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毫不委婉的忠告,让窦薇儿愣了一下。

“心心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知不知道?”

叶倾心笑:“你哪壶开了?说出来我提一下。”

窦薇儿:“……你变了,心心,你真的变了,以前你从来不开玩笑,都跟你家景大老板学坏了。”

“他很正经,从不开玩笑。”叶倾心说这话时,不由自主看向景博渊,眼睛里无意识地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愫来,像是崇拜,又像是敬重和信赖。

见叶倾心一脸迷妹样地看向景博渊,窦薇儿装模作样地捂着胃部,摆摆手说:“我和肖先生还有事,就不跟你说了,每次跟你说话,胃都疼。”

被狗粮撑得胃疼。

与窦薇儿和肖深告了别,景博渊带着叶倾心和叶倾国去了喜饭。

他们有好久没有来喜饭,正好叶倾心想看看闻人喜,不知道中午景逸的缺席对她有没有影响。

闻人喜还和以前一样,抱着喜饭招呼客人,穿着朴素,脸上的表情也是朴素的,叶倾心细心地发现她化了淡妆,眼角隐隐藏着喜悦,整个人看着似乎发着光。

那是一种恋爱中幸福的女人才会有的光彩。

看来中午景逸的缺席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叶倾心想,闻人喜一定是爱极了那个男人,能跟他谈婚论嫁,这件事足够让她高兴和幸福。

来时的路上叶倾心准备了不少安慰的话,最终也没派上用场。

“喜姐,恭喜你和二叔要结婚了。”

闻人喜低头笑了笑,四十三岁风韵尚存的女人,眉眼间尽是小女儿的羞涩,“谢谢。”

吃完饭。

景博渊要结账。

闻人喜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来吃饭,都免费。”

叶倾心笑得揶揄,“那就谢谢了,二婶。”

这个称呼,让闻人喜又羞又甜,她嗔怪地瞪了叶倾心一眼。

从巷子里出来,太阳正挂在西边的地平线上,欲坠不坠的。

“真替喜姐高兴,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要开花结果了。”叶倾心一手挽着景博渊的胳膊,一手习惯性地捧着肚子,侧头仰脸看着景博渊问:“我还不知道喜姐和二叔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你中午在场,你知道吧?”

“十月一号。”景博渊嗓音低沉且轻柔。

“国庆节吗?是个喜庆的好日子,那时候天气正好,距离现在还有将近五个月的时间,婚礼的准备也不会太仓促。”

“姐姐,什么是婚礼?”安静地跟在两人旁边的叶倾国冷不丁插了一句嘴。

“婚礼就是结婚的时候举行的盛大的仪式,就像姐姐过年结婚那样,小国参加过,知道的吧?你当时还偷偷吃了好多巧克力。”

叶倾心用叶倾国能听懂的方法解释,叶倾国听后,点头如捣蒜,“记得记得,结婚就是有好多巧克力吃,姐姐,小国也想结婚。”

傻里傻气的话,让叶倾心忍不住笑,“那小国要先找个愿意和你一起结婚的姑娘才行。”

“姐姐不能跟小国一起结婚吗?”叶倾国说着抓住叶倾心的手臂。

大男孩的手不小,又或者是叶倾心的手臂太过纤细,他一只手能将叶倾心的手臂整个握在掌心里。

叶倾心拍开叶倾国的双手,揉了下被握痛的手臂,耐心解释道:“我是姐姐,你是弟弟,姐姐和弟弟是不能结婚的,小国呢,要找姐姐以外的女孩子才行。”

叶倾国听得懵懵懂懂,“姐姐不能跟小国结婚,小国要找姐姐以外的女孩结婚,姐姐,什么是姐姐以外的女孩?”

“……”叶倾心想了一下,说:“你不用叫她姐姐的女孩,你就可以跟她结婚了,但是,要人家愿意跟你结婚才行,知不知道?”

叶倾国点点头,虽然还不太懂,但是他记住了。

结婚就意味着有很多巧克力吃,他叫姐姐的女孩是不能跟他结婚的。

回家的途中路过公园,公园的广场上有人在玩角色扮演,好多卡通人偶在跟观众互动,其中有叶倾国钟爱的奥特曼,叶倾国坐在车里指着奥特曼大喊大叫,叶倾心和景博渊带他过去玩了一阵。

回到景家老宅已经晚上九点半。

一进玄关,叶倾心就听见景老夫人的河东狮吼。

“你还敢回来?中午干什么去了?商议结婚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缺席,我千叮万嘱让你十一点之前到,你还给我临时尥蹶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啊?”

“妈,单位出了点事,我……”景逸耐着性子轻声解释。

“怎么?没有你你们部门就垮了不成?啊?”景老夫人才不听他那套有的没的,“你现在就去小喜住处给她道歉,让她原谅你。”

景逸沉默。

景老夫人咆哮:“还不快去……咳咳……”

老人家身体本就不大好,气得一口气呛在肺里,险些上不来。

“妈!”季仪的声音响,语气焦急。

叶倾心和景博渊忙进客厅,只见季仪在帮老人家顺着气,景逸伫立在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

“奶奶。”叶倾心上前扶着景老夫人。

看见叶倾心,景老夫人气才顺点,对景逸道:“你还在记恨当年我把那个女人赶出去是不是?你这是在为她报仇呢,你故意跟我对着干,故意不让我痛快,可是小喜是无辜的,她等了你二十多年,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敢像她那样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等你这么多年,为你浪费大好青春,你不能负她……”

“妈,您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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