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薄一白开车去秦家别墅接了秦楚禾,而后又带她去了一家大型超市。
地下停车场,薄一白寻了个空车位,将车子停放好。
“下车吧。”
男人的嗓音很独特,似有着勾魂夺魄的致命吸引力,很是慵懒迷人。
“怎么来这了?”
秦楚禾微微抬眸,看向身侧的男人,地下车库的光线并不好,此刻她看不太清他的神色。
只听见耳畔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声。
“不是要去我家吃晚饭,总得买些食材吧?”
薄一白答得十分自然。
秦楚禾却觉得有些诧异,问道:“你那里不是有请佣人,怎么还要自己买?”
虽然送他回家的那次,她并没有在他家里看见佣人,但她知道这是因为他自己的习惯,他并不喜欢家里有人,就连佣人也只在一日三餐和打扫的时候才能过去。
倒是不曾想过他还会自己出来买食材。
这时,昏暗的光线恰好遮住了薄一白眸底的精芒,他淡淡道:“今天佣人刚好请假了。”
准确来说,不是请假了,而是被他放假了。
今晚,他不想有人打扰。
秦楚禾微微一愣,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又问:“所以你今晚是要自己做饭?”
薄一白觉得她的问题有些好笑,唇角一弯,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莫非禾儿要为我亲自下厨?”
秦楚禾一怔,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薄红,有些窘迫地说:“我不会厨艺。”
虽然不受家里人疼爱,但她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豪门千金,顶着个秦家大小姐的身份,生来养尊处优,不愁吃也不愁穿,怎么可能会下过厨房?
“那你今晚就只负责吃。”薄一白的眸光含笑,语气宠溺自然。
思绪一转,秦楚禾的心中又生了几分疑惑,她问道:“薄少怎么会厨艺?”
同样都是出生豪门,她身为一个女子尚且不通厨艺,他又是为何会的?
“我很早就自己独立了。”
说这话的时候,薄一白的语气十分平静,脸上也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普通的事情。
秦楚禾微微蹙了蹙眉,大概知道他心中不愿意多提,就并没有再问。
她从来不是一个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也不是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
说句实话,她将世间的一切都看的挺淡的,能让她在意的事情也不多。
“走吧。”
男人淡淡出声。
点了点头,秦楚禾轻轻开门下了车。
薄一白也下了车。
车库里待得有些久,两人都感觉空气闷闷的,便不再多逗留。
两人一起进了大型超市,还推了一个购物车,看起来就跟周围的夫妇、情侣没什么差别。
“想吃什么?”
薄一白的唇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心情似乎是不错。
走在前面的秦楚禾闻言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他,淡淡说道:“都可以,我不挑食。”
薄一白颔了颔首,随手又拿了几件食材放进推车里。
他在后面挑拣,秦楚禾走在前面,她用观赏性的目光看着身侧一列列的商品,就像是来参观的。
逛完了冷藏区和冷冻区,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酒饮区,秦楚禾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琢磨了起来。
她拿起一瓶名酒仔细打量了一下,才将它放了回去。
正要挪步离开,突然身前一个冲力,一个女人的身子狠狠地撞了过来。
站在她身后的薄一白眼疾手快,连忙将她扶住,才不至于让她撞到酒架上。
秦楚禾正想抬眸望去,却听见耳畔传来一道恶狠狠的女声,声线刺耳尖利,似要划破人的耳膜。
“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那女人的态度十分嚣张恶劣,竟是在恶人先告状。
秦楚禾的心情也不好了,冰冷的语气让人感觉到空气中都仿佛结了一层冰霜。
“你撞的人,到底是谁不长眼?”
见她还敢反驳,女人的脾气更火爆了,怒气冲冲地骂道:“哪里来的死女人,这么没教养!居然敢骂本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听到这话,当事人秦楚禾尚且还算冷静,站在一旁的薄一白却半分都忍不下了。
他面色冷沉,眸光中带着一丝凌厉和杀气,语气冷戾。
“谁在乎你是谁?要不要我教你学学什么叫教养!”
感受到男人毫不掩饰的杀意,蓝若烟的身子颤了一颤,待看清面前的人时,更是大吃一惊。
“薄少?”
北城和南洲隔得远,她本来是不认识他的,但薄一白前段时间来参加了席简两家的订婚宴。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那么光芒耀眼的一个人,自是让她记在了心里。
薄一白却并不认得她,面上仍然是一脸的冷意,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威压,似乎只用一个眼神就能夺人性命。
被这种强大的气场生生震慑住,蓝若烟吓得脸色一白,内心深处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她离死期不远了!
秦楚禾看着面前的女人,只觉得她略微有些眼熟,眉头一皱,冷冷地问道:“蓝氏的小姐?”
原谅她对这些无关的世家子弟并不太上心,思考了好久才想出这个女人的身份。
蓝氏集团的小姐,名字忘了叫什么,她曾经在一些名门宴会上见过几次。
听到秦楚禾的问话,蓝若烟这才抬眼看清楚了那个被她撞到的人。
“秦大小姐?”
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