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被她一句话堵得进退为难,自己应不应该拒绝?
身为一个绅士,应该发乎情,止乎礼,怎么能在夜深宁静的时候和一名女子独处一室?这事如果传出去,不是有辱女子清白吗?
但身为一个未婚夫,这些事好像又是水到渠成的事,他们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同处一室,并不会做那些苟且之事,又何惧流言蜚语?
江山平见他犹豫,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长官,难不成你真的是怕我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萧誉掩嘴轻咳一声,“于情于理,这都不符合规矩。”
江山平明知故问,“我们之间有婚约,就算我们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长官这么畏首畏尾,难道真的是心里有什么不正经的想法?”
萧誉思忖片刻,自己坦坦荡荡,却是畏畏缩缩,确实是有点像心虚了。
江山平勾着他的衣角,牵着他走向了自己的宿舍。
萧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还真是跟随着她一同进了宿舍。
夜风徐徐,吹拂过院子里,树影潺潺,一道道身影从潜藏的掩护体后面冒了出来。
魏紫琪有些尴尬的咳了咳,“今晚上这件事如果谁传出去了,怕是要被灭口了。”
凌洁收起自己的武器,“我们今晚上有出来过吗?”
“我可能是睡糊涂了,我去上个厕所,清醒清醒,我怎么睡着睡着跑到院子里来了?”赵晴一根筋的冲向了厕所方向。
所有人一哄而散。
房间里,萧誉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盯着正在铺地铺的女人,双手紧握成拳,他怎么一时没有憋住自己的忍力,进了这间屋?
而且他有一种强烈的即视感,进了这屋,自己想要清清白白的出去,怕是难以登天了。
江山平铺好了毯子,直接脱下鞋子盘腿坐在毯子上,“长官,你睡床,我睡地。”
萧誉脱下自己的外套,“我毕竟是一个男人,我睡地。”
江山平嘴角轻扬,“你是长官,我是下属,睡地铺这种事应该我来做。”
“撇去身份,我是一个绅士,不能让女人睡地上,你上床睡。”
“长官,我们也甭争了,一起睡吧。”江山平躺平了,拍了拍自己身前的位置。
萧誉大步一跨,直接从女人身上迈了过去,随后躺在了她身后的床上,“睡觉。”
江山平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就没有一点考虑和自己睡一睡?
在这夜黑风高的时候,一男一女独处一室,不是应该有一点点擦枪走火的火花吗?
比如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然后意乱情迷的做一些促进社会和谐发展的伟大事情。
江山平拉过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突然间一股尿意袭来,她轻轻的扯开被子,露出了自己的两颗大眼珠,如果现在出去,会不会显得很突兀?
萧誉目不转睛的盯着地铺里扭来扭去的身影,他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这女人为什么还不睡?她难不成还在想一些不该想的事?
江山平双手扯着床单,一个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不去想就好像没有这回事,一旦想起来了那种想要一泻千里的畅快感怎么都挥散不去,她快要憋不住了。
萧誉的眼瞳在寂静中渐渐的收缩,从女人越来越频繁的动作辨别而来,她似乎在压抑什么。、
江山平挺着胆子回头看了看。
萧誉急忙闭上双眼,就装作自己睡着了那般。
江山平坐起身,靠了过去,她并不清楚长官是不是睡着了。
萧誉睁开双眼,四目相接,“你想做什么?”
江山平始料未及他会突然睁开眼,被他对视上的瞬间差点没有绷住自己,她苦笑道,“没什么,就是看看长官睡着了没有。”
“我睡着还是醒着,和你睡不睡有什么直接关系?”萧誉反问。
“没关系。”江山平躺回床上,又开始了扭来扭去。
在视线昏暗的屋子里,萧誉直勾勾的盯着床上拱来拱去的家伙,本是想要开口她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却见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江山平喘了喘气,直言不讳道,“我憋不住了。”
萧誉皱了皱眉,心里踌躇着她莫非早就做好了请君入瓮随后霸王硬上弓的准备?这个女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江山平挣脱开被子,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了宿舍。
空留萧誉一人愣怵在原地。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个女人不是说自己憋不住了吗?她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就这么跑了?
等等,她难道是打算去冷静冷静自己?
江山平很快便是去而复返,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她关上了宿舍的大门。
萧誉躺在床上,开口道,“你去了什么地方?”
江山平正在盖被子的手骤然一停,她含糊的解释着,“我只是去释放自己体内积压的废物,长官你懂得。”
萧誉目光犀利的落在女人的身体上,果然和自己想象中并没有什么岔路,她去冷静自己了。
江山平舒舒服服的躺回床上,拉过被子,“长官怎么还不睡?”
“你一惊一乍的,我如何安睡?”
江山平尴尬的挤出一抹礼貌的微笑,“我现在保证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我闭上我的嘴,我捆上我的四肢,我保证我不再吱一声。”
“你已经吱了好多声。”
江山平规规矩矩的抿紧自己的嘴,确保她这张嘴里真的任何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