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萧誉站在门前,闭了闭眼,充耳不闻般走到窗前,他在犹豫要不要跳窗逃跑。
“长官,您是不想见到我吗?”女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萧誉迟疑了,如果自己就这么跑了,会不会显得做贼心虚?可是他为什么要心虚呢?
“咔嚓”一声,萧誉打开办公室大门。
走廊上的光有些微弱的进入办公室里,萧誉单手握着门锁,语气平平道,“江教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难道没有事就不能过来找您?”江山平问。
“军部距离铁鹰队少说也有几百公里,江教官是时间空余还是闲着没事做?”
江山平摇头,“您可以当做是路过。”
“路过也能路过几百公里,江教官果真不是普通人。”萧誉反手关上了身后的办公室大门,重新戴上军帽,准备离开。
江山平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军部。
萧誉见她好像并没有离开之意,再问,“江教官有话请直说。”
“我准备这个礼拜回家里一趟。”江山平开门见山道。
“你回江家不需要告诉我这个外人。”
“我回去是和我父母商量婚约的事。”
萧誉脚步骤然一停,他回头看向江山平,“江教官什么时候也是这么胡搅蛮缠之人了?”
“我是骄傲的女人,我不喜欢死缠烂打,但是我和萧誉将军是有一纸婚书在身,我便不觉得我是在纠缠你自己,相反您这种不理不睬的行为倒是有些薄情寡信了。”
“我只是不想耽误你的青春。”萧誉打开车门,遥望着不远处正围绕着路灯光前赴后继的一群飞蛾。
江山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您不是飞蛾,不懂它们为什么明知是死路一条却依旧执着的扑火,您也不是我,也不会懂得我明知不会有幸福却依然渴望与你共饮合卺酒。”
“江教官——”
“长官,我们不好吗?”江山平上前一步,距离他更近了,“我其实也挺好的。”
萧誉愣愣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不知为何,他从她的眼里看出了一种渴望,好像很期盼自己的回复。
灯光碎影在她的眼中,她眼里的世界不是黑白的,而是泛滥着闪烁的光芒,特别明亮,也很漂亮。
“江教官,你觉得强扭的瓜会甜吗?我这个人性子冷漠,像冰水,你也是淡漠之人,我们在一起只会是越拥抱越寒冷。”
“您怎么知道我会是冰冷的?”江山平挺着胆子握上他的手,“感受到了吗?我浓烈的热情。”
“咳咳。”萧誉打算缩回自己的手,却被她死死的抓住。
江山平用了点力,也是有些紧张,不知不觉,两手触碰下,掌心里慢慢的出了汗。
萧誉松开自己的手,一本正经道,“没有必要勉强自己,我不想你将来后悔,婚姻并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我还是希望你做回曾经那个不争不抢的江教官。”
“您怎么知道我以前是不争不抢?我在引起您注意的时候,您难道没有觉得那是我故意的吗?”江山平脱口而出,情绪激动的吼着,“包括这一次我申请去赤鹰队,我以为您会拒绝,我也想着您会拒绝,可是您同意了,您知道我拿到同意书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您想着把我推得远远的,推得远远的。”
“……”萧誉想了想,那份申请书好像并不是经由他的手处理的。
江山平仰头长叹一口气,“长官,您难道不知道我对您是从小的暗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