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炮弹在人群中炸开,瞬间蔓延开一阵火花,周围来不及散开的士兵们躺在地上一片哀嚎。
乔布冶拿过一把突击步枪,没有迟疑,即刻瞄准射击。
“砰砰砰。”
子弹就像是雨滴一样砸在沈晟风的身上,片刻痕迹都没有留下。
乔布冶上了车,想着驱车逃跑,车子刚发燃,车门猛地一晃。
沈晟风腐蚀了整辆车,目光犀利的落在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人身上,他问,“现在还有趣吗?”
乔布冶喘着气,竟是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晟风掐住他的喉咙,指尖慢慢的施压力度,“现在我来和你玩一个游戏如何?”
乔布冶挣扎着,却是刚接触到他的皮肤,指尖顿时血肉淋漓,那是什么感觉?如同自己徒手伸进了硫酸中,灼烧感烫的他忙不迭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沈晟风掐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意识渐渐涣散,在最后千钧一发好像即将要断气的时候突然间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乔布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只是还没有喘允气,又被对方给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沈晟风这一次用了更大的力气,几乎已经要将这个人给掐断了。
“唔唔唔。”乔布冶蹬着腿,在挣扎,很努力的想要呼吸氧气。
沈晟风靠在他耳边,“想要活下去,却又活不了的绝望,有趣吗?”
“你——”
沈晟风松开了手。
乔布冶意识忽远忽近,缺氧让他早已是目光游离。
沈晟风又一次掐住了他的脖子,“地狱空荡荡,也是时候让你进去了。”
周围散开的士兵们一个个不知所措的往后移动着,他们刚刚看到了什么?
自家长官不见了?
是的,就在那个男人的接触下,完全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了?
不不不,是被腐蚀了,被腐蚀的干干净净,连渣都没有剩下。
“啊,啊啊。”所有人疯狂的散开,生怕被对方给再一次的盯上。
沈晟风蹲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掌纹,闭了闭眼,最后脱力的倒在了地面上,灰尘沾染上他的脸,他望了一眼不远处闭着双眼的小女孩,她的身下已经蔓延开一滩血迹,像彼岸河边花叶不相见的彼岸花。
他很累,很累,累到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夜,彻底安静了。
医院里,病房中,加湿器喷洒着水雾。
“哇……”小四分刚刚张开嘴准备哭一哭,让大人们知道他的小肚子又饿了,结果却是他还没有哭出来,一巴掌就呼啦招呼在自己的脸蛋上。
小四分有点忧伤,自己好像被自家打的顺手了啊。
沈三分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瞬间止住了他的哭意,他嘘了嘘,“妈妈睡觉,不许哭。”
沈四分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他嘟了嘟小嘴巴。
沈三分抬起手准备又招呼过去一巴掌。
沈四分乖乖的闭上了嘴,只得东摇西晃的甩了甩头。
沈三分见他一个劲的不安分,忍无可忍的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
沈四分大眼珠子一蹬,想要哭,又怕哥哥一巴掌又打下来。
沈三分将动来动去的小家伙给塞进了床底,然后自己爬上了床,躺在妈妈的怀里,甜蜜蜜的拱了拱身体。
萧菁早在孩子哭出来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她本是哥发出的嘘嘘声。
小三分很累很累,好像提不起劲儿那般,躺在妈妈怀里就安静的睡着了。
萧菁睁开眼,看着孩子略有些苍白的小脸,温柔的捏了捏。
小三分嘟囔着,“妈妈不哭,妈妈抱抱,妈妈要宝宝,妈妈不走不走。”
萧菁一吻亲在他的额头上,眼眶微红,轻咛一声,“好,妈妈不走,不走。”
“哇哇哇。”沈四分躺在床底上,他试着叫唤了一声,让大人们知道惨遭哥哥毒手的小宝宝。
萧菁从床上站了起来,掀开被单看向被藏在床底下可怜兮兮的小家伙,她伸出手将他抱了出来。
可能是连续几天没有好好的吃东西,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抱不住这只有五斤左右的孩子。
沈四分乖巧的躺在妈妈的怀里,小小的手摸了摸她的脸。
萧菁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这个孩子,白白的皮肤,有些瘦弱的身子,水灵灵的眼睛,有些薄的双唇,又是一个缩小版的队长。
“叮铃铃……”虚敞的窗口处,涌进些许寒风,空气里好像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萧菁抬起头,望着身前。
沈四分突然挣扎起来。
萧菁将孩子放在了床上,一根筋的跑到了门口处。
“叮铃铃。”有声音回荡在无人的走廊处。
“队长?”萧菁伸出手,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沈晟风握上她微凉的小手,四目相接时,他温柔的抿唇一笑,“跟我来。”
萧菁跟着他走过了走廊,从消防通道里下了楼。
院子里寒风瑟瑟,一片枯黄的叶子打着旋儿的落在她的发梢上。
沈晟风替她拈去那片枯叶,眉目间含情脉脉。
“你回来了吗?”她问的小心翼翼。
“傻丫头,我不就在你身边吗?”沈晟风半蹲下身子,仰望着她的眉间,“这是哭过了?”
萧菁倔强的摇了摇头,“没哭,我是军人,我怎么能跟普通女孩子一样矫情的哭呢?”
“那怎么鼻尖红红,眼眶红红呢?”沈晟风轻轻的摩挲过她的面容,“有没有乖乖的