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暖被方太傅这么一噎,脸色有些坚硬,尴尬地说道:“外祖父,这不是这么说,先不说辰烨答不答应,这岚儿跟公主定亲之后,要是雅儿嫁给了成王,这辈分岂不是乱套了?”
白氏连忙跟着点头附和。
方太傅却是一脸无所谓,“这不是什么大事,皇室之中又不缺这种情况。再说了女子出嫁之后自然以夫家为先,这称呼嘛,自然是跟着夫家来。”
林月暖囧囧有神,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方太傅对话,这对于一个有着现代灵魂思想的人来说,实在是过不了自己心理那一关。
“外祖父,要不,等辰烨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林月暖觉得自己快招架不住了,对着方太傅她真的觉得压力山大。
方太傅颔首,不再过多纠缠这个话题。
白氏对方太傅的作为很是不理解,为什么这种好事不想着自己的曾孙子,却为一个外人这么费心力?
白氏心中这么想,脸也跟着掉了下来。
幸好耿氏发现了,剜了她一眼,这才令她警醒了一些。
林月暖临走之前让花鸣把一堆东西搬进来,“外祖父,这里面有一些南召的特产,还有一些吃食补品,料子,玉石。都是从南召运回来。您跟舅舅舅母表嫂看看,下回外孙媳妇出去要是再淘到好东西,再来小静您!”
方太傅被林月暖哄得很是舒心,让耿氏派人把东西收进库房里面。
等林月暖走后,白氏去给耿氏打下手。
耿氏是方太傅亲自为儿子定下的媳妇,耿氏的娘家也是高门望族。而白氏则是耿氏挑的儿媳妇,那个时候方家舅舅官职不高,所以耿氏挑儿媳妇也不可能选门第太高的人家,所以这白氏的娘家只是一般的官家。
这出身不一样,气度就差了一些。
就像今儿个遇上的这件事,耿氏即使心中有不解有困惑,可是她会深深埋在心中自己揣摩,或者回去跟方家舅舅商量。
而白氏则是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见耿氏不言不语,便忍不住了,“婆婆,您说爷爷怎么也不想着他的曾孙子?像公主这样的好亲事都不先想着自己曾孙子!”
耿氏厉声看向白氏:“住嘴!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先不看看你家相公是什么品级,那云亲王府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雅儿还是皇上钦封的公主,你的儿子想要尚公主也要有这个资格!”
耿氏对白氏恨铁不成钢,“自古以来尚公主的不是王孙贵族就是状元探花榜样,你儿子想尚公主你说说有什么比人家出彩的地方?”
白氏闻言更觉委屈,“婆婆,我儿子也是您亲孙子啊!您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亲孙子?是,我儿子确实比不上那些王孙贵族,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可是我儿子跟公主可是表亲!我儿子要是能娶到公主,咱们以后不也可以飞黄腾达?”
“说你见识短浅还真不委屈你!那公主是那么好尚的?只要是尚了公主的人,你见过谁手握实权的?不说别的,就说云亲王妃娘家的弟弟,那可是状元出生,尚了玉公主之后还不是只能做些闲散的事?
你祖父就是不想你们因为尚了公主就贪图安逸,不思进取,这才没有这份打算!我能教你的也就这么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耿氏都懒得再跟白氏费唇舌,以前看着还好些,虽然没什么大智慧,但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也过得去。
结果去了一趟西北,整个人就张扬起来了。这脾气惯不得!
耿氏这么想着,便打算接下来好好调教白氏一番。
白氏还不知道,接下来她将要过什么样的日子。日日晨昏定省,天天立规矩,还要每日被耿氏说教,简直比刚刚嫁到方家的时候还要辛苦。
直到白氏自己醒悟过来,她才结束这种苦日子。
林月暖跟云馥雅回到云亲王府。
云馥雅看林月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深深地不解,“母妃,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时候不妨说出来我帮您出出主意?”
林月暖听到云馥雅的声音,立马转身,眼睛亮得可怕,语气急促地说道:“雅儿,你觉得你姨娘家的表哥怎么样?”
林月暖问完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不好不好,这个可是表亲。季浩宇?不行!这个更老!岂不是老牛吃嫩草?”
要是让季浩宇听到林月暖这么评价他,估计会跳起来跟她拼命。
云馥雅揉揉脑袋,她都快要被林月暖给逼疯了。
这一夜,林月暖失眠了!
一整晚一直做噩梦,不是坏人抢了她的女儿,就是家里进了小三,她在梦里跟人斗智斗勇,醒来万分疲惫。
今天可是要回忠义候府的。
云馥雅跟云逸岚早早地就在林月暖房门口等着,见林月暖一脸憔悴。
云馥雅有些担心地问道:“母妃昨夜没睡好?”
云逸岚则是朝林月暖要抱抱,“母妃,一切有儿子顶着呢!”
林月暖噗嗤一声笑开了,听着小儿子人小鬼大的话,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让花鸣收拾了一些东西,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了。
姚氏跟林家兴、林文杰才见过林月暖,因此没有太过激动。倒是陆明薇跟上官韵儿很是开心。
见到上官韵儿,难免又会说起长公主的事情。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不一会儿,林月溪也带着孩子过来了。
姐妹两先是寒暄了几句,林月溪便问道:“阿暖,你姐夫什么时候才回来?”
林月暖这才想起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