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的事情,莫羿已经对莫敘极其不满,现在又有夏允沇和莫源他们借题发挥,在他面前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
所以,莫敘一出现,莫羿汎想也不想得拎起一旁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老子,怎么有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莫敘大抵是猜中了什么,不过他没有闪躲,任凭烟灰缸砸到自己的额头上。
霎时间,一股湿热的液体一股脑地从伤口汩汩地流出,滑过他精致迷人的轮廓。
“滴答……”
滴答……
一直滴落到大理石地板上,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即便如此,莫敘依旧站在哪里,岿然不动。
男人一身笔挺的华贵西服,看起来依旧英气逼人,神情依旧淡然而肃穆,眼眸幽深如墨,让人望而生畏。
气氛僵结着,最会审时度势的夏允沇暗暗地推了莫源一把,莫源立刻意会了,干笑两声以缓和气氛,接着又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爸,二弟刚回来,这风尘仆仆的,有话好好说呀!”
反正莫敘今天是逃不掉的,莫源自然会抓住时机,在莫羿汎面前好好的上演一翻骨肉情深的戏码。
莫羿汎看着莫敘殷红的额头,完全没有心疼意思,反而更是气恼:敢违背他的意思,就是为了娶一个穷家女吗?
愚蠢。
莫氏的二少爷娶了个出身一般的黄毛丫头,这要是传出去了,外面的媒体还不知怎么笑话莫家。
当然,莫羿汎最在乎的还不是这个。
莫敘必须娶楚家大小姐,否则他苦心栽培他这么多年,谋划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岂不是就白费了。
“你明天就去民政局跟那丫头把婚离了。”
事已至此,再说其它都是徒劳无功的,当下最紧的就是把婚离了。
莫敘抬起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直视莫羿汎,薄唇吐出坚定地回答:“在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二字!”
果然,莫羿汎知道消息的速度要比他想象中快多了。
不过,他做的决定,从没有人有本事让他改变。
“他妈的,你非要气死你老子不可吗?”
莫羿汎气急败坏地起身,抬起一脚就要砸莫敘身上。
“老公,你忘记医生曾经嘱咐过,你身体不好,不易动怒!”
说话的人叫沈蔓诊,她是莫羿汎的第二任妻子,同时也是莫源的一个远房表姑,今年才三十岁出头,看着还很年轻。她拉住莫羿汎,柔声细语的劝说:“敘儿那边,我来说。”接着示意莫源将莫羿汎扶过去坐下。
沈蔓诊拿出手绢,欲伸手为莫敘擦拭额头上的血渍,可惜被莫敘给躲开了。
她倒是不介意,收回手绢,语重心长道:“敘儿,你也别怪你爸爸。要不知道,你爸为了楚莫两家的婚事可是费尽周折。结果,你不但不领他的情,反而一声不吭地娶了个出身平平的小丫头,你这不是在伤你爸的心吗?”
沈蔓诊倒不是真的疼惜莫敘这个继子,这只不过是她的迂回之计。
豪门的纷纷扰扰多如牛毛,总要红脸白、脸都要有人唱,既然莫源这次做了恶人,她自然要帮莫源挽回点颜面。
她没有孩子,以后少不得要依靠莫源,所以她没有道理不帮助莫源。
主要还是演戏给莫羿汎看。
其实,沈蔓诊巴不得莫敘娶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以后才不会威胁到她侄子在莫家的地位。
想到这里,她用余光瞥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夏允沇一眼。
紧接着就是一脸的嫌恶,莫羿汎就是偏心莫敘,非要让莫源去娶一个臭婊子,而让他莫敘娶贵族千金。
莫敘看够了沈蔓诊的假仁假义,半点情面也不留:“惺惺作态!”
莫羿汎闻言勃然大怒,“逆子,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我妈早死了!”
死的实在够早,早到来不及留下什么给他,甚至是一张照片都没有。
“老公,你别激动,我来……”
沈蔓诊继续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亲切地说:“敘儿,你结婚了,其实我跟你爸爸打心底里高兴。既然你那么喜欢她,明天得空带那姑娘回来看看,若真是不错,妈亲自为你们准备婚礼,绝不会薄待了她。”
“不必了,她不稀罕!”
“敘儿,你别呈一时之快!”说完又对莫羿汎说:“老公,不如留给敘儿和那丫头一个机会,你见见人。选妻子最重要的还是看人品,会持家,不一定非要门当户对的。”沈蔓诊趁机劝说莫羿汎,想要他就认下这门婚事。
由此,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莫羿汎怎么会答应?
很快,他连沈蔓诊的帐也不买了,一把将沈蔓诊推到一旁,指着莫敘的鼻子发出最后的通告:“你明天必须跟那丫头离婚,不然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莫羿汎不是在开玩笑,昔日从军,枪林弹雨,他杀过的人还少吗?
“有胆子,你就试试!”男人凛冽的墨眸尽显阴鸷,浑身透露这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尖锐锋芒。
莫羿汎还把他当做五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莫敘吗?
呵!
他太天真了。
“你敢瞪老子?你——”莫羿汎抡起一巴掌就要往莫敘的脸上打过去。
然而,这一次巴掌并没有如众人所期待的那样还未落到莫敘脸上。
接住这股力道的手突然加重,莫羿汎竟然使不上半分力气挣脱,他望着这个还不过二十几岁却浑身散发着王者风范的年轻少年,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