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门外,炎珺适时的轻咳一声,见此屋内情况,如果自己再不出声打断,怕是就得保持安静的退出去了。
萧菁规规矩矩的躺回床上,面颊微微泛红,“婆婆什么时候过来的?”
“反正我没有听到你们说的那些话,大致就是宝宝听不听懂的这些话,我也老了,也听不懂了。”炎珺自顾自的说着。
萧菁羞赧的拉过被子,企图把自己绯红的脸藏匿进去。
“你也别憋着自己了,我给你们带了一点吃的。”炎珺揭开刚刚买来的几份营养餐,一一陈列在桌上,似乎她也料不准孩子喜欢吃什么。
萧菁闻着味儿的坐起身,只是看了一眼桌上那些形形色色挺健康的食物,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就这么从胃里冲进了喉咙处,她单手掩鼻,最后忍不住了就这么踩过地毯跑进了洗手间里。
沈晟风下意识的坐起身,不顾身体的疼痛同样朝着洗手间跑去,听着里面一阵阵剧烈的干呕声,他直接推开了门。
萧菁站在盥洗池边,呕的眼泪哗哗,吐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之后,才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洗了洗脸。
沈晟风拿过干净的毛巾替她擦了擦脸,“好受些了吗?”
萧菁注意到他下了床,着急道,“你怎么也下来了?”
沈晟风不以为意道,“这只是一点小伤,不需要顾虑。”
“……”队长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把血止住?
萧菁见着他身上渗透了纱布的鲜红血液,也不戳穿他的这句昭然若揭的谎言,握上他的手任凭他牵着自己走回了病床。
炎珺已经将桌子上的餐盒收拾的干干净净,眉头不可抑制的皱了皱,“怎么还是吃不下东西?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再健康的身体也会被拖垮了。”
萧菁喝了两口水,“大概是这些东西味道太重了。”
炎珺恍然大悟,“那我去给你买一点清淡的。”
话音未落,炎珺已经拿着皮夹出了门。
萧菁看着躺回了床上的队长,拿起呼叫铃。
沈晟易听见呼叫铃径直朝着病房走来,靠在门边,“怎么了?”
萧菁指了指大概是被疼晕过去的队长,“伤口好像裂开了。”
沈晟易走近一看,就差破口大骂,这叫好像是裂开了?这完完全全就是裂开了,如果不是自己心理素质够强大,看到浑身是血的沈晟风又得大骂三声活该了。
萧菁焦急道,“二哥你怎么还不处理他的伤口?”
沈晟易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胸,“我更想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给搞成这副德行了?”
“这重要吗?”萧菁反问。
“不怎么重要,我就是很好奇,这家伙是不是觉得自己的那身皮真的是铜皮铁骨?子弹打不破,大火烧不坏,我看这场火烧的不是他的皮,而是他的脑子,这家伙需要治一治脑子了。”
“二哥,他是我丈夫,你当着我这个妻子的面这样侮辱我的丈夫,我怕我会忍不住出手攻击你。”萧菁一本正经的说着。
沈晟易看了看旁边病床一脸严肃状态下的萧菁,这可是沈家的活祖宗,万一哪里不对劲了,他家父亲母亲肯定会来一场男女混打,伤及性命。
他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以后我会尽量背着你说他坏话。”
萧菁将剪子递过去,“严重吗?”
沈晟易抿唇一笑,“不是很严重,顶多出点血,顶多再缝合几针,顶多再躺几天,顶多再进一次手术室,反正总而言之,死不了。”
“……”
“不过真的不能和你家二哥说说他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吗?”沈晟易忍不住再问。
“这过程重要吗?”萧菁重复问。
沈晟易若有所思,他起初很反对两人同住一间房,毕竟大难不死之后的大团圆,难免会有些情难自禁的想法,而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你侬我侬的气氛下,说不准他们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仔细瞧瞧自家老三身上崩开的伤口,肯定是因为动作弧度过大,沈晟易叹了口气,这家伙果然就是丧心病狂,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对自己的小媳妇儿耍流氓。
“二哥有话要说?”萧菁从他隐晦的眼中看出了似乎很有想法。
沈晟易摆了摆手,“没什么想说的。”
萧菁坐在一旁,看着重新换好了干净纱布的队长,高悬的心脏缓缓的放下。
沈晟易在洗手间内洗了洗手,正准备出病房又突然间闻到了空气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饭菜香味,他耸了耸鼻子,小桌上的几个餐盒就这么进入了自己的眼脸。
萧菁见他打开了盒子,一闻到这股味道,胃里原本止住的翻腾又一次死灰复燃了起来。
沈晟易笑道,“这些东西你们怎么都不吃呢?看看都快冷了,虽然我今天没有什么胃口,但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们吃了吧。”
说完,沈晟易大腿一跨,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先是打开汤盅喝了一大口,不忘砸吧砸吧嘴,随后又打开另一旁的两份中餐,就着白米饭一口菜一口饭吃的可香可香了。
萧菁憋不住了,再一次头也不回的跑进了洗手间。
沈晟易见着风燎火燎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的身影,嘴里叼着的菜梗还没有咽下去,有些不明就里的看了看洗手间方向,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人有三急,他继续埋首大口大口的吃着。
炎珺手里拿着重新买来的番薯粥,一推开门就闻到了那股挥之不去的饭菜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