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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开完会回来,见有一个未接来电,是顾云憬打来的,于是笑着接了起来。
“怎么,才新婚第一天,就这么想我了?”
“斯年,我们举行婚礼那天,让一寒来当我们的花童吧!”隔着电话,顾云憬的声音带了哭腔。
听出她情绪的不对劲,傅斯年收起笑脸,背脊挺直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顾云憬将刚才她听到的两个小孩子的对话跟他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一寒其实什么都懂的,他之所以想要参加我们的婚礼,无非是想亲眼见证我们的幸福时刻,我不想他留下什么遗憾,万一……”
想到那种最坏的可能,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不会有那种万一的!”傅斯年的声音很坚定,“一切按你说的做吧,只要那天他的状态好,他想参加就让他参加好了,我会加派人手对他进行看护。”
“谢谢你!”听到他终于松口了,顾云憬感激地对他说道。
“你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他也是我儿子,”傅斯年很心疼她和儿子,“你也别太难过了,一寒现在不是被我们保护得很好吗?他最终一定会康复的!一定!”
“嗯!”顾云憬点头,然后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我平复一下心情就去看孩子了,然后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好,我忙完了这边的事情就去医院。”傅斯年说完,然后挂上了电话。
徐勇楠在此时走进来。
“中央血库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看到他,傅斯年问。
“是的,我每周都会打电话询问那边的情况,不过很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找到能与一寒少爷匹配的骨髓。”徐勇楠回道。
听到意料中的话,傅斯年的眉头深拧。他其实很痛恨这样无用的自己,孩子的病一天天的拖着,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云憬为了救孩子,现在怀得这么辛苦,而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有时候他在想,即使贵为一国总统,手里握有重权又怎么样呢?在面对生老病死时,还是那样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