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所有人皆朝司马卿看去。
西凉太子李晟双眼微眯,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司马卿,他眼带着玩味,带着讥讽,好似看戏一般兴致勃勃的很。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西凉的一众礼官脸色难看极了,一个个眼都带着怒火,气的脸都歪了。
这可是耻大辱,耻大辱啊!
分明是大燕有意羞辱西凉。
“九公主根本不认识你们,说是谁让你们来陷害九公主的,你们可知这是灭门之祸。”司马卿还没有开口,宋嬷嬷便指着那些少年郎厉声呵斥道。
“昨晚九公主还与我们几个共度良宵,怎的今日便不认识我们了?”其一个少年郎开口说道。
他这句话一落,在场所有人脸的表情精彩极了。
只是苦了西凉一众迎亲的礼官,他们一个一个面如锅底黑得不得了,眼差喷出火来了。
倒是李晟始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此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众目睽睽之下,司马卿面色一变,她眼底闪过一抹戾气,然瞬间便恢复如常,她下颚微抬,以一副睥睨之姿看着那些少年郎说道:“你胡说本公主根本不认识你们,你们可是别国的细作,专门过来破坏我大燕与西凉联姻的?想要我们两国反目成仇,你们真是其心甚毒。”
司马卿反应极快,她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脸看不出一点波澜。
说着,她声音一高:“来人啊!立刻把这些别国的细作给本公主诛了,也让天下人知道我大燕不可辱。”
她说的大义凛然。
“我们是什么人,旁人不清楚,难道九公主还不清楚吗?说什么别国的细作,别国的细作知道九公主的臀有一颗黑痣吗?胸有三颗小痣吗?知道九公主生猛一夜驭五郎吗?从前九公主夜夜都要我们服侍,如今便想翻脸不认人了吗?”一个少年郎指着司马卿大声说道,说出的话恁的不堪入耳。
慢慢日光之下,所有人的目光皆带了鄙夷,冷眼看着司马卿。
西凉的人自然不知,可在场的多是大燕的百姓,司马卿是什么人他们可是心知肚明的。
前几日便爆出九公主豢养了数十个男宠的事,只是很快被压了下来,没想到九公主的胃口当真如此之大。
“还不把这些别国的细作给诛了。”司马卿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了,连面容都扭曲了几分。
宋嬷嬷也冲着一旁的那些侍卫,吼道:“你们都聋了吗?没有听到九公主的命令吗?”
几个手持长戟的侍卫,立刻提步朝那几个少年郎走了过去。
“九公主怎的如此绝情?太子若不信,尽可找嬷嬷来验一验九公主,到时候一切自然见分晓。”那几个少年郎再不看司马卿一眼,瞬间扭头朝西凉太子李晟看去。
司马卿一颗心顷刻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双目微红,咬着唇瓣满目委屈的看向李晟,缓缓说道:“太子,这些人一看便知其心不良,故意来破坏我们两国的关系,太子若是信了他们的话,岂非叫他们得逞了!”
“放开我们。”几个侍卫已经拿下那几个少年郎,寒光闪动的长戟已经架在他们的脖子。
一道道视线,李晟淡淡的扫了司马卿一眼,将目光落在那几个侍卫身,慢慢吐出几个字来:“慢着!”
他声音一落,司马卿心一沉,面却还是一派镇定。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晟,宽大的衣袖下双手紧紧握着,指甲陷入肌肤都不自知。
母后被软禁,如今后宫之当家做主的已是李夫人,她已不是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九公主了。
连她出嫁父王都没有出来看她一眼,可见对她何其厌恶。
从前她万分不愿联姻西凉,可如今她若是连这点用处都没有了,还令得燕国名声受损,父王如何肯放过她!
司马卿一阵心惊肉跳,瑟瑟秋风背出了一层的冷汗。
“出了这样的事,总要弄得一清二楚才好,孤觉得他们说的甚是有理。”李晟说着扭头看向司马卿,拱手一礼接着说道:“为了还九公主一个清白,势必要委屈九公主了。”
李晟说着一顿,接着又道:“待验明正身之后,孤自会替九公主做主,将这几个人挫骨扬灰。”
他故意咬重了人这个字,可见并不认同司马卿的话。
“太子听了这些细作几句话便要疑心本公主吗?”司马卿脊背挺直,面镇定自若的很,一点怯懦都没有露出来,实则心怕的很。
若是由着他们验身,她只能死于万劫不复之地了。
“孤并非是疑心九公主,而是要还九公主一个清白。”李晟温和有礼的说道,一副为司马卿着想的模样,根本由不得司马卿拒绝。
李晟不着痕迹的看了身旁的几个婢女一眼。
几个婢女当下朝司马卿走了过来,盈盈一福说道:“委屈九公主了。”
“你们是什么身份?九公主也是你们可以随意触碰的?”宋嬷嬷沉声呵斥道。
司马卿整个身子都僵硬了,如今这局面于她来说是进退不得,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李晟勾唇看向司马卿,漫不经心的说道:“九公主如此推三阻四,莫不是心虚?”
他眼带着戏谑,冷眼看着司马卿。
李晟问的司马卿哑口无言。
她微微一怔,姿态从容的说道:“本公主只是怕错过了吉时。”
这个借口倒是合情合理的很。
“九公主不用怕,我们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