,这又是为何呢?
茶是春桃煮的,也是春桃端来的,方幻云早已驾车去了华玥住的院子,闲乘月虽说已经派人去保护华玥了,可谢琅华始终都放心不下,若不叫方幻云亲自去看一眼,她那颗心始终都平静不下来。
谢琅华抬手给闲乘月倒了一杯茶,看着闲乘月端起那杯茶,先看了看茶汤的颜色,又闻了闻茶汤的味道,最后才饮了一口。
在谢琅华的目光下,闲乘月啧啧说道:“茶汤浑浊了一些,味道更是寡淡,分明是去年的旧茶真是不堪入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