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顾二白的田园生活>第二十章: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来献身

“不、不敢了……”

顾二白看着这样的他,摸着墙壁的手不知不觉搂上了他坚硬的身子,满身的灰尘都染了上去。

玲珑木被呛的直咳嗽:咳咳,小主人您注意点,偶像大大可是有洁癖的人!

顾亦清像一座冰塑般站在那里,难得的没有推开她。

他低头看着乖巧钻入怀里的小女人,下意识的便要伸手去帮她捋直头发,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他打发了。

这一次,他不会先伸出手。

“清叔,下雨了……”

顾二白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着他,像一只浮上水岸的八爪鱼,仿佛只有死死缠住他才能汲取存活的水分。

“您还舍得让小白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冒雨回去吗?会感冒的~”

下雨了。

男人阖上双眸,任由她抱着。

乌云蔽月,岁月静好,细细的雨滴像恩泽一般洒落大地,打在他的面颊之上。

是恩泽。

它不再像往常一样冰凉,伴随着绝望渗入每一块因思念而麻木的四肢百骸,它变得有了温度,就像胸膛里有两颗心脏,相依相偎,强烈的跳动,疯狂的碰撞,炽热的温存,如此有力而生动的活着。

活泼的跳动,喜悦的相逢。

多想相拥。

即使这样一方面被疯狂的爱着,也足矣让人热血沸腾。

他根本不用伸手,他在用生命捧着这份爱。

至死不渝。

顾二白隐隐感受到肩头有片沉重压了下来,耳鬓厮磨,克制的亲昵,灼烫的乞求。

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回归故里时,带着浓浓的害怕。

怕再一次被遗弃。

怕这只是一场空。

顾二白不知为何,胸口忽然掠过一丝极致的疼痛,像被尖刀狠狠的扎了下去,来回翻绞。

任他再怎么凶,再怎么怪她,她都不怕。

可她怕这样的他,浸透骨子里的心疼。

“清叔,你别怕。”

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走了。

她温暖的掌心刚要抚摸上男人的墨发,顾亦清却像幡然从迷怔中醒来似的,大掌倏忽攥住了她的手腕。

紧的她发懵。

“当然,卖身赎镯。”

“啊?”

顾二白愣了一下,男人便转身离去,身形快如踪影,消失在黑夜连续的雨帘之中。顾二白不知为何,有一种他在逃的感觉。

“小主人,还愣着干什么啊,场主都说要留下来你了。”

慌神间,顾二白已经被阿黄拖到了屋檐底避雨。

“木头,你有没有觉得清叔刚才好像在躲着我,为什么啊?”

玲珑木蹲在灯笼上烤火,表情恍恍惚惚。

“当你抛弃了一个人的时候,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会有多疼。”

“和卑微。”

乾宜斋。

一面铜镜前,男人垂着幽邃的热眸,死死盯着里面那因雨水渐渐脱色的墨发,开始展露出点点苍白。

经过温热的水从头顶上浇下来,便完全露出了本色。

“阿慎。”

门外随即传来应答,“属下在。”

“去温园。”

“喏。”

青衣掌事将斋中制药的器皿拾掇了好半天,才全全整理好随着随意敛着袍子的男人一同前往药阁。

夫人回来了,一心一意的要留下。

场主大约不想看到她有一丝伤心的模样,便要研制出一种药水,将雪白的发色染墨。

可他总觉得,夫人需要知道。

——

顾二白还在屋檐底仔细思索着那句‘卖身赎镯’是什么意思,长廊尽头,远远地刘管家同檀掌事便打着灯笼都找过来了。

“夫人,随我们过去吧。”

“去……哪儿?”

顾二白的言下之意,不是水榭园就是乾宜斋,但她不知道这两个地方都没了,早已合并成了一处。

刘管家笑面吟吟的温声道,“自是玉春堂。”

“……”等等,自是是什么意思?好像理所应当的样子。

玉春堂不是下人住的地方吗?难道清叔那句卖身赎镯是将她打入冷宫,用体力挣钱?

不会这么惨吧。

刘管家和檀掌事见她面露惊恐之色,不禁好奇的面面相觑一眼,难道夫人还不知道?

“清叔,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顾二白试探的问。

刘管家解释道,“阿慎说场主要把您列入顾府最下等丫鬟编列。”

“……”顾二白额角动了动,为毛她有种被拉黑了的赶脚。

玲珑木闻言,生无可恋的耷拉着耳朵,完了完了,大鱼大肉,山珍海味远矣。

阿黄摇着尾巴坐在那里,炯炯有神的看着心灰意冷的主子。

顾二白感受到狗眼冒光,垂头丧气的低头望着它,“完了,阿黄以后咱们俩就是同一战线了,你的大骨头算是没了。”

刘管家闻声温蔼的笑了笑,悉声安慰着,“夫人勿丧气,起码……场主肯留你下来了啊。”

顾二白抬眉看着他,一想也是。

顾府成千上百的丫鬟小厮,要她干嘛?不过是找着花样折磨自己心智而已。

翌日。

当顾二白抱着笤帚站在院子里的时候,满脸绝望的否定了她昨晚的想法,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府里成千上百的丫鬟都没了?

偌大的玉春堂,每个院落竟只剩下零星几个丫鬟。

她终于明白了昨晚檀掌事看她那欲言又止的眼神,是怎么肥四!

原来她今天要扫三个院子!

若是平常人家的院落也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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